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誉暗恋傅春华,因为一朵偷偷绣在衣领的海棠花实锤了。
周静容倚在傅云深怀里,十分得意的对他说:“看吧,我有一双看穿秘密的慧眼。”
傅云深却无情的泼冷水道:“不过歪打正着罢了。”
周静容不满转过身:“少年,为什么不能正视我的优秀呢?”
傅云深一把箍住怀里动来动去的人,喑哑着声音道:“别乱动!”
周静容丝毫没有惹火的意识,当即瘪着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凶我!”
傅云深忙缓和了语气,否认道:“我没有。”
周静容不依不饶,端的是一点委屈也不能受:“你明明就有!”
她说着,便挣扎着起身,却被傅云深按回了怀里,手脚并用的将她锁住,无奈的说:“老实待着不行么?”
周静容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被傅云深牢牢的箍住,一动也不能动,想不老实也不行啊,只能生无可恋的选择了屈服。
没一会儿,外面忽地响起了弦歌的声音:“二爷,二奶奶,荣昇行派人送册子来了。”
周静容顿觉救星降临,赶紧推了推傅云深,让他放开她,又整理了一下仪容,方道:“进来吧。”
弦歌进来后,并没有多待,放下册子就离开了。
傅云深长臂一挥,再次将周静容收进了怀里。周静容无奈,只好倚在他身上翻看起了拍卖画册。
拍卖行举办拍卖会的时间不定,一般都是根据所收拍品的数量决定的,有时一个月要举办好几场,有时几个月才举办一场。
每次拍卖会都要画很多本拍卖画册,每一本画册中还要画十几种甚至更多的拍品图样。
周静容没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件事,所以她便请了好几个画师,将自己解脱出来。
至于举办拍卖会的事宜,则交由周永负责,她就清闲的做了个甩手掌柜。
傅云深探头看了一眼画册,问道:“有喜欢的么,我给你买。”
周静容不得不承认,以前她听到别人说“刷我的卡”这种话的时候,总会不屑的觉得那人装。但实际上,当她自己听到这种话时,感觉真的非常爽。
周静容沉浸在傅云深的男友力max中,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傅云深送给过她很多礼物,但她似乎很少送给他什么,只有……一件也没有?!
周静容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厚颜,收了人家的礼物还不回礼,赶紧在脑海中细数了一下两人礼尚往来的清单。
傅云深曾经花费心思为她设计制作专用的画笔,至于送给她的那些珍贵的名画、笔墨纸砚更是不计其数,无法计算。
她对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但傅云深给她的都是最贵最好的。
当她的铺子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也会给她提点,帮她出主意,甚至给予她资金上的支持。
这些东西都是无法用数量计算的,但她好像却从来没有表示过谢意,总是接受的心安理得。
想来想去,她送给他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似乎只有一个荷包和一套衣裳,荷包是买的不是亲手做的,衣裳是为了让他帮忙免费做宣传……
周静容懊恼的敲了一下脑袋,她这个女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傅云深吓了一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佯作生气的说:“谁允许你打我娘子的?”
周静容被他逗笑了,老老实实的依偎在他怀中,心里暗暗盘算着,让周永帮忙留意着点,搜罗些好东西送给他。
这天,周静容听说铺子里收了一块前朝书法大家的碑帖,她对这些东西倒是不感兴趣,但想着傅云深肯定会喜欢的,便兴冲冲的打算将碑帖留下。
来到荣昇行,周永见到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二奶奶,我正要去找您呢。”
周静容问:“有事?”
周永的脸色又稍显凝重起来,语气很是自责:“拍卖会上,流了件赝品出去。”
周静容大惊:“怎么会?”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周静容特意发动了周老爷和傅云深的人脉,找了几位经验丰富的鉴定大师于拍卖行任职,确保收到和卖出的物品不会是赝品,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周永垂头丧气的说:“是清虚散人的那幅《珍鸟图》,原是鉴定好了的,确是真迹,价值不菲。可买家不过几个时辰又找上门来,声称这画是假的。再一看,这画竟变成了临摹品,不是之前那幅了,应是被人调了包。”
周永顿了顿,有些犹疑的说:“画作是由几位师傅共同鉴定的,他们向我保证,这画出门的时候确是真迹无疑,可回来却变成了临摹品……”
周静容皱紧眉头:“难道是贼喊捉贼?”
周永露出为难又迷惑的神色:“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清虚散人鲜少有画作流于世,此画也是他为赠友人所作,这回是首次公开亮相。此前除了卖家,没有人见过这幅画的真容,所以并不存在提前临摹的可能。再从时间上判断,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还需有往返路程,也不具备能临时临摹出以假乱真画作的条件,如何调包实在离奇。三来,这位买家的身份……”
周静容忙追问道:“是谁?”
周永答道:“是此次乡试的二名亚元,唐翌。”
周静容对这个唐翌有些印象,不只是因为他的名次仅在傅云深之下,更是因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傅云深纳妾事件中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