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黑云密布,遮住了洁白的月光。
幽暗静谧的小道上,无数枝燃烧的火把宛如一条噬人的火龙,弯弯曲曲的队伍鸦雀无声的行走在道上,只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霹雳啪啦的火焰燃烧着,映照着一张张士兵紧张肃穆的面孔。
李武当听到平城县可能已经得知造反的消息,心情就格外的糟糕,忍不住发出感叹。
他本以为平城县探知确切的消息至少要半月时间,所以有信心出其不意攻下平城县。
谁知道县令会派出人手去催促典吏回来,以至于暴露了造反的消息。因此时间急迫,必须在县令下令关闭城门前,完成夜袭洛河庄的任务。
他深知如今官府办事效率是多么低下,就算县老爷获得造反消息,再召集属下,互相推诿搪塞、扯皮个半天,也得到白天才能商讨个结果出来。也就是说今夜必须打下洛河庄
现在就是争分夺秒的时刻,看着不远的洛河庄,用马鞭拍打着马匹。
“兄弟们,洛河庄就在前方,加快脚步!”
随着李武一声大喊,整个队伍的脚步声更加的急促几分。
“新兵一队守住西面,新兵二队去守住面,务必不放跑任何一个人,否则军法处置!”
“诺!”
“精锐营的战士随我从东面攻入,新兵三队守住东面,完成合围”
“诺!”
长长的火龙分成三队,准备完成对洛河庄的包围,北面是河流无法越过。
洛河庄北靠近一条名为洛河的河流而得名,如今是夏季时分,河流湍急不息。
夜深时分,村庄一片宁静。
守卫村庄的乡兵打着哈欠,走到空白无人的草堆前,解开裤子愉快的撒了一泡尿,眼睛模模糊糊似乎看到许多点点星火,应该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不对!”乡兵发觉这密集星火急速朝村庄赶来,随即摇动哨站上的警钟。
铛铛!
有的乡民破口大骂起来,大夜晚的让不让人睡觉,一时间,村庄的乡民陆陆续续从家门走出来,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感。
乡里的长老走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乡兵指着远方的星火。
“长老看,似乎有数百人朝村庄来。”
长老看着远方的星火,有一阵心悸,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长老?长老!”稍等片刻,乡兵轻唤着。
“现在怎么办!?”
长老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说道:“立刻用围栏堵住出口,召集全部的男丁,拿上武器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响彻云霄的喊杀声。
“冲进去”
李武知道不能让他们聚集起来,在夜里只需要一次冲锋,就能一下冲垮他们,一旦无法组织反击,义军就能轻松拿下村庄。
李武一马当先,抽出腰间的长刀,迎面两个守卫大门口的乡兵。
连续两次挥砍,气劲锋芒。带出一蓬蓬血雨,那两个乡兵顷刻间倒地,气绝身亡。
黑压压的义军士兵从李武撕开的缺口,源源不断的涌入。
精锐营的义军士兵宛如野狼冲入了羊群一般,瞬间就将迎上来的乡兵壮丁杀的惨叫连连。
那些慌乱中冲出的乡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锋利的刀刃已经挥向他们的脑袋。
噗嗤!
噗!
长矛的利刃桶穿身躯的沉闷声,战刀和骨头磕碰发出咔嚓声混在惨叫声里,顷刻间,洛河庄已经混乱不堪。
乡里长老看着刀光剑影和喊杀声,满脸的错愕。
“长老!我们完全被击垮了!现在怎么办。”一名满脸鲜血的乡兵抓着长老的手臂。
长老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快让乡亲们逃吧!”
“不好了!村庄三面都被围了起来,出不去了。”一名壮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长老大吃一惊,喃喃的直呼:“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这帮究竟是什么人?”
“投降吧!”
长老对着不远处骑着马匹的李武喊道:“这位将军,请手下留情,我们洛河庄的人愿降!”
其他残留的乡兵壮丁也纷纷喊了起来。
李武松了一口气,大声报出:“....今杨大帅创立起义军,起事讨伐平城县的狗官和酷吏。今路过洛河庄,请诸位与我们共襄盛举!”
长老彻底吓到了,什么!造反!这群人是疯了吗!周围的村民听到造反,眼睛都要瞪出来,倒吸一口气,深深的担忧自己的下场。
李武冷眼旁观,大局已定,很快镇压了骚动,现在不想造反也不行了。
于是派出新兵去收罗洛河庄的村民,清点人数,加强巡逻和监视,防止有人逃脱泄露消息,收缴全部的粮食。
整个洛河庄被团团星火围住,有村民想从中逃出去,被义军士兵捉了起来。
李武毫不客气的下令斩头示众,尸体吊在村大门之上。
长老有心去求情,被李武立即拒绝了,逃跑是有代价的,万一放过逃跑的人,泄露了消息,让县城有了准备,攻破平城县的难度将是地狱级别。
在惊恐不安的夜晚,艰难的等待到了黎明的来临,当太阳的第一道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时,一道道人影出现在地平线之上。
正是杨奇统领的流民大军,明显速度比原来快些。
经过雄家镇一战,又招募了近四百多新兵加入练兵营。全军总共一千多人,别看现在义军人多势众,真正有战斗力的仍然是精锐营的三百战士。
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