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轻轻将身边的女子推开,站起身来,直视诸葛尘说道:“你要做什么?”
诸葛尘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将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紫衣中年人。
自以为将这白衣少年制服的青年走上前来,想要伸手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不曾想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紫衣中年人见状手腕下压,想要斩掉诸葛尘的头颅。
可小蛟已经飞速掠出诸葛尘的大袖,赶在刀锋落下之前,阻挡上去。
一阵让人牙酸声音传来,小蛟自然安然无恙,而那佩刀则崩开一道口子。蛟龙体魄本就极为坚韧,而且紫衣中年人佩刀的材质可算不上如何珍奇。
任何邪祟都能将这种刀拿到手,而且大多还会嗤之以鼻。
也就只有哈拉汗这么个天命境界不愿更换,对外说是嫌弃麻烦,即便自家小主多次向皇族讨要来的赏赐佩刀也拒不接受。
别看阿勇噶与它颇不对付,可两人其实是认识了足足一甲子的至交好友,而且是一起从死人中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地位的过命交情。
按照阿勇噶的说法,哈拉汗这么个天命,脑子有病,喜旧厌新。
诸葛尘拔地而起,那一身剑气顷刻外泄了个一干二净。而那青年邪祟如临大敌,顺势拔出自己的佩剑。
可同样是剑气呼啸而出,青年邪祟的剑气虽然也足够浩荡。可要是同诸葛尘的相比,便如萤光皓月,自愧不如!
偏偏青年邪祟就是个绝不服输的脾气,非要甩开阿勇噶拉着他的胳膊,一人一剑迎了上去,而且不出意外的被击倒在地,口吐黑血。
诸葛尘收回小蛟,仗剑同哈拉汗缠斗在一起,凭借自己的身形和兵器上的优势,不断的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伤口。
温水煮青蛙,只要时间长些,耗也能耗死这位天命。
“就这点能耐?也敢强迫本公子做那么,真是可笑至极!”即便对阵天命,诸葛尘仍旧自信到置空一气。不然出尽全力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口。
从来骄傲,而且只有自己欺压别人的青年又是气血翻腾,被气的张不开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阿勇噶,你不用管我。你们两位天命本就互有所补,我就不信镇压不住他一人!记住千万别杀了,我要废了他一身境界再囚禁起来,将他折磨致死!”
诸葛尘耳听八方,弹指一道剑气而出,在青年邪祟的小腿上砸出了一道黑色血花。
痛得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随着阿勇噶这位阵师加入战斗,诸葛尘便有些吃不消了。
紫衣中年人哈拉汗虽然杀不掉他,甚至没法子对他造成真正的杀伤,可缠住他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诸葛尘没法子脱身而去的时候,阿勇噶一直以手勾勒阵法,布置在这间屋子中。只等派上用场是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
诸葛尘心中再清楚不过,这场战斗拖不得。
阵法之威本就让人忌惮,更何况如今没人能够干扰阿勇噶,他所布之阵自然威力极大,求得是对他一击必杀。
而被缠住的诸葛尘只能硬生生承受这一击,即便到时候侥幸没死,想必也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死局之中,诸葛尘生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不如以自己的剑气击穿这个屋子,不仅可以破了阿勇噶已经勾勒了大半的阵法,而且可以冲向云端放手一搏。
而这么做的弊端也极大,芸城中的那些境界深厚的邪祟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时候它们不一定会立即出手,但一定会遥向观战。只要诸葛尘露出了自己天下人的身份,想必他们便会出手干涉,将他斩杀于此。
一人面对一城啊......未免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诸葛尘神色凝重的想着,可这似乎是如今局面的唯一破解之法。
一人对一城又如何?还真能身死道消不成?
在两位天命邪祟诧异的眼神中,诸葛尘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那便如此吧!”
下一刻,胶柱剑上剑气不再沉寂,夺目的白光照耀在屋子里每个人的眼底。
连青年邪祟都不得不承认,它在白光中见到的那无数仙人举霞飞升,是它平生见过最壮阔的场景。
引仙剑得名于此,却不仅仅如此。
屋子瞬间便被剑气摧毁,诸葛尘直接向天际掠去,哈拉汗则径直追去。
青年邪祟突然将它叫住,从自己的芥子中取出一把造型诡异的长刀抛向哈拉汗:“用这把刀,可千万别再被那白衣青年逃跑了!”
哈拉汗嘴拙,感谢的话也只能被它憋在嘴边,到最后也只是吐出了四个字:“定不辱命!”
说完便握紧那把长刀,向诸葛尘逃离的方向追去。
阿勇噶唉声叹气了半天,嘴里抱怨道:“阵法马上完成的时候还给他逃走了,真是气煞我也!”
青年邪祟瞪了它一眼,踉跄着要从地上爬起。阿勇噶连忙上前搀扶,不料想却被青年推开。
“你快去帮哈拉汗,务必将那白衣青年给我带回来!”
无言以对的阿勇噶只得抛下自己的小主,一掠而去。
终于挺直腰杆的青年邪祟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仍旧不忘在怀中搂着两个妖娆女子。只不过手上一直在凶狠揉捏,可怜两个女子邪祟,有苦难言。
“想不到还别有雅致啊!”一道声音自青年邪祟的身后传来,它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那个白衣青年。
诸葛尘趁着哈拉汗被叫住的时间,将胶柱剑放在了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