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天地灰蒙,这片地域间,显然比阮七口中的人阶战场要沉郁的多。
在朱温与莫北河从墨剑之上走下之后,在这一望无垠的灰蒙天地之间,一间残破不堪的木屋,就那样突兀的矗立在天地之间。
四周的狂风,卷起无尽的砂石,连朱温的脸上都被吹刮的生疼。
“朱兄你快看,那边是不是有人,看他们的装扮……”
顺着莫北河的指引,朱温朝前走了几步便发现,方才的木屋之前,的确有一群身着白衫的执剑之人,看着他们身上特有的玄剑标记,朱温料定前方应是天剑宗的人。
“走,跟我一起前去见见师兄们,也正好在此落脚,和他们一起行动,免得再生出许多意外。”
既然遇到了天剑宗的大批人马,朱温还是决定上前与之会合,毕竟在人阶战场之内就遇到了如此强悍了魔修,在此地没有丝毫明显标识的情况之下,木屋却是成了此间唯一的聚居之地。
“我过去的话,你的那些师兄们不会见怪吧!”
莫北河顿显犹豫,比起融入一个新的团体之内,他还是觉得和朱温两人来的自在一些。
“放心,天剑宗之人汇聚在此,都是为了除魔卫道,没有人会为难你,除非你……”
朱温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完,一双眼睛却是紧盯着身前的莫北河。
“除魔卫道!我来此当然也是为了除魔卫道,你也看见了,一路上被我符箓消灭的魔物可不在少数,只是你们同属一门,我过去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莫北河当即说道,解释了自己不想过去的原因。
对于不自在,朱温的感触也不会比莫北河少,但茫茫魔域,毫无目标的行进下去,朱温还是决定与宗门之人为伴较好,毕竟到了今日,朱温也不曾在天剑宗内发现任何勾心斗角之事。
“走吧,放心,若是真遇到不自在之处,莫说你了,我也会第一个离开此地。”
眼见朱温主意已定,莫北河也只好跟在身后,两人缓缓朝着木屋之处行去。
待两人正要步入木屋范围之内,几道赤白剑光从天而降,生生止住了朱温的脚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声暴喝炸响在朱温的耳边,抬头看向前方,却已然不见了木屋的踪迹,连先前的天剑宗门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就只有一处孤峰,朱温与莫北河两人站立峰顶,罡风肆掠间,一个不留神,就会跌进下方的无尽深渊之中。
“在下朱温,天剑宗弟子,持南宫城主所赠玉牌,前来天魔战场历练。”
朱温面不改色,拱手沉声道。
“另外一人呢?”
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显然比之先前要缓和了不少。
“在下莫北河,散修之人,前来此处,乃是一旁的朱兄弟所邀。”
莫北河灵思一动,将自身的干系完全搭揽在了朱温的身上。
“朱兄弟莫要见怪,我保证绝无恶意,只是师门牵扯太多,说出来反而不好解释。还有,我们现在应该被困于阵法之中,眼前所见不一定全然是真,你我还是小心为上。”
莫北河一连串的话语声传入朱温的脑中,然而待朱温看向一旁,却发现莫北河依旧直视着前方,并没有任何说话的动作。
“嗯……”
虚无的空中似是沉吟了片刻,接着一道赤白袭向朱温腰间的青玉令牌。
朱温并没有感到丝毫杀意,也就任凭他人动作,等青玉令牌消失在空中一阵之后,不多时,便又回到了朱温的腰间。
“进来吧!只不过他却是要留在外面。”
空旷的声音随即消散,周围的场景也是一变,随着一道耀眼白芒,朱温再次睁眼时,已是来到了先前的木屋身前,而一旁的莫北河却是失了踪影。
看到依旧矗立在原地的莫北河,朱温不由跑上前去叫喊道:“莫兄,过来啊!我在此处!”
朱温奋力的摇晃着右手,但很显然对面的莫北河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更是听不见他的叫喊。
“师兄,能不能放他进来,他一路上随我斩杀了不少魔孽,并不是混入其中的魔修。望师兄看在同为天剑宗门下,行个方便。”
朱温也不知道该找何人商谈此事,于是在众多人中随便扯过一个样貌和善的同门,随即请求道。
“唉,你能在此地立足,都已经看在同门的份上了,看你腰间的青玉令牌,想来等阶也不高,在此地还是安份一些较好。”
来人被朱温所扰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朝着一旁走去。
朱温瞥向此人的腰间,令牌之上的青玉之色却比自己要浓郁许多,已隐隐有着蓝黑之状。
观视了一圈周围的其他人,见朱温上前问话,却都是摇头表示不愿多说,虽是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但一脸的冷漠却是显而易见。
朱温走上前去,看了看依旧待在原地的莫北河,就要前去寻找,移步间却是被一层透明光罩阻住了前路。
“该死!”
朱温不由懊恼,若让莫北河一人处于这种空旷的环境之下,若有大批魔物来袭,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师兄,你回来了!”
“师兄好!”
“师兄这次回来,一定又斩杀了不少天阶魔物吧!”
……
就在朱温看着莫北河一脸无助之时,身后的一阵嘈杂之声,却是将他吸引了过去。
回头看去,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只见一袭红衣黑发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