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殷元醒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洗漱完毕后,坐在地上发呆。昨晚后面大华天子突然冒出来成就人皇,那场面太吓人了,四周那些虚影,一个个的来头都大得很,只不过好像他们,都是虚影,而且最后还补全人道法网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活着的仙神吗。
摇了摇头,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殷元收拾起了物品,准备回家去了,不管有没有,那些事还是让高个子顶着吧。
在山岭间穿梭,忽然,头上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抬头一望,殷元脸色一惊,急忙将自己埋在了枯叶中,同时悄然用劫力笼罩周身。这样子,任何人查探,都只会认为这是一只凶兽正在枯叶中潜伏。
“我去,哪个势力这么厉害,连遗迹都打包带走了,这下幕后黑手还不得气炸了。”殷元一边想着,一边注意着上面的动静。
只看见遗迹被一群人护卫着,遗迹的下方仿佛是一片火烧云,火烧云中隐约可见赤红的旗幡摇曳。此时遗迹停了下来,原来在它对面,一座白玉一般的山出现在了那,云雾缭绕,飘渺神秘。
山面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出现了五名道人,护卫遗迹这一边的人一下子警惕起来,纷纷拿出武器。一位老者从遗迹中走出,似乎在与五名道人交谈,但是交谈没能成功,老者一下子周身浮现出火焰,一掌拍出,火焰化作五条火蟒朝着五名道人冲去。
然而五名道人闪都没闪,或拂尘一扫,或手掌轻拂…各施手段就化解了老者的火蟒。
然后老者这边从遗迹中又走出了一个身影,看模样是一个青年,然后双方开始争斗,甚至护卫还结成了一个大阵,一头朱雀飞出,双方在这片天空上留下了斑斓的痕迹,气劲四散,下方的树木的尖都被摧毁了。
当然,明显看出老者这一方是劣势,浑身狼狈,伤痕累累,而五名道人的手也越来越重,招招直击要害。
青年愤怒的长啸一声后,一拍额头,一道火光从眉心射出,“我萧家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一个有些发狂的嘶吼传入殷元耳中,殷元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没有细想,只看见天空上的青年周身浮现出一身赤红色的布满奇特纹路的长袍,然后五名道人的攻击似乎急切起来,五人放弃了朱雀与老者,一齐攻向此刻的青年。
青年此刻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对五人的攻击视而不见,反而一脸追忆的望着四方,直到五人攻击就要落在身上时,他开口了,语气沧桑,充满追思。
“羿帝射金乌,命吾窃神火,自此为祝融,帝陨燧人出。”赤金色的火焰升腾,似乎连空间都在燃烧,青年此刻,宛若一小型烈日。
五名道人在火焰出现的那一刹就感到了一股即将陨落的预感,急忙后退神色不定的望着青年,竟然不敢再妄动。青年脸色变幻,时而沧桑,时而狰狞。最后复归狰狞,“大日烈焰,金乌天火,灭。”青年话音落下,天空中浮现出交错着的由金乌天火凝成的锁链,将遗迹笼罩,然后,猛地一下,遗迹被金乌天火的锁链分成了一块块,四散落下。
“你。”不仅仅是五名道人,就连老者也一脸惊讶的望着青年,明明如果那锁链对着五名道人,很明显五名道人也要受到极大损伤,可青年却用来摧毁遗迹,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六爷爷,快走,你难道以为就只有我们和对面两个势力吗,趁着我祝融令的效果还在先回巴蜀,现在我们的底牌都被知道了,不宜再等。不然我担心有人会来抢夺令牌。”青年对着老者低声说道,老者也神色一动,想到了此处,然后对着身后护卫说道:“不要管遗迹了,保持阵型,回巴蜀。”
道人也没有理会,而是望着那一片片落下的遗迹,“慈航,你卜算之术比较高,你能算出大概是哪块吗?”燃灯问道。慈航摇了摇头,“那物乃是劫难本身,先天生成,不在三界内,五行中,会遮蔽天机,算不出的。”
就在这时,下方林中突然出现一道道身影,都蒙着面,在抢夺了一块后就遁走。
“好胆。”文殊本就因为此番事情现在心有怒火,“找死。”袖中一道金色符文形成的绳索飞出,击打在了一些人身上,当场,将其打成一片血雾。
“住手,你是想让玉虚宫人人喊打吗?”燃灯手中似有一片蔚蓝闪过,一掌拍下,将绳索拘回。“既然这样,那我们一人拘拿一部分遗迹离开吧,要记住,接下来还有要事。”
文殊的气已经有所消散,收回绳索,然后五人各自拘拿后进入白玉山中,离开了。
殷元望着四周窜出的身影,有点懵,这啥时身边潜伏这么多人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会在此处交战的,“咚!”一块遗迹碎石落在了殷元身旁,而且正好落在殷元手边,殷元吓得一下子收回了手,然后望着这块遗迹碎石,又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大家基本都是拿着一个就跑,想了想,抓起来就跑。
足下如风,飞快的跑着,殷元心里有些郁闷,看惯了大家都是biubiubiu的登场离场,或者腾云驾雾,提升纵跃之类的方式,为啥自己还在跑步,虽然跑得是比较快,但是这还是属于跑步呀。
从清晨,跑到了傍晚,殷元丝毫不敢停下,“呼…呼……呼”殷元靠着大树大喘气,望着手中的碎石傻笑,“我这不是也拿到了吗,就是还取不出而已。”殷元想着,一边傻笑。
收拾好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