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血阁,朱温的内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但为了小彘儿的安危着想,朱温也没有当场发作。 //
“朱兄弟,我们便这般算了吗?”
对于玄豹方才的举动,莫北河内心之中也觉得十分恼火。
“还能怎样?能做出如此安排之人,恐怕也不是玄豹一人能够做主,就算我们将之制住,小彘儿的所在依旧是无法得知。”
朱温其实也想质问玄豹一二,可是联想到一切都是徒劳之后,当下也是离开了血阁,就连本欲打探一二的神秘之人,朱温都没有提及。
“若是朱兄真要找到小彘儿的话,我或许能够一试!”
对于方才血色光球之中的场景,莫北河早已暗自记下,如果运使灵笔追溯之法的话,或许能够找到小彘儿的线索。
“那你有办法从魔域脱出吗?”
听到莫北河所言之后,朱温转过身来继而询问道。
“这……若是能够脱出的话,我又何必与朱兄弟为了血阁之事,奔走在魔域之内。”
莫北河当下也是探出一口气来,其实要出魔域,莫北河自然有他的办法,但不到最后关头,这个办法他却是不想动用。
“那就先这样吧!就算将小彘儿追回,也是带在身边,整天被血阁之人追杀罢了,以你我的能力还不至于猖狂到认为魔域之内天下无敌的地步,走吧!去你的住处喝上几杯后,我们在行前去地魔涧吧!”
朱温说完,却是径自朝着莫北河原来的别院而去。
“你说什么?我酿的酒上次早被你喝光了,哪里还有剩下?”
听见朱温要去找酒喝,莫北河连忙跟了上去说道。
“呵,休要诳我,对于酒我的鼻子可灵得很!在你院中的那棵古树之下,至少还埋有一大坛,此去血阁见他们如此态度,下次你我再次回返,却不知道要何时了……”
跟了黄烛许久,对于酒朱温可是有着一股别样的情怀,对于酒香,更是逃不过朱温的闻嗅。
“那就新酿的不好喝,我故意将它多埋上些时日的,你说你这人……”
来到别院之中,莫北河还在叙说之际,便见朱温左脚轻跺,一坛满载着酒香的佳酿便冲破脚下的泥土,从内中飞旋了出来。
“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可一个人享用了!”
见莫北河一脸哀愁模样,朱温一把拍掉酒坛上的泥封说道。
“喝!当然得喝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一口都不尝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朱温其实也就是说笑,不管是别院还是美酒本就归莫北河所有,自己也不会真的强人所难豪取抢夺,只是在这异域之中,想喝上一口酒,实在是太难了。
遇到糟心之事,朱温也只好将注意打到了颇为好说话的莫北河身上了。
看到朱温的动作之后,莫北河连忙从屋内拿出两个大碗,生怕朱温一时兴起,一人将这佳酿给饮没了。
“啊——好酒!”
一口佳酿入肚,朱温也不免叫出一声好来,虽说还差上些时日,但在莫北河的要求之下,用五行之法先行运作之后,喝入口中的滋味果然独特。
“肯定好啊!若是我师父知晓我将他交给我的这些法门,都用来玩乐,说不定早就一道雷霆击打在我的天灵之上了!”
透过天上沉闷的云层,莫北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者身影,这些时日没见,莫北河竟是有些想念那个让他时刻都想脱离身边的师父了。
“师父……”
见莫北河提及师父,朱温不由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回想起来,除了玉阳子之外,朱温在天剑宗与墨夫子的师徒之情依旧寥寥。
本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一直环绕在朱温的内心之中,经过这次异变之后,却也不知道墨夫子在天剑宗中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朱温不由将墨剑解下,学着以前黄烛的样子,斟上一碗酒来,缓缓撒过墨剑的周身。
朱温心想若是聂凡在此,会不会同样出声来喝阻自己呢?毕竟任何剑在聂凡的眼中,都是一个拥有别样生命体的存在。
“唔,这酒真厉害!我不行了,朱兄弟你一个人慢慢饮,我先去屋内睡一会儿,等到了明日,我们再出发吧!”
莫北河见朱温一副忧思模样,定然是自己方才的话,又勾起了朱温内心中的一些往事,当即也是装作佯醉,回到里屋之内。
朱温并没有回答,因为他明白莫北河如此做,是为了顾及自己的感受,当下回望了一眼莫北河的身影,心想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小子,竟也有心细如发之处。
耽念过往,往往是朱温一个人静下来所做之事,只是身在异域之中,这种思绪越发浓郁了。
因为未来的一切,在朱温的眼中都是那么难以捉摸,就如天剑宗的大变一般,不知道何时,身边之人又会突然离自己而去。
“且行且珍惜吧!小彘儿放心,就算你沉沦魔海之中,为师也一定会将你拉回来,毕竟你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现在唯一的徒弟,我可不会放任你不管!”
朱温喝下一口酒之后,继而笑道:“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怪为师对你太过严厉啊,哈哈!”
酒中掺杂着辛辣,朱温的内心中更是苦涩,来到魔域之中以后,看似行动有秩的自己,何尝又不是被人操控与布计之下。
棋子——
朱温这时不由将自己的处境,比作如困锁在一张棋盘之上。
从离开清风观之时,朱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