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先前还军容整齐的将军们此刻纷纷敞着领子,光出膀子,脸红脖子粗地吼叫着,喝骂着!
这帮人,这会哪里还讲什么文明礼貌,一个个三字经层出不穷,彼此的祖宗十八代、亲娘老子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无一能得幸免,基本就是逮谁骂谁。骂急眼了,举起酒坛子一碰,俩人一起仰脖子,咕嘟咕嘟猛灌!
然后一个放下酒坛子大吼:“爽!”
“爽你个****毛!”
另一个不服不忿地又找上来,新一轮的对骂开始,然后再爽一把,再找其他人再骂,反正今天来得人足够多,不怕找不到对骂加爽一把的对手。
大家除了闭口不提出征的事之外,天南海北,天上地下,往日恩怨,今日情仇,光怪陆离、奇人异事,谈天说地,敌人将领,谁和谁有私交、有私情、有私隐,有私人纠葛……基本就是无所不谈,大谈特谈。
有很多曾经与现在与镇南军的对手交过手的将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对方的情况底细详细介绍。
一个大着舌头讲,一个满脸醉意的听。
但彼此都明白,大家可都是万二分清醒明白的!
讲的不会有错漏半分,听的也不会有遗忘半点!
我的经验你要记住,我的教训你更要警惕!
男人,军人之间的亲密交流,就是这样的若无其事,却又在谈笑喝骂之间,将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全盘都托了出去,满目尽是一览无余。
交给自己的兄弟袍泽,能够放心将后背留给对方守护的人。
“我跟你说,你这一去肯定会遇上赵黑虎,那混蛋,打你可跟玩似的,千万不要不信。就你这两把刷子,他分分钟就能玩死你!”
“放你娘的屁!你把他说的这么可怕,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哼,那个赵黑虎啊……”
“原来如此,难怪能弄得你小子哭爹喊娘的,老子记住了,老子肯定不怕他,看老子不把那小子干得找不到北,哭都没地方哭去……”
“切,我就等着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鼻青脸肿地回来哭诉,你真跟他干上就知道他的犀利了……”
“哭诉你奶奶个抓,你以为我是你呢!”
“草……你丫的敢骂我……赵黑虎一定弄死你。”
“要是我弄了赵黑虎呢?”
“******你要真能弄了赵黑虎,回来我叫你爷爷!”
“好!一言为定,你小子等着!等老子拎着赵黑虎的脑袋回来,你小子见面叫老子爷爷!不对,应该是老子把赵黑虎那家伙整个人活捉回来,当着你丫的面前弄,看你丫的不心服口服!”
“你就吹吧,牛都被你吹上天了!谅你这怂包肯定做不到的!”
“放你娘的屁!就此一言为定?我杀他或者抓他你叫我爷爷?”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不仅叫你爷爷,我还把我珍藏了几十年的好酒送你!”
“一言为定!哇哈哈哈……赚了……”
……
“镇北军所属的站起来!跟大帅的华阳军走一个!”
不知道啥时候,叶笑叶公子居然站到了某张桌子上,俊秀的脸一片通红,眼神已然迷离,身子摇摇晃晃,振臂大吼!
“好!”镇北军将士猛的站了出来:“谁敢来招量?”
华阳王一方的将领顿时嗷嗷叫:“卧槽!在我们大本营,居然被镇北军叫板!弟兄们操坛子上,干掉他们!干死他们!干吐他们!”
“嗷呜……”
另一边,兰浪浪大叫:“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数名彪形大汉圈圈围住,一个人抓住他两只手,一个人摁住他肩膀,居然还有一个掰开他嘴巴,然后咕嘟嘟就是两坛子酒灌了下去。
兰浪浪即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貌似还晃了晃,然后出溜一声就钻了桌子底。
这货显然太不看形势,人家叶笑怎么说也还是有帮手的,他自己可就老哥一个,势单力孤,居然还叫嚣要单挑所有华阳军……不被人灌翻了那才真叫怪事了……
“毛头小子,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想要单挑我们一群……我们随便一个都不跟你喝,咱们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嘎嘎嘎……”几个老兵痞看着烂泥一般躺在桌子底下的兰浪浪得意的大笑。
华阳王今天的哈哈大笑貌似就没有停止过,在人群中举着酒坛子来回的碰,来回的干。
突然一把将叶笑的衣领揪住,叶笑原本正在桌子上站着,被他这下子揪得几乎要趴了下来,只见他满嘴喷着酒气道:“小子,你给我听清楚,我可告诉你了!我离开这段时间,我闺女你得看好喽,要是我闺女受一点点的委屈,老子才不管什么你老子是叶南天叶北天,照样阉了你送你进宫做太监!”
一干将军嗷嗷的起哄:“嗷嗷…嗷呜啊……老丈人要把女婿阉了哇哈哈哈……”
叶笑一脸无奈,还只能随声附和:“您就放心吧。”
“哼!”华阳王松开叶笑,突然猛地将酒坛子墩在桌子上,大吼一声:“肃静!老子有话说!”、
此声一出,厅中喧闹的声浪瞬时间静了下来。满室寂然!
人人都转眼,看着这位帝国军神!
“老子这一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各国的那些个混蛋,有事没事的就来欺负我们,就想要占领我们江山!所以一遇到这种事,老子就率军出征,打得他们哭爹叫娘的!”
华阳王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