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谷天成通过实践得出的道理:凭谷天成的身体素质,打碎那么一大坨岩石都累出一身汗,其他人两天都未必能敲碎。既然如此,完不成指标就是普遍现象。
谷天成现在可是在隐姓埋名,跪舔徐寿辉,不过是明哲保身的举措,跟隐姓埋名并不冲突。
但谷天成要是第一天成了唯一一个完成指标的,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存在。唐门说不定还会调查谷天成的来历。
谷天成非常清楚,自己虽然做了一些功课,但真要被人寻根究底的查,是经不起查的,一定会露馅。
所以,最好的策略还是混迹于大众之中,泯然众人。谷天成不想出头,现在的他,只想先在这里站住脚,其他的,以后再说。
因为谷天成的懈怠,后面谷天成和牛犇再没什么大收获。到了收工时分,两人抬着大半筐矿石,排在新人队伍里,等待着验收。
牛犇已经前后转了一圈,其他人最多的也就小半筐,他俩的成绩算是最好的。这让牛犇的脊梁挺直了不少。
他们排队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工头才慢腾腾的走过来,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便站在前面,插着腰训话。
大意无非是骂你们太弱,偷懒,一天时间连一筐都装不满,给你们吃饭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去喂猪巴拉巴拉。
训完话,工头宣布,今晚所有人没饭吃,所有人都要被关进小黑屋里闭门思过,想想自己今天为什么没完成指标。
说完,根本不给大家抗议的机会,转身就走。
工头刚走,马上过来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冷厉的剑锋对着他们,逼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鱼贯进入一个巨大的石头砌成的屋子,门是黝黑浑厚的大铁门,被卫兵关上时,那沉重的声响,仿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其他人都有些惶惶不知所措,谷天成却很镇定,第一个接受了这个结果。行李没有在身边,谷天成挑了一处角落,依偎着墙角坐下,招呼牛犇过去。
牛犇小跑着过去,“老大,咱们就这么干等一晚上吗?”
谷天成笑笑,“不然呢?在这里,别人怎么说,咱们就得怎么做。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忘了侯小月的教训了吗?”
牛犇挨着谷天成半躺下,“我只是觉得有些窝囊。明明咱俩完成的最好,还是被惩罚了。”
谷天成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今天的指标,那工头就没想着咱们能完成。这就是我们初来乍到,他们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就这么简单。今天就算咱俩完成指标,他们也会想到别的理由惩罚我们。安心受着吧。”
“下马威吗?”牛犇一下释然了,“不就是一顿饭不吃嘛。我受得住!”
谷天成摇摇头,“我有预感,今晚不会太平静。且走着瞧吧。”
牛犇听话的不说话了。黑暗的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是干了一天活,又累又饿,牛犇以为一顿饭不吃没什么大不了,但白天里的消耗实在太大,没过多久,牛犇就饿得开始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下。
谷天成身上还贴身留着两个烧饼,这是路上吃剩的。当初谷天成一下买那么多烧饼,本就是预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谷天成悄悄拿出一个烧饼递给牛犇,“别出声,慢慢吃。”说完,自己也拿出烧饼来,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慢慢品味着烧饼的香味。
牛犇接过烧饼,咬了一大口,舒服的叹了口气,边嚼边悄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知道预备下几个烧饼呢?”
谷天成说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神,我这人只是习惯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谷天成心道,牛犇要是要是知道自己的宠物空间里,有更多各种各样好吃的,不知他会怎么想。
“唉,现在还能有一个烧饼吃,我感觉实在太幸福了。”牛犇小声的向谷天成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吃过烧饼,虽然肚子还是很饿,至少能抵受得住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厚重的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往门口看去,只看见几只火把进屋来,还伴随着嘈杂的一阵脚步声。
众人都有些害怕,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不安的退至墙角。
光凭声音就知道,进来的人不少,应该都是非常壮实的大汉。来者不善呐!
“新来的,窝在这里躲清闲呐!”来人当中有人阴恻恻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快点!”
“可是,我们从矿上出来就被赶到这里来,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有人在角落里弱弱的回应。
“没有?”另外一个声音充满着戾气,“那就看你们的身子骨能不能扛住接下来的骨肉待遇了。”
话音刚落,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便冲上前,从墙边揪过去一个人,几把火把同时照着他,把他的脸映照的惨败异常。
“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就挨过我们每人一拳头。”
那人吓得直接哭出来,“诸位老大,我,我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
“打!”
七八个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完了,再由一人拖着那人的一只脚,就像拖一条死狗般扔在一边。
“下一个!”
这下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瑟瑟发抖,不知降临到自己身上是怎样的一种命运。
“怎么办?让他们打一顿吗?”牛犇现在处处以谷天成的马首为瞻,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