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风君座目前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然是可惊可怖,但这必然还不是其实力的全部,而究竟余下多少,殊难预料,这亦在众人心底画下一个未知问号,已经如此恐怖的风之凌,居然还可能拥有更加恐怖的战力?
这就让这份已经生成的梦魇,竟是恐怖得没边了!
“在此之前追踪的那会,我们做出判断,这位风君座的修为,大抵也就是刚刚达到天元境层次。所以,轻视之心,也正从那时候开始。而也是因为这点轻视之心,便注定了从那一刻开始,我们这一次的结局,一定会伴随着死亡!面对这样的恐怖敌人,居然还能心存轻视,岂能不死?!那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
白须老者沉沉的说道。
所有人全都是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一点,是谁都无法否认的,所有人当时真的都抱持着这一念头。
“在这种轻视之心下,我们本能的判断,他施展出这么快的身法,必然是以消耗灵元根基、又或者是燃烧了生命潜力。”
白须老者仰天长叹:“但却忽略了,不管一个人的灵元根基如何浑厚、生命潜力多么巨大,却又怎么能够爆发出连天元巅峰强者都无法追上的神速呢?”
“这是我们第二个错误!明明显而易见,却所有人尽都恍如未见的巨大错误!”
“明明在那一刻,就在那时候,我们就应该重新认识对方,分析对方:洞悉此人绝对是一个半点也不会逊色于我们的巅峰高手!”
“一步错,步步错!到后来对方停下,我们的所有战力也就完全集合完毕;发动了所有人合而为一的大招;也就是这一招毫无花假实打实的硬拼,令到我们再无转圜余地,让我们集体受创!”
“因为对方根本就是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就是这一招的到来!”
“他就等着我们所有人的威能全部合而为一、再也不可分割的时候,才会出手!但就是这一次出手,却能够一举重创所有人!”
“所以,我们的必杀气势出手的瞬间,对方也就在这个瞬间,展开了最犀利的气势反杀!气势对撞,强存弱亡,胜负立判,绝无花假,这一点,比灵力比拼还要更加凶险!但我们心底不知情的自以为稳操胜券,实则对方才是真正的胸有成竹、真正的稳操胜券!”
“在一方有心算无心,另一方疏忽大意的情况下,心态早已失衡,那一击之后,我方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许多空裆;不说诸位,便是老夫当时脑海中只余一片空白,相信各位也尽都是如此吧。”
所有人都是苦笑着,一起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而对方就利用了这个机会,趁势出击,电闪杀出,以无敌的毒功,一举手指之间就杀死我方七个人,然后从容而去。”
白须老者说着,突然目光一凝,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不对劲啊,按照周老的说法,这位风君座的真实实力,岂不是能够一个人就超过了我方二十八人的总和?若是真的如此,他跑什么?一招反扑得手,已然占尽优势、乃至胜势的他只需要留下,以强横实力将我们逐一杀死,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岂不永绝后患!若是他之实力真的强横如斯,我等日月同辉联招已破,又几乎是全员受创,他需要远扬千里么?”
一人瞬间找到了问题所在。
“结论只有一个,这位风君座的真实实力,固然强大,强到了非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匹敌的高度,这也正是他可以一击必杀步惊天步大长老的原因,但,他的实力却也还未至于高到比我们二十八人联手还要更强的程度,否则,他这般急疾遁走,根本说不通。”
“此话大是有理。”另一人截口说道:“我甚至还怀疑,在初初的时候,那风之凌自恃修为高深,艺高人胆大,完全没有将我等放在心上,就是要看我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甚至一连串动作也都属做作,唯有在最后的气势对撞之时,我们固然是遭到了反噬,受了相当的创伤,
但这位风君座状况未必能比我们好多少,甚至受伤更重也说不定,否则,他的是真的不必逃,毕竟我们的日月同辉岂是寻常招法可比,那可是将我等二十八人的全部修为功力根基完全合一的终极招法,就算是步大长老复生,也断断接不下我们的日月同辉,所以……”
“不错!唯有这个说法才与现况最为相符!”
“以我做出的进一步猜测,现在,这位风君座多半已经是身受重伤,纵然不至于完全丧失战力,也必然是岌岌可危!”
“换言之,若是我们现在追上去,胜算,至少有六成以上!”一人沉沉的说道:“风君座既然自知没有胜算可以杀死我们,那么,此消彼长之下,胜算就变成了我们的!超过一半以上的胜算,就是可以做的!”
在这样的绝对实力震慑之下,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改了称呼,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
原本提到风之凌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又或者干脆就以“那狗贼”“那个卑鄙小人”“哪个王八蛋”等侮辱性名称代替……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但现在,此刻,但凡是提到对方名讳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将称呼改变成敬称:风君座!
这是因为绝对实力的震撼,才能够争取到的殊荣,不管敌我都是不能随便谩骂的,王者地步!
面对这样惊世骇俗的强者,故作姿态的肆意谩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