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半月后鲛人传说的舞台剧没有女主角一事,周永又给她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原来秦桑受伤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事先将彩带割断一半,故意为之,此人正是漆吴居的伙计李二。
周静容怒气冲冲的赶到漆吴居向李二问责,在门口恰遇到宋汀兰。
自上次赏花宴过后,二人已相交为好友。
宋汀兰熟络的与周静容打招呼:“容娘,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却见她面带愠怒,又关切道:“发生何事?”
周静容一时说不清楚,便拉着宋汀兰向里面走去:“进去再说。”
李二正被两个伙计五花大绑的押着,周静容质问他:“你为什么要伤害秦桑?”
李二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周静容看向周永,周永气道:“他说曾被桑姑娘奚落,怀恨在心,所以报复。”
周静容冷笑一声:“秦桑为人随和,从不出口伤人,他分明是在说谎!”
宋汀兰轻轻拍了拍周静容的手腕,向她使了个眼色,幽幽道:“依我看,还是报官吧。”
说着,她附在周静容耳边道:“前日县衙的捕头告诉我,说是狱里研制出了新的刑具,正愁没人试手。不如把他送过去,保证你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说的。”
宋汀兰虽作出一副与周静容私语的模样,但声音却清晰可闻一字不漏的落进了李二的耳中。
李二眸色微闪,想象着宋汀兰口中可怖的刑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周静容站起来,状似无奈道:“哎,也只能如此了。周叔,去县衙……”
李二听闻周静容真要将他送官,知晓事情闹大了,吓得连滚带爬到她面前,哀嚎着求饶:“二奶奶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要养,小的不能有事啊!”
周静容不理他,仍抬步向外走去。
李二忙高声道:“小的与桑姑娘并无宿怨,是锦绣坊的管事高才指使我做的!他也并非针对桑姑娘,而是想要对付漆吴居!”
周永大怒,一脚踢在了李二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厉声呵斥:“还不说实话?锦绣坊是卖布匹的,为何要针对一个茶楼?”
李二忍痛爬到周永脚边,急道:“周管事,小的没有说谎!哦,对了,之前漆吴居被砸,也是高才雇人所为!”
周永见李二神情真切,不似作伪,恨恨的咬着牙对周静容道:“虽不知漆吴居与锦绣坊有何龃龉之处,但高才此举定是为了锦绣坊。那他请地痞闹事以及买通李二,不会自己掏银子。可若从铺子走账,锦绣坊的老板陈掌柜不会不知情,那幕后主使肯定就是陈掌柜!”
周静容疑问:“陈掌柜是谁?”
弦歌从旁提醒:“二奶奶,之前有很多人到傅府要债,带头的便是那锦绣坊的陈掌柜。”
周静容十分疑惑:“若真与他有关,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漆吴居和锦绣坊没有竞争关系,而且我也没得罪过他呀。”
周静容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嘱咐周永道:“不论如何,高才买凶伤人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了,而是蓄意谋害人命,必须交给官府处理。”
她又对李二说:“如果你愿意出面指证高才的恶行,我可以替你向县令大人求情,饶过你这次。”
李二连连叩首:“谢二奶奶饶命,谢二奶奶饶命!”
周永命人带着李二前去报官,周静容请宋汀兰入雅间品茗。
二人坐定,周静容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唬人的。”
宋汀兰眉宇间隐隐露出得意之色,并不跟她客套:“那当然,我自幼在县衙长大,这种手段见得多了。”
周静容难得见宋汀兰如此娇憨的模样,不禁面露轻笑,又问:“你找我何事?”
宋汀兰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问道:“你可知近来城中风靡鲛人装?”
周静容摇了摇头。
宋汀兰解释道:“自从秦桑所扮的鲛人形象大受欢迎,城中女子纷纷仿其衣饰妆容,各成衣铺更是制出各种样式的鲛人装。我见那衣裳好看,便买了一套,哪知哥哥也给嫂嫂买了一模一样的。在家中与嫂嫂服饰相同也就罢了,待我着此衣出门,不过一条街,已遇到三四个与我着装相同的姑娘,真是尴尬的紧。”
听着宋汀兰语含微怨的话,周静容笑了起来。
原来不管现代还是古代,撞衫都是同样尴尬的事。
不过这鲛人装可是她原创的,怎么自家店铺还没开售,反倒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宋汀兰看着周静容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嗔道:“你还笑话我?”
周静容忙道:“没有没有,别在意,过些时日我单为你设计一套鲛人装,保证你穿出去是独一无二的。”
宋汀兰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