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点头,抬脚进了园子,来到正房,瞧见正厅里坐着两男一女,正是原主的亲人了。
看见江雨走进来,三人齐齐望过来。
江雨下意识的有些心慌,虽然有一些记忆,但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自己也还没有适应,看过去一时间有些陌生,再加上刚得了大少爷落榜的消息,想必家人都正伤心吧,但自己既然从姜瑜变成了江雨,就得适应,谁让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呢。
稍稍平复了情绪,江雨刚要开口,就见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刚才脸上悲伤的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雨儿醒了?母亲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这几天真是受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说话间邹氏已经走上前来,伸出手就握住了江雨的玉手,江雨条件反应似的刚想抽回,又不得不顺从,以前的姜瑜不喜与人这么亲近,整日英姿飒爽不拘小节,而今一下子变成娇弱的大小姐还真有些不适应。
对,原主江雨就是娇弱,刚刚涌上来的记忆,一年十二个月她要病六七个月。紧接着父亲江泳也给予了慈父般的笑容:“雨儿,想吃些什么?父亲嘱咐厨房做些?”
“母亲,父亲,雨儿挺好的。”说完看向一边的江海,本以为在他的脸上会看到悲伤的情绪,哪知对上的也是一脸宠溺的笑容,“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江海亲自端过来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江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多谢兄长。”自从江雨进门,一家人便一脸笑意,绝口不提江海落榜的事情,这让江雨很是是感动。
一家人一起用了午食,不时有人给江雨夹菜嘱咐她多吃,长胖些。江雨内心涌起一阵热浪,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每日风餐露宿,为了家族为了国家而战,哪有一日曾享受过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
一顿饭吃得暖暖的,父亲吃完饭就去了学堂,而江海也想出去转转,母亲邹氏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江雨看出她的担心。
等这父子俩都走了江雨安慰道:“母亲就让兄长出去散散心吧,不能闷在家中,母亲若是不放心雨儿悄悄跟上可好?”
邹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怪冷的,雨儿别出去了,我让丫鬟珠儿跟着就行。我的雨儿越发出落的水灵了,就是这身体,哎,赶紧坐到暖炉旁边。”邹氏一脸的担忧,这位慈爱的母亲为了儿为了女,愁容满面却又什么不说,江雨看着她,想来年轻时候也是风华绝代,而今年仅三十有余,依稀还是风韵犹存。
江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母亲也曾经那般疼爱自己,还有父亲,只不过后来母亲离奇失踪了,在她五岁时,后来父亲有了继室,又生了个女儿那人就是姜雨嫣,父亲没能得儿子,姜瑜自觉挑起家族重担,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想起母亲姜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母亲那时临走得时候交给自己一个透亮得镯子,戴在了她得手上,真真的透亮的。然而后来姜瑜发现,这镯子却是个宝物,只要轻轻一摸,脑中会出现一些画面,而这画面就是下一刻即将发生的重大事情。也许自己重生一次也是那个镯子的功劳,母亲说过它能保命的。
凭借这个镯子在战场上姜瑜曾经多次靠它胜利,再加上自己武功盖世,被称为延国飞女将军,连那时候永汉国的大将都怕自己呢。
而今?江雨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想必已经没有了吧,她都变成别人了,可谁知触碰到手腕的时候,灵光一闪透明的镯子若隐若现,好在邹氏自顾自的喝着名茶,没有注意。
江雨内心大喜,这一世还有这个镯子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它往往会有预警的重大作用。
可是上一世为什么还被人谋害了,说来,江雨将那镯子只用在战场上杀敌,从来没有用于对付自己人。
江雨试着摸了摸锦袖中的镯子,脑中一闪,浮现出江海的样子,江海慌慌张张的坐在地上,而他的对面居然躺着一具死尸。
江雨猛地睁开眼睛,心道:不好要出事。再摸了镯子想看清楚地点,好像是一家酒楼。
“母亲,兄长常去哪家酒楼?”江雨突然开口,邹氏一愣,“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好像听他提过望川楼。”
江雨不再言语,喊来华怜,披上了一件斗篷,“母亲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着。”
邹氏有些不解,“何事如此匆忙啊。”
江雨笑了笑,“是雨儿想起和想茹有个约就是今日。母亲莫挂念,女儿很快就回。”
想茹是女儿的闺中密友,邹氏不再说什么,多出去走走倒是对她的身体也好。
江雨和华怜一前一后往府外走去,也顾不上欣赏了,“华怜望川楼带路。”华怜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匆忙也不敢多问,连忙前头带路。
两人脚步匆匆,冬季的微风有些刺骨的冷,将少女青丝吹散飘落在香肩。
“小姐望川楼到了。”华怜停下脚步指着眼前的一座挂着灯笼的小楼,江雨抬头看了一眼,便抬脚进去。
立刻有热情的小二哥前来招呼,“两位姑娘可是来吃饭的?”
“嗯定间雅间。”江雨边说边四处打量。
“好来,您跟我来。”江雨赶紧跟上,这里的桌椅和装饰确实如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一样,只希望自己来的及时。
两人跟着小二噔噔噔的上了二楼,每路过一间雅间江雨便多加留意。但却不好开门去看。
在小二的引领下,坐进一间名叫月照松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