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不知为何,本来云淡风轻的宗主突然大怒。不知从何处掏来了自己那对金锤,裹着呼啸烈风便向诸葛尘袭来。
白衣少年立在风暴眼中,嘴角衔着冷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你这样的,不走些歪门斜路,此生竹篮无望。”
......
九重天上,那方道家圣人亲手铺设的九龙殿内,一个身着算命道袍的少年摇头晃脑的坐在首位训斥着低头站在下面的几个道士。
“我说你们干什么行,堂堂真君、道君连这点小事都管不了还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去天上天跟那些活成人精的老东西抢饭碗。平日里你们总说我偏心,不给你们这一脉办事的机会,如今我大大方方的给了反而做成这个样子,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你们?”算袍少年越说越气,一把将身旁的紫玉壶摔在地上,惹来周遭的白鹤向天上飞去。
底下其中一个看着还算年轻的道士有些不忿,梗起脖子反驳:“大天君您位高权重我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不代表我们真就是任你拿捏的软货!”
听他这话,道袍少年眯起眼睛没有出声,反而盯上了年轻道士身边的那个老者。
两人互相对上了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年轻道士说道:“大天君,这个孩子向来口无遮拦,还望您大人大量,看在他在您这支脉劳心劳力的份上放过他吧。”
被尊称大天君的道袍少年没来由的噗嗤一笑,喃喃自语:“大人大量?”
说罢,他便甩出一把黑色短匕直刺年轻道士的胸口。
年轻道士虽贵为道家真君,可不过是臻道境界,如何与一位与圣人相差无几的大天君抗衡。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工夫,黑色短匕便插入了他的身体。
初始年轻道士本没反应,但几个呼吸过后他便瘫倒在了地上,就连浑身的气息也随之低落,哪里还有真君的威势。
首位上,道袍少年露出来和熙的笑容,一脸人畜无害的神色说道:“本大天君看你根基不稳,帮你重塑修为,这件事你可不要谢我。不过要是你心怀怨怼那也无妨,道家这么大,支脉又那么多,你可以随便去找靠山来推倒我这么个大天君。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可就不是跌境这么简单了,保不齐人头都要丢掉。”
年轻道士听了这话终于收起了桀骜的神色,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怪不得他在来之前与他同处一门的师兄弟不仅没有祝福,反而各个都是一副悲悯的神色。他本以为靠上了一棵好乘凉的大树,谁曾想大树也是个有脾气的主,真要想乘凉,浇水施肥总得干的得人心意才行。
此时此刻,说不上心如死灰可到底留下心病的年轻道士总算想起了那句道家俗话,李大天君,最是无情。起初他还不信,如今吃了一个大亏,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收拾了个心气高的真君,道袍少年的心境没什么起伏,本来想再上一层处理些琐事,例如去北垒顶上找自己那个大师兄讨酒喝。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没等他挪开脚步,便被一个身着白衣信使模样的女子拦住,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在外人面前最多也是挑眉微怒的李姓大天君破天荒的暴跳如雷,直接夺门而出,嘴里骂道:“敢动老子费尽心机都想笼络的人才,他一个小小天命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