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和太子也会有暗桩保护吗?”叶盛枫忽然问道,生意暗哑,略微低沉。
“京城的暗桩也有几个绝对的高手,定是像我们一样护卫着皇后和太子,还有齐王现在不敢杀皇后和太子,因为他还未登基汗皇也还活着。”
“父皇母后和太子真的都还平安吗?”叶盛枫抬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一阵沉思。
而其实早就也满腹担心的还有江雨,她不知道江家有没有受自己的连累,心中也是急切,邹府怎么样她先不管,邹敏蓝母子若是出事她实在问心有愧,即便那时,将所有额暗卫都派给了江宅也不知能不能保他们性命。
遂也陷入一阵沉思。
车行半夜,来到一条大河的边上,此处不是渡口,因而人烟稀少,也没有桥更没有船。
里奇跳下马车,先是四处查看了一番,料定安全,才让众人下车,“王爷与王妃暂在车上休息,我与铁老汉去联系暗桩,若是久去不回,王爷和王妃便要更换地点再做打算。”
说完铁老汉与她一起行了个叩拜之礼,然后转身消隐在夜中,只闻得江雨在身后传来:“小心一些。”
叶盛枫心中翻沉,殊不知此刻五味杂陈,自从出事以来,惦记着江雨,挂念着母弟,唯独没有将父皇放在心上,觉得他性情寡淡,昏庸愈重,替母妃不值,时至今日才知他竟是隐藏真面目的高手。
里奇婆婆与铁老汉分至河沿两方发出信号,出了暗里标记的符号,他们亦有紧急时期着急的声音信号。
信号发出,自是艰难的等待,一刻又一刻。
此时叶盛枫与江雨也在艰难的等待中,一时天上竟飘起雪来,江雨,知心知悦和思儿在车上,叶盛枫则守在车周围。
仰天望去,大雪纷纷,江雨挑帘,喊他进来,他却执意在车下守候。
思儿又开始啼哭,知心心焦:“可是天寒地冻冻坏了小世子,我们的手炉火已熄灭,更无取暖之物,阿弥陀佛保佑小世子平平安安。”
江雨皱眉,这啼哭声会引来敌人,大为不妙。
江雨不安:“王爷我们该走了,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
“可是,我们若是换了地方,那他们。。。。”
“他们定会设法找到我们的,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叶盛枫想了片刻,翻身上了车架前头,喝马前行,天越发寒了,积雪挡路,一天未进食的马儿已然体力不支,瑟瑟发抖眼见不能跑路了。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叶盛枫的声音传来。
“沿河南上为佳,追兵定会以为我们会北上。”
“可是马匹不行了,我们需要弃马。”
江雨连忙将一大块毛毡包裹住孩子,知心知悦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江雨慢慢下来,纵使三人都换上了厚厚的袄裙,但寒风刺骨,一下马车就冻透了。
叶盛枫扶着江雨,四人在雪中狂奔,江雨摸了摸镯子,刚刚停留的地方果然招来一群兵士,然后沿着河岸向北追去,幸好大雪封路掩盖了车辙的印迹。
“不能再跑了,思儿已经冻得哭不出来了。”
江雨心中一紧,摸了摸孩子只见他手脚冰冷,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叶盛枫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江雨身上叫她裹紧:“那处有一处巨石,巨石外延伸展,能够避雪,前去暖和一会。”
几人来到巨石跟前已是瑟瑟发抖,叶盛枫查看四周:“远处有有犬吠之声应是有人家,我去买些炭火点燃手炉。”
“不可若是你去,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很快就会泄露。”
“那我去找些干柴生些火取暖。”
叶盛枫立即踏雪而去,寻找干柴,知心眼看着焦急难耐,只说自己也去寻柴,让知心留下陪着江雨。
江雨连忙制止她却不听只一人冲入雪中。
原是知心担心小世子冻坏,听王爷说附近有人家,王爷前去定会爆露身份,目标太显,若是自己将头发弄乱衣服撕破,办成乞丐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
想好以后,知心果然将自己的头发浸在雪中让其沾上雪泥,衣服撕破,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一路朝着那犬吠之声奔去。
手脚皆冻得麻木,嘴里喷出汩汩热气,知心咬紧牙关,继续摸索着前行,终于得见依稀灯火,前方果有人家。
知心想着若是把人叫醒确实会引起人的注意不如悄悄取了碳再将银钱放下,也不算是偷盗,也能全身而退。
行至房屋附近便开始爬行慢慢靠近,此时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手脚将将有一点知觉,爬至门前,推了推木门,里面上了栓,知心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跟婆婆的学的一招还真派上了用场,树枝伸进门缝,慢慢拨弄,竟然将门闩打开,蹑手蹑脚的进去,找到了农家的厨房还真有碳火,因而大喜。
撑开衣服便手抓碳块往衣服里放,那碳块已与冰块无异,抓在手里冰冷刺骨,但知心毫不在乎,脸上挂着笑,兜着碳块。小心的退出农家。
却在走在门口的时候一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望着她,仔细一看竟是一只一丈多长的大犬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她。
“去去,走开,走开。”知心吓得脸色发白,牙齿乱颤,低声喊着。
而这时大犬发出低声的吼叫,低身做袭击状,知心吓得一慌,转身快速的跑向远处。
等候的江雨已是焦急难耐,宁王没回来,知心也没回来,只剩下知悦也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然江雨拉着知悦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