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数术本就是莫北河的强项,此刻欧阳仇将阵图交给莫北河本来也应该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此地经年日久,阵法灵能已是消散了大半,凭着一张阵图就想找到久远之前的阵眼所在,却也让莫北河颇为为难。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朱温见莫北河面色有些难堪,当即也是自一旁询问道。
“没有多大事,只是此间灵阵已经时隔太久了,内中维持阵法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而我们一直在原处打转,很可能是有人刻意而为。”
莫北河说着便观视了周遭一圈,继而说道:“只不过此处的地势在灵阵的封印之下,经年日久也是改变了不少,欧阳谷主凭借这张阵图找不到任何踪迹,倒也不足为奇。”
朱温说完便把阵图重新还到了欧阳仇的手中,因为此刻这阵图显然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朱温与欧阳仇见莫北河左右探视良久,当下也不上前打扰,只是静待着莫北河下一步的动作。
因为在这无桑林中,若是胡乱走去的话,几人有着极大可能如先前一般,如果彻底迷失在整个无桑林中,那便不妙了。
只见莫北河在观视了一阵之后,便是拿出手中灵笔,在左右勾勒了一阵之后,便见几道灵纹自周身散射而出,分别奔袭到各处不同的方向,在等待了片刻之后,大多灵纹便又是回转身来,归于莫北河事先准备好的空白符箓之上。
“唉,无功而返,恐怕我们要先行出去再说了,因为在此地如此耽搁下去,却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符箓之后,莫北河也自是叹出一口气来,因为探查的结果竟然如几人所见一般毫无头绪。
“那便如莫兄所说,我们先行出去吧!待在此处却也是浪费时间,欧阳谷主你说是与不是?”
朱温继而转向一旁,向仍旧观望着无桑林中的欧阳仇询问道。
欧阳仇踌躇了片刻,便是回答道:“罢了,我们这就出去吧!只是此处已然如迷障一般,恐怕要出去也不是这般简单。”
“欧阳谷主多虑了,此处虽然迷障重重,但我事先也是准备了一些手段!”
莫北河对于出路倒是知晓的十分清楚,此刻隐入外围树干之中的符箓却是起了效用,当即从身上将事先预备好的符箓取出,就要将朱温与欧阳仇两人带回五桑林之外。
待莫北河来拿着手中符箓,就要将之贴附在朱温身上之时,突来一道奇异灵纹自它处奔来,直围绕着朱温打转。
莫北河见此,当即也是将手中符箓收起,询问朱温道:“朱兄弟,你这身上可是有其他物品,与这无桑林有着颇多关联?”
“应该是没有吧……”
乍听莫北河此问,朱温当即也是一头雾水,这无桑林他也是第一次前来,身上怎会有东西与之有关。
“不对,你的身上定然有一物与这无桑林牵系甚大,不然这折返而回的探查灵纹也不会环绕在你的周身。”
莫北河见朱温也不像有所隐瞒的样子,当即接着询问道:“或者是说与这南疆有关,涂山一脉有关的……”
莫北河说到这里,朱温倒是自身上找寻出了两样物品,一者便是黄烛先前给予自己的断裂玉佩,一者便是身上的白甲蝇王了。
朱温先是将玉佩取出,给莫北河看了一眼是无关之物以后,便收回了乾坤袋中,至于白甲蝇王,自朱温将之取出的一刹那,竟是显得无比躁动起来。
随之围绕在朱温周身的探查灵纹,也是发出一阵毫光,将整个白甲蝇王笼罩其内,一时间莫北河也是明白了此地的关键所在。
“这就对了,你这只小虫我原本也见过,只是不知道竟是对此行颇为助益,看来此物的来源恐怕与此地也有着不少干系了……”
莫北河看着上下盘旋的白甲蝇王,兀自在一旁叙说道。
“嗯?没想到朱兄弟也精通蛊毒之术,先前的无端指点,倒是让朱兄弟见笑了!”
欧阳仇仔细观看着眼前的白甲蝇王,自是瞧出了它的不一般,不过眼见白甲蝇王如此形貌,倒是与多年前涂山一脉的蝇蛊相差无几,当下也是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朱温。
“这白甲蝇王只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并不是我亲自培育而成,只不过其为何在此处有所因应,恐怕是它与涂山有着莫大关联吧!”
朱温说着,便将蝇道人的事情粗略的向莫北河与欧阳仇讲述了一番,姜回与独孤蛊的仇怨也是略微带过。
“没想到朱兄弟尚有如此际遇,只是这灵蛊之道,老朽似在久远之前也曾听人提及过,不过在涂山一脉发生些许变故之后,便是彻底消失在的南疆之内,如此炼蛊之法,确实是有伤天和……”
欧阳仇听了蝇道人之事以后也是感慨不已,不过对于这无桑林中之事,此刻还是毫无头绪。
“既然这样,如果莫兄不介意的话,便将这白甲蝇王交与我处理,相信此处的通路应该是不难找到。”
莫北河说完,便将目光转向了依旧在空中盘旋的白甲蝇王来,只等待着朱温的答复,他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无妨,只不过这白甲蝇王看似孱弱,却也是凶悍无比,还望莫兄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务必小心。”
朱温此事倒不是说笑,若是发生如麻半僧的那般状况,白甲蝇王对莫北河极力排斥的话,接下来的一切却是不好办了。
朱温说完也是凝起一股灵能,时刻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