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诸葛尘并不这么想,说实话大衍这几年来风调雨顺起码得有这位兢兢业业的皇帝一半功劳。百姓安居乐业不说,连路不拾遗的风气都逐渐盛行起来。
外忧内患最损国之社稷,比之外忧而言无疑是内患更甚。每一位雄主自上位后无不先解决国家中的隐患,然后再把目光放在更长远的壮大国力上。这也是为什么,诸葛尘对这位皇帝的观感不错的原因。
这也就是大衍地处北方贫瘠之地,若是跟大商互换位置,称霸与江南富饶的大地上,恐怕比之如日中天的大商的国力更胜一筹。
皇帝见到诸葛尘见到他仍旧不卑不亢,心中起了爱才之心,连忙说道:“不用跪下,站着就好了。说一说江湖上的趣事,朕爱听。实在说累的话就跟朕说,朕直接让人搬了一个凳子。”
“不用了。”诸葛尘果断拒绝,也让一旁的王家家主松了口气。他可真怕这个小祖宗不管天高地厚,硬要这些不合礼数的待遇。可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诸葛尘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我有一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
诸葛尘清清喉咙,回望宰相,玩味笑着说道:“我想杀了宰相,说实话这种人留着无用,只会消损国祚!”
宰相刚想开口力争却被皇帝伸手制止,他挠了挠头开口说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个万剑书院外门惨死的弟子我也早有耳闻,可这些不是你要杀掉宰相的理由。”
他将双手伸到诸葛尘的面前说道:“宰相是个贪官,但也更是能吏。在朕眼中能者为大,只要他能一直办出合我心意的功绩,我便一日不会卸磨杀驴。如今的大衍百废待兴,贪不贪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否功过相抵。你觉得朕说的对不对?”
诸葛尘点头以示赞同,开口说道:“皇上的意思是宰相杀不得?”
“并非如此。”峰回路转间,皇帝抛出一个条件:“只要你肯做我大衍的供奉,宰相便随你处置!”
诸葛尘果断拒绝:“不瞒陛下您说,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不可能在这宫墙中度过一生。”
皇帝呵呵一笑,旋即从龙椅上站起,走到诸葛尘的身边说道:“哪里需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我不过是想要一个保证,或许说是一份人情。只等到大衍真正需要的时候你站出来便可以了,其他的朕也不会强求。朕真正看上的是你的潜力,等你站在比王家家主还要高上许多的境界时,你与宰相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诸葛尘思索片刻回答道:“我答应陛下。”
皇帝难掩自己的欣喜,放声大笑,而后便把目光放在了宰相身上。
宰相只感觉透体冰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嘴里苦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的没错,哪怕面对这位地位崇高的两朝老臣皇帝仍旧面不改色,反而气定神闲的开口说道:“冤枉什么?真当朕不清楚这些年你背地里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来人,将宰相拖下去打入死牢,全权交给这位白衣公子处置。”
紧接着皇上又扭头对诸葛尘说道:“这下可曾满意了?”
那袭白衣投桃报李,笑着说道:“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一剑解决足够了!”
说罢他右手在腰间上一抹,胶柱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诸葛尘一剑斩出,剑气被他控制的刚好,仅仅斩掉了宰相父子便当空消散。
大殿内,两人血溅当场,而后便被一拥而上的太监抹了个干净。至于那两具尸体,也跟着被带到了大殿外,终究逃不过人死一捧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