继裴德音、林疏桐相继怀孕之后,远在延平郡的宋汀兰也来信报喜,说已有孕事,足三月。
周静容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傅老太太等人,否则又是免不了一通拐弯抹角的明示暗示。
周静容只能向尉迟柔诉苦:“前有粉丝在线催更,后有婆家在线催生,我真的太难了!”
尉迟柔被周静容垮着脸的模样逗得大笑不止,可没笑几声,她就突然干呕起来。
周静容赶忙帮她递水顺气,待她平缓下来,周静容一脸惊恐的指着她:“你你你,你不会也……”
尉迟柔按住周静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还未足月,不可说。”
周静容顿时感到很崩溃:“你才成亲几天啊?说好的陪我呢,你也太不仗义了!”
尉迟柔摸了摸周静容的脑袋,以示安抚,无奈的说:“没办法啊,我倒是不急,可是太子急啊,毕竟他年纪大了……”
太子确实年纪不小了,跟他同龄之人的孩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他急切的心情,周静容能理解。
不过,周静容已经想到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了。
待尉迟柔、裴德音、林疏桐和周静容有机会聚到一起,她们谈论的话题便会是关于孕期的事,周静容就只能坐在旁边等着被传授经验。
再等过些时日她们都生了,再聚到一起又会谈论关于孩子的事,周静容仍然是那个等着被传授育儿知识的人。
看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周静容在结婚生子这方面的速度,永远都是被排外的啊。
周静容顿觉无比惆怅,想来想去,也就还剩下傅娆华仍然和她保持队型了。
于是,她赶紧火速写信向傅娆华诉苦,并千叮万嘱她一定要继续保持。
吴明岳听说京中好孕连连,也对傅娆华道:“娆娘,我们成亲也一年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子嗣的问题了?”
傅娆华的态度却十分坚决:“不行,二嫂说了,我还小呢,不宜受·孕。”
吴明岳小声嘟囔道:“二嫂是不是管的有点多啊,连人家生孩子她都要管!”
傅娆华严厉道:“不许你说二嫂的坏话!况且,我二哥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才一直没着急呢!”
吴明岳试探着问道:“那,什么时候才合适呢?”
傅娆华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着说:“书上说,女子三七,肾气平均,受·孕最佳,那就,再过个三四五六七八年吧!”
吴明岳一个踉跄,好家伙,傅娆华这是一竿子给他支出了一掌数还多啊。
三年他还可以等,八年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人了!
深受催生之苦的不止周静容,还有傅云深。
傅家人不敢催周静容太过,怕给她增加压力,引起她的反感,于是就采取迂回战术,统一做傅云深的工作。
在重压之下,傅云深做了一个决定。
“所以,皇上给你特权,让你在六部之中任意挑选职位,结果你哪个也没选,却是选择了鸿胪寺?”
迎着周静容疑问的目光,傅云深点了点头:“嗯。”
周静容不解:“为什么?”
六部分管国家各个方面,职责甚重,皇上开口让傅云深随便选,选的是各部之首,是打算给他二品大员的位置的。
皇上想要栽培傅云深的意图很明显,只要他愿意,日后便可平步青云,入主内阁。
可是,傅云深却偏偏选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鸿胪寺。
不只是周静容疑惑,满朝文武莫有不疑惑者。
傅云深无所谓的说:“职位不分大小,不论在哪个职位上做什么,都是为国为民,没什么区别。而且鸿胪寺也很重要的,鸿胪寺是为外邦建交,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两国纷争,当然需要我这么优秀的人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啊!”
周静容没被傅云深的自恋逗笑,反而担忧起来:“这么说来,鸿胪寺不仅要接待外邦使臣,还要出使他国,维系两国邦交;若发生战争,还要穿梭于烽火之中。这不是重要,而是很危险啊!”
傅云深笑着揽住周静容:“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哪有那么可怕。而且,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基本常识。”
傅云深说着,又压低声音悄悄道:“而且,一旦随使团出发,周游列国,一年半载回不来,就不用听他们天天唠叨,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了。”
周静容瞪大眼睛看着傅云深,满眼的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为了逃避催生,才选择去鸿胪寺任职的?”
傅云深看着周静容信以为真又难以言喻的模样,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半晌,他才又正色道:“容容,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梦想是环游世界。”
周静容点了点头:“是啊!”
傅云深笑了笑,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可以去环游世界了。”
周静容愣住了。
傅云深收起了玩笑,认真的看着周静容,满目深情:“容容,我没有办法给你很多东西,比如快速的交通,便捷的通信,不用火就能做饭的锅,不用马就能跑的车,你说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还有你喜欢的很多美食。这些东西,在你原来的世界,唾手可得,但于我而言,却如稀世之珍。但至少,我可以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你想做的所有的事,我也都想陪着你去做。容容,我想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谢谢你,陪在我的身边,谢谢你,愿意爱我。”
周静容被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