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毕安看了看手上的纸,又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这么随便的吗,我要是不回去去做坏事咋办呢。
不过想了想谢毕安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办事,毕竟,这个既然可以把你从死人变成阴差,那么,也就证明了,他也能把阴差变回四人,而且这些大佬肯定不傻,如果自己肆意妄为,肯定会完蛋,那可是阴司,神话中的地方。而且反正自己也是无牵无挂,正好。
谢毕安看了看自己,我这造型,果真和那人说的一样,是白无常呀,那这是不是代表,我地位还挺高的呢,不过,这无常有哪些能力呢,让我看下。
谢毕安周身幽绿的鬼火浮现又消散,一道道漆黑的锁链凭空浮现,在空中晃动着,上面奇怪的符文闪烁着光芒,一根哭丧棒出现在手中。
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哭丧棒,洁白的哭丧棒在漆黑的夜空中带起了幽绿的光芒,收回法力,哭丧棒消失不见,鬼火与锁链也消失在了空中,谢毕安想了想,没有立刻回地府报到,他心有不甘,还有一口恶气没出。
今天的夜晚再次笼罩了整个世界,在现在,整个世界都是同样的时间,没有谁会说沿着一个方向走可以走回原地,因为,大地在蔓延,在扩散,似乎一切,都在朝着那遂古之初返回。
那些远离人世的荒野中,蕴藏着巨大的宝藏与危险,在西方,从梵蒂冈的圣域里,一队队银白色战甲的骑士朝着各处散去,他们肩负着神圣的使命,要让这片土地,重新回归在主的荣光下,重新与那诸王,确立神人契约。
苍老的教皇站在教廷上目送着骑士们的离去,混浊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在那纯白神圣的光芒照射下的教廷,此刻似乎在地面上浮现出了一片阴影。
“咳咳,咳咳。”咳嗽声再次在街道上响起,孤独的老者在街道上走着。
“老人家,既然都快走不动路那就不要出来走了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者停下了脚步,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但下一刻,这些神情消失不见,留下的是凶残和暴戾,它猛地转过头去。
只看见一根洁白的哭丧棒迎面而来,“噗嗤!”如同一颗西瓜般,老者的头被这一棒打得炸裂开来,红的白的黑的黄的落了一地。谢毕安看了一眼手中依旧洁白的哭丧棒,满意的点了点头。
阴风乍起,四周突然间变得晦暗,地面和两侧的房屋都仿佛附着上了一层腥臭粘稠的灰色物质,让人恶心。
原本头已经被打爆了的趴在地上的老者如今剩下的尸体在缓慢的消融,他的腹部鼓起了一个圆鼓鼓的球型,将衣服撑起。
谢毕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手中哭丧棒已经消失,转而出现的是枷锁与镣铐,帽子上的“一见发财”格外的显眼。
“砰!”一声响,老者的腹部响起炸裂的声音,衣裳化作碎步纷飞,血肉四溅,一个怪物出现在了空中,一团血淋淋的肉球,长着黄鼠狼的头,还有着几根毛绒绒的尾巴,一根根白骨在模糊的血肉下若隐若现,整个样子恶心而狰狞。
“原来你是个这么丑的玩意儿呀。”谢毕安冷眼的望着扑过来的怪物,厌恶的说道。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以及躲闪的迹象。
“给爷死!”谢毕安说着,周身阴气环绕,一道道锁链在身旁交织,整个空间似乎都一下子变得阴森、寒冷,阴风阵阵,鬼火朵朵。
那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叫声,地面上的灰色物质朝着谢毕安的脚下汇聚,在灰色物质经过的地面,都有着遭受到了强烈的腐蚀后的痕迹。
同时,一股怪异扭曲的力量从怪物的体内发出,冲向谢毕安。
可是,没用,这一切都没有用,谢毕安周身的锁链纷纷朝着怪异攻击,那交错的锁链,如同一张巨,“哧!”锁链落在怪物的身上,一下子就如同黏上了一般无论怪物如何挣扎也无法脱离,然后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无数的锁链密密麻麻的将怪物围绕。
阴气以谢毕安为中心朝着四方蔓延,那些粘稠的物质在阴气下纷纷变得干枯,谢毕安手一挥,那锁链环绕形成的球落在了他手中,看了一眼四周,谢毕安眼中有着一丝不舍,下一刻,他人影消失不见。
古老高大的鬼门关上有着斑驳的花纹,幽绿的鬼火在城门上燃烧着,谢毕安站在门口,对着门恭敬的行了一礼,只看见巨门的右下角的大门上出现了一个门。
从门走进去,第一眼就是那一片片的彼岸花海,妖艳美丽的彼岸花繁花似锦,一个个介于虚幻与现实交错的女子在花海中若隐若现。
一条青石板道沿着门口一直到了奈何桥,谢毕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提着那球,沿着黄泉路走去。说是走,实则是离地飞行,一步踏出,人已经出现在了数里外。
酆都城,谢毕安从城门口走进,这阴司给他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空,没有转世的鬼魂,没有阴司的其他成员,整个地府空空荡荡。
进入酆都城,谢毕安还没有准备,只看见四周的场景一变,自己出现在了一座宫殿里,而自己前方高高的御座上,一尊帝王模样的人影正坐在上方,威严如狱,不可揣度。
“谢毕安?”坐在上方的那位开口问道。
“是,白无常谢毕安,见过阴司主宰,酆都之主,酆都大帝陛下。”谢毕安心念一动,就知道上方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