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梳理自身体内灵力不同,朱温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在素问的运转之下,很快便将张成体内的沉疴淤积一扫而空。
恍惚间,张成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便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张成醒来之后,便觉得自身体内内息充裕,仿佛回到了年轻之时的状态。
“啊!”
张成竟是忍不住身上在此焕发而出的新鲜活力,朝着屋外大叫了一声。
“朱兄弟果然是神仙手段,不仅将我体内的顽疾扫除,我现在只觉得年轻了不下于二十岁,仿佛又回到了巅峰的状态。不要推辞,我先前还有些质疑,还请受我一拜!”
张成说完,当即就要朝朱温拜下。
“张叔,这可使不得!”
朱温见状,赶紧将张成扶起,接着催促道“张叔,你还是先去叫张婶过来吧!趁着早上清气上升,调理的效果也会好上不少。”
“阿珍!阿珍!”
张成立马走出屋外,大声叫喊道。
“你……”
看到张成现在的模样,张婶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原本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张成,现下却是变得一头黑亮,就连平时看起来有些褶皱的皮肤,现在也都变得光润起来。
“张婶,别羡慕张叔,我保证你待会看起来比张叔更年轻!”
听到朱温的叫喊声之后,张婶这才反应过来,满脸笑意的走进屋内,在朱温的指导下盘膝坐好之后,便进入了从来都不曾感受过的玄奇之境。
有了先前的经验,张婶一上来,朱温便将她的六识封闭起来,在未感到任何不适的过程中,朱温便已将她体内的沉疴淤积清理干净。
朱温见张婶体内的经络有些薄弱,更是花了一番功夫,小心用灵气滋润,待忙完一切之后,时间已是过了晌午。
即刻醒来的张婶,在感知到自身的身体状况之后,更是对眼前的朱温感恩戴德,眼中早已是噙满了泪水。
“张婶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苦了一辈子了,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待我走了之后,你和张叔在抓来一些调补身体的药材,这样不出一月,应该就能见到成效了。”
朱温尚在说着,站在屋外的张成却是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道“怎么?这刚来你便要走?”
朱温看着张婶眼中也满是不舍之意,连忙解释道“这次能够回来,也是宗门通融,现在魔域危机未解,我作为天剑宗弟子,还是要贡献出一份心力的。”
“天剑宗?你竟然拜入了云麓国第一剑修派门,当真了得!”
张成原以为朱温最多在素城之内,谋上个一星半点儿的差事,但却没想到朱温的修行之路,短短时日内,竟已是走了这般远了。
“这全都依赖南宫城主和各位前辈青睐有加,多加提点下,我方能有今日的作为。”
如朱温所说,在他心中无时无刻不感激着这些帮助过他的人,若没了这些帮助,他恐怕连悟剑池都进入不了吧。
当然,还有赵大括张成一行,想到当初赵大括将自己弄来素城,朱温心中多少还有些恨意,现下看来,也只能笑话自己的年少无知了。
“唉,那也我就不强留你了,不过今天无论怎么说,你也不准走了,明天一早,你再动身也不迟!”
张成说着便挽住朱温的胳膊,接着说道“阿珍,你去好生准备一下,我将李渔也给叫过来。”
看到张婶现今的模样,张成也是老怀大慰,按照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说不定真如朱温所说,老来得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叫他做什么,平时你便没少受他白眼,趁朱小兄弟也在这里,你说说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他,真以为当初没有你的帮助……”
“够了!寒窗苦读数十载,若不是前些时日有些际遇,说不定真要老死在下溪村中,他一介文弱,我们还是不要太过计较了,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你先准备饭菜吧……”
张成当即打断了张婶,将朱温从屋内拉出,两人朝着太守府走去。
说到李渔与张成,朱温也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仇怨,李渔对待张成总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若不是赵大括临走特意交待,两人也不会共同处事吧。
“张叔,我昨日见到你与李叔争吵,却又是为了何事?”
在路上,朱温想起了昨日太守府中初见两人的情景,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关于城东的一些难民,你李叔想将他们全部接收进来。
但你也看到了,如今南阳郡的状况,若让这些难民一拥而入,非但救不了灾,反倒会将整个南阳郡内的运作体系拖垮。
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南阳郡,毁在我的手里。”
张成所考虑的也的确有道理,毕竟在这战乱的年代,难民的安置方面却是一个大问题,肯定不能照李渔所说,一股脑的给放进来。
“张叔,如今这南阳郡周边的兵祸如何?”
听了张成所说之后,朱温的脑中一时便有了主意。
“南阳郡地理位置比较偏僻,除了有过几次小的骚扰,被赵将军平乱过后,也没有什么人敢前来撒野了,这也是这些难民都闻讯而来的原因。”
张成回答道,在他的眼中已不再将朱温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他也想听听朱温的看法。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这样办!想必现在周边的村落,也荒弃了不少,不如将这些人安置到各处,比如下溪村?”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