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伙头当然不是他亲生老爹,当他还沉浸在是不是有个逆天隐藏技能地贵族,世家,流落民间的皇子时候,那个伙头老爹鄙视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耻笑不屑斩钉截铁又无比认真的回答他说,你就是边境一个村子里被楼兰兵扫荡遗留活下的青田村村子,名字也无非二狗子,狗蛋,类似这种粗俗鄙陋低贱地名字。不然,我不叫你虎子,还是叫你二狗子?当时他听到后勃然大怒,你才叫二狗子,你全家都叫狗蛋!但是,这些话在面对伙头老爹示威的站起来来一身肥肉像堵墙一样瞪着他的时候,他把那些话生生地咽了下去。不死心的他问了伙头老爹最后一句:我真的没有其它隐藏身份?比如哪个大将军的弃子?名相的私生子?或者,很牛逼的没落大家族的血脉之类?哪怕是根骨精奇地修炼天才也行啊?伙头老爹吐了口唾沫之后,直接从背后掏出那把“勺在人在,勺亡人亡”的做饭勺子,颤抖而愤怒地追了他半个军营。
什么隐藏机能都没有,记忆力倒是有些。
主角光环?他自己都不信有那玩意,军师安子风就是个贪吃的货色,几次贼贼地摸进去厨房,把他做的菜偷吃了,还死不承认!说他堂堂贡州军师,举人身份的读书人,怎能做此下作之事呢?军师大义凌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刚被他消灭的炖猪蹄肉沫还在他的嘴角挂着。小虎冷笑地看着他,安子风然后才咳了几声,说道,不如我赐你一个名字吧,你就叫虎子,李小虎。然后趁他发呆的时候溜走了。nm,又离不开动物的名字嘛?但是他决定还是还是接受小虎这个名字。总比李小狗,李狗蛋好听吧。
夜夜防贼,难防”恶“贼啊!他在很多次幽怨地看着无耻的安子风的时候,安子风最终假装很不耐烦很不想纠缠地又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就是教他认字读书!他又愤怒了!nm,劳资来自先进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好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过九年义务教育吧!这个世界的字,除了多点繁体以外,和那个世界的不都一样吗?
但是,安子风不去管他的意见,因为这件事决定了。
读书是无趣的,是浪费时间的。
他果断的度过了安子风刁难地考核,甚至丢给了安子风一个数学难题,趁安子风失神研究数学题的时候溜走了。后来他有近半个月时间没见到安子风,就连师帅路长风在知道真相后命亲卫,把李相如拎了过来。那个亲卫真的很尽责的听话,直接提着李相如的衣领,差点没把他勒死在去师帅的军帐路上。在师帅的愤怒,威胁之下,李相如很快投降了,告诉了安子风答案,知道答案后的安子风幽怨地如同一个怨妇死死地盯着他。
贡州第一军师,差点被李相如的一道后世简单的不能简单的关于几只兔子几只鸡关在一个笼子子,鸡抬起腿,笼子里剩下几只腿的简单问题把自己想死。
从那以后,安子风再也不跟李相如抢鸡腿了。
师帅命他为亲卫,亲自教导武艺,动作一不对就大脚踹的那种严厉,还好,他学的很快,很快很快,也学得很好很好。虽然师帅在他面前总是板着脸骂他资质差,脑袋笨,但是背地里向其他将领却吹嘘着,自己这个师傅有多厉害多厉害,把李相如教的多好,甚至在李相如第一个登上焚城城墙扬起威名的时候,师帅更是开怀大乐。喝庆功酒的时候,还是不停地说自己厉害,教的好。
啊呸!要不是小爷我天资聪颖蕙质兰心,怎么能学的那么好那么快?李相如那个时候很想啐师帅一脸的口水,但是他忍着,忍到咬肌抽痉,笑肌僵硬,然后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差点憋出内伤,没被楼兰人的刀枪弄死,会被师帅给弄死的。
那些美好快乐虽然偶尔有痛苦的时光,那些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人,却都在一场阴谋之下,都没有了。
快乐的,再也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
想起了这些,李相如不禁地捏紧了拳头。从那个山上下来,他就再也不叫李小虎,他只叫李相如,秋池山,鹅湖书院的弟子,来京城访亲探友的学子。
李相如在桌上放下面食地钱,心情落寞地走出亭子。
丑娘心生内疚,看着学子双眼中更加浓郁地忧伤想开口宽慰几句,蠕动了几下嘴唇却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这走出亭外不时还咳嗽几声地孤单背影,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