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分舵舵主默默的点头,表示同意。很难想象一个魂阶敢单枪匹马挑战刺客公会。谷天成和司马忻的战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寇贺说道:“可是,那个乔安娜才二十来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灵,这年龄修炼至圣阶也太夸张了!”
陈近廷又问:“我们曾对乔安娜做过调查,她并非大汉欧阳家人,她的出身,完全是个谜。所以,她的年龄,也是我们根据她岛脱貌做出的判断,并非一定就是事实。强调她只有二十来岁,站不住脚。”
寇贺说道:“就算她是圣阶,我们之所以接受刺杀她的任务,也是她刻意隐瞒实力的结果,过错并不在我。”
陈近廷一下失笑,“天下哪有被杀者向我们刺客公会公开实力,方便我们刺杀的?我们弄错乔安娜的实力评估,就是我们的错!这点度量都没有,如何做的大事?”
禹公亮笑道:“寇舵主一定还在想着正义使者的事情,不甘心呐。”
这话一出口,除了寇贺,所有人都笑了。
陈近廷笑道:“此事非寇贺一人的过失。我们当时不也是被那位杨老太激发出一腔热血吗?有热血,有冲劲是好事,但尊重事实是基本,无论何时我们都不能忘却。
一个人成长过程不可能一帆风顺,一个公会也是如此,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遇到低谷,若做不到夹起尾巴做人,我们如何做到百年公会,长久传承?”
寇贺动容,低头道:“总舵主教训的是。我冲动了。”
陈近廷说道:“乔安娜敢挑战我们刺客公会,可能是她做事冲动的结果,但也有可能是她背景强大,不惧我们刺客公会的报复。我们希望第一种,却不能不考虑第二种的可能性。
反击?我们当然要反击,我们刺客公会的人,就是有一身硬骨头,不管谁惹到我们,我们都敢于扑上去死战到底。但死战绝不等于蛮战。再没有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是,寇贺说道:“乔安娜现仍在鸣翠堂,正是我们反击的大好时候。若让她离开,我们要找上她,又要大费周章。一旦她回到爱华学院,我们又得苦等。”
陈近廷听得连连点头,“这个机会错过确实可惜。但贸然出击,风险难以估量。你们的意见呢?”
其他几位分舵主交头接耳一番,终于取得一致意见,“一直按兵不动不是刺客公会的作风,也太过示弱,于刺客公会的形象不利。可以让寇贺的玉衡分舵出兵,夺回鸣翠堂。再寻机与通灵殿神佑军谈判,争取摸清乔安娜的底细。”
陈近廷笑道:“不错的主意!成了可以挽回我们的颜面;万一事情不济,也可以把不利影响控制在分舵层面,不影响总舵的行动。”
……
“校长,这是怎么回事?”羊舍恭怒气冲冲的拿着一份通灵殿通刊来到干曼青的办公室,拍在干曼青的面前。
干曼青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难道只许乔安娜被刺客公会追杀,就不许人家乔安娜反杀刺客公会吗?”
羊舍恭平复一下情绪,说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干曼青点头道:“当然!乔安娜那脾气,刺客公会如此冒犯她,她能忍得住?事实上,她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羊舍恭说道:“我是说,谷天成和司马忻两个人的请假目的,你是提前知道的,对不对?”
干曼青点头:“算是吧。”
羊舍恭怒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早知如此,当时我绝不会批准!”
干曼青说道:“你不知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再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谷天成的奶奶是有名的玉罗刹,刺客公会敢动他吗?怎么说我也是校长,学生有危险,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羊舍恭一屁股坐下,“太鲁莽了!刺客公会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去把他们带回来,免得出现意外。”
干曼青笑道:“你觉得刺客公会敢冒着得罪通灵殿的风险对两个孩子下杀手吗?刺客公会不是一群亡命之徒,这些年,他们已经开始逐渐转型,争取洗白自己。
乔安娜这么一闹,正好把刺客公会拱出来,要是刺客公会处置失措,就会引来通灵殿的大举报复动作。这对咱们新月公会是个绝好的上位机会。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七大公会的座次,就能轮到新月公会了呢。”
羊舍恭摇头:“七大公会水太深,新月公会还早着呢。”
干曼青说道:“乔安娜的事,我这里盯着就够。你就别操心了。新月公会和年终大比,才是你的正事。”
羊舍恭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表示默认,起身离开。
干曼青看着羊舍恭离去的背影,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冷笑一声,开始照常办公。
上回新月公会成立会场,干曼青破掉九名专使的魂灵风暴,看到九专使骇然的表情,干曼青就意识到不对了。
身为圣阶的他,当然知道魂技的研究,各家都是自成体系,互不兼容。干曼青能以啸声破掉对方的魂灵风暴,绝非凑巧。
干曼青自己知道,自己那天使用的魂技,来自乔安娜的传授。如此便可证明一件事:乔安娜的魂技来源于通灵殿!
如此,乔安娜的身份,就很明朗了。开始干曼青怀疑乔安娜深入爱华学院是另有目的,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与乔安娜接触过不短的时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