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穿好衣衫的南宫烟见此,也是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先不说朱温为何会来到霓云峰,但就这样将他杀掉,也太过武断了。
“大师姐,我……”
南宫烟还是决定先问清状况再说,莫要真的闹出什么误会。
“南宫师妹你放心,此事霓云峰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尹亦瑶作为霓云峰的大师姐,自然会对门下的所有师妹负责。虽说南宫烟在她的眼中有些特殊,但与此事却不能混为一谈。
“师姐,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
朱温看着眼前的冰霜美人,自是生不出半点邪念。当求助的目光转向后方的南宫烟之时,这才发现南宫烟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宛若仙子一般。
“呸,谁是你师姐,你可不要胡乱叫喊。等峰主来了此处,一切自有定夺。”
尹亦瑶轻啐一口,朝后退了几步,她实在受不了朱温身上的古怪味道,只不过剑尖依旧停留在朱温的咽喉之处。
“大师姐,也许他真的……”
南宫烟走上前来,轻声开口道。
“你知道些什么?初来霓云峰,莫要被这些卑鄙无耻的浪荡子迷惑了心智!”
尹亦瑶见南宫烟还欲上前为朱温辩解,连忙将南宫烟打断,不由气上心来,一时间勾起了心中沉寂许久的那股无名之火,双眼更加愤恨的看向朱温。
若不是朱温身上有着悟剑峰的印记,尹亦瑶此时便可能一剑了结了朱温的性命。
“大师姐,我和他……”
南宫烟还未说完,就见尹亦瑶手中长剑一划,激起汤池中的一道水幕。
水幕四射开来,将一旁的假山轰了个粉碎。
虽说尹亦瑶平时对南宫烟比较冷淡,但冲着南宫烟发火这还是第一次。
南宫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明白为何大师姐好似比她还要愤怒。
一时之间,三人无话。
朱温心想,看样子也只有等霓云峰主到来之后再做打算了。
…………
同一时间,悟剑峰内。
一帘红幔之后,冷流云身穿一袭红色长衫,披着银白的长发,静谧地坐在古琴之前轻抚琴弦,微风掠过耳际,拂动几根银丝,神态超然间,宛若仙人。
就在曲意高扬之际,一纸红色飞笺穿过红幔落在了琴尾之处。
见到红笺,冷流云不由心头一震,这种特殊的样式,一看便知晓是霓云峰主来信。
心中一乱,手上也就不免乱了。
眼见如此,冷流云不由右手一拂,便停了手上琴曲,拿起红笺,感受着上面的一丝淡淡香气,缓缓将之打开。
“混账!”
冷流云本来一颗高涨的心,顿时低落了下来,只见红笺之上,写着这样几行字句——
素闻冷峰主弦琴雅量,悟剑峰内弟子也定当如同冷峰主一般高雅。只是三番两次入我汤池,莫非冷峰主有意下次亲来做客?
冷流云将红笺收入怀中,红光一闪,整个人便是在原地消失不见。
…………
剑二好不容易休憩一天,正躺在房内的木床之上,翘着二郎腿,左右晃动着脚尖好不自在。
“阿嚏!”剑二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口中呢喃道,“不知道又是哪个家伙在咒骂本公子……唉,人生无敌,最是寂寞!”
“孽徒,还不给为师滚出来!”
正当剑二逍遥自在之际,一声晴天霹雳响起,冷流云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师尊?”
听到这个声音,剑二后背乍起一身冷汗,看了一眼前段时日刚修补好的屋顶,赶紧从床上爬起,衣衫都来不及整理,便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孽障!”
眼见剑二衣衫不整,冷流云心中更是来气,一掌挥出,砰地一声,剑二便撞断了身后的房柱。
吱呀——
木屋如何经得起这般摧残,摇晃几下之后,便塌陷了一半。而剑二,则被一片狼藉盖住了整个身子。
冷流云等待半晌,底下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不由看了看手掌,心想难道自己刚才出手太重?
“咳咳——”
正当冷流云挪步前移之际,杂乱之下,却是传来了剑二的咳嗽之声。
“师尊,徒儿不知道又犯了何等过错……”
剑二慢慢爬出,用手拭去嘴角的鲜血,伏在地上颇为疑惑的说道。
“哼!自己所做的荒唐之事,难道还要让为师替你再说一遍吗?”
眼见剑二没事,冷流云瞬间又恢复了一幅清冷模样。
“我……”
剑二脑中努力回想着近来的所作所为,却丝毫没有头绪。
轰隆——
剑二疑惑间,再次塌陷的木屋,却是让他心头一凛,不由让他想起了上次没了屋顶的那一剑。
一想到那凌厉的一剑,剑二现在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师尊,难道是……”
剑二壮着胆子,伸出右手指了指霓云峰的方向。
“混账!你说你三番两次,让为师的颜面何存,让悟剑峰的颜面何存!”
冷流云虽说怒气稍减,依旧沉声喝道。
“师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说我也前去请过罪责……”说到此处,剑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辩解道,“三番两次,我可就去过那一回,师尊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孽徒,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嗯?”
冷流云鼻翼翕动,却未在剑二的身上发现任何特殊的气味。
“师尊,你仔细闻闻,您知道霓云峰的汤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