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一把将此人腰间的储物袋给抓在了手中,闪身就退到了石室的一个角落,跟白发老翁的无头尸体拉开了距离。
修士的手段可是极为诡异的,生死不能单单从表象上来看。不过只要拿走了此人的储物袋,即便白发老翁还没死,也断了他一臂。
不过北河显然多虑了,丹田被毁,头颅也四分五裂,这种伤势即便是化元期修士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更不用说这只有凝气五重的王师兄了。
“呼……呼……呼……”
角落里的北河呼吸粗重,心跳加快,刚才一番惊险的搏杀,已然耗费了他的所有力气。
直到良久之后,石室中都悄无声息,北河才确信那白发老翁应该是死了。
以武者的实力,斩杀了一位凝气五重的修士,这绝对可以说是一种壮举。
北河单膝跪了下来,大口呼吸的同时,他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经此一战,他学到了太多太多。
可以说这一战他之所以能够胜,巧合跟运气的原因占了绝大多数。
如果当年他没有在通道中,撒一些落叶跟火山石,他绝对无法发现一路跟踪他到此地的白发老翁。
如果他不是对眼下石室的环境了如指掌,那么深陷黑暗的他,跟白发老翁一样会两眼一抹黑。
如果当年他不是因为小心谨慎,在石室中布置了一个机关,那么他将无法轰开白发老翁的护体罡气。
如果他没有每一次传功长老的授课都认真听,那么他将不知道修士的弱点,以及面对各种术法的突破口在哪里。
只是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是巧合跟运气,真要说起来,其实是北河的小心谨慎。换做其他人,即便有这种运气,恐怕死的也只能是自己,活着的是那位王师兄。
就在北河如此想到时,只听“哐啷”一声,被禁锢在半空的三尺铁棍,表面附着的黄光终于消散,此物掉落下来砸在了地上,声响在静谧的石室中尤为的清晰。
北河摇头苦笑,禁器符的效果,寻常情况下可没有这么持久,大都只能将法器禁锢那么一瞬的时间,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只是他的那根三尺铁棍,除了材料不凡之外,就是一根普通的凡物,才能被此符给禁锢这么久。
劫后余生的北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长舒了口气。
“咕噜咕噜……”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声响忽然传来。
他堵在火炉口的那面残破盾牌,砰砰弹跳。
“咻……嘭……”
在北河的注视下,这面盾牌遭到火炉下方一股冲击力的冲击,笔直的弹射了出去,砸在了头顶的石壁上,接着哐地一声掉落下来。
这面盾牌已经被烧得通红,甚至冒起了一缕缕青烟。
“难道……”
北河目光一凌,看向了火炉口,他瞬间就想起了当年在下方岩浆中的那只灵兽。
“呜……”
就在他这般想到时,一声奇异的低吼,从火炉下方的岩浆中传来。同时若是能够看到的的话,就会发现火炉底部的岩浆,开始剧烈翻滚,冒出了一个个炽热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