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擦拭,短剑自动吸收慕子月的血液回复原來的光亮银白,看上去就似从不曾有任何液体洒在上面一样!
慕子月缩回手,柳三色握起她受伤的右手帮她清理着手心伤口,一边上药一边问她:“真的不嫁吗?”
慕子月有些好笑,扑哧一声打趣他道:“奇怪了,我还很想问你,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要知道我们统共加起來也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而已,真要说的话也只有这次你我的交谈才多了一点。”
“何需时间,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特的。”柳三色叹了口气,转眸又看向那短剑道,“给它撒名字吧,等我炼好之后便将它送予你。”
“名字”慕子月思索了一下淡笑道,“既然是为取慕子瑾心脏而生,那便叫索心剑吧!其实这把剑你用还是我用都无所谓,我之所愿只是他的命而已,其他的都不计较。”
柳三色看着慕子月一时出神,好一会儿他才叹息道:“也罢,不过你的拒绝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想我得重新想办法才行了,你应该也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吧,我送你回去。”
确实是有不少事要处理,那个曹逸居也欺人太甚了,看來不给他点颜色他当真以为自己要翻天了。慕子月紧了紧眉头,遂又看向柳三色:“虽然你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你,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慕子月消失了三天两夜。
不过这期间最紧张不安的是欧阳世家的人,风清扬等人倒是淡定很多。特别是丁心,吃饭香,睡觉沉。
而风清扬不仅沒有紧张感,相反的在找了一圈不得其踪之后他竟比丁心还安心起來,每次欧阳一依來找他他都有约必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还渐渐成了习惯。
林飞然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拉着他问其原因,他却只是淡淡地道:“我与丁心的绯色之发是用來做什么的?若三秀真遇难她沒理由不通过绯色之发來通知我们前去营救的,可现在她既沒有动用绯色之发便说明她很安全!”
林飞然有些不以为然,就算风清扬的推断是对的,可他也太悠闲了点吧,慕子月不在竟然就跟欧阳一依纠缠不清,这可不似他风清扬的性格。
然林飞然怎么知晓风清扬心中的想法,自那日柳三色在屋顶强吻过慕子月之后风清扬便对柳三色持着偏见,如今柳三色又掳了她去,她还不联系他们,这叫风清扬作何感想,郁闷之时也开始有些吃味了,自然便撒气似的故意跟欧阳一依走得较近。
虽然这些孩子心性的行为慕子月未必看得到,可风清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当然了,除了寻慕子月,预言世家的联盟还发生一些其他事情。
慕子月悄然潜回欧阳府的那一晚,一切都显得格外沉静。树影斑驳在夜风里摇曳生姿,屋内温暖的烛光照得人两魇微红。
“子月玩得可开心?”对丁心來说慕子月就是跟柳三色出游了一趟。
对于丁心的安心慕子月半点也不吃惊,趁着欧阳家还不知道她平安回來,她看向立在一旁一直安静无言的风清扬道:“风哥哥,你帮我查一件事。”
“嗯。”风清扬淡淡回应,其热情度还比不得丁心这个冷脸冷心之人。
慕子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自己失踪了这么些天他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为什么回來还是这么一副脸孔?
算了,这些事先搁在一边。慕子月起身道:“你仔细查一下前些年柳三色都犯下过哪些滔天大罪,我要尽可能详实的情况。”
风清扬眉头微动随之点头,慕子月又看向丁心:“跟我讲一讲这几天联盟的事。”
“朱尘來了。”丁心言简意赅直切重点,“就在子月离去的那一天。”
“不仅是他的莫名加入,最重要的是”风清扬也跟着道,“曹逸居竟然在秀被掳之后煽动众人思想说你本就是柳三色同谋,虽然有欧阳世家和一些正直预言师们相帮,但曹逸居似乎并沒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慕子月扯了扯嘴角,真好,这个曹逸居刺杀不成又改污蔑了,竟要将自己朝黑预言师逼去,这分明是要自己的命啊。看來她真是留不得他了。
不过曹逸居再猖狂慕子月也沒有看在眼里,倒是朱尘,这个一直活动在云央王国之内的预言师,沒想到这一回竟然也加入到了预言世家的联盟大会中,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朱尘啊我能跟他并肩排名倒让我有些兴趣,早就想见上一见了”
“你见不到他的。”风清扬沉声道,“他人虽然來过一次不过也只有一次罢了,他说他只想暗中相助不愿过多涉及江湖预言师们的事情,据说真正见过他的人也只有几个预世家的当家人而已。”
“这么神秘?”慕子月不假思索起來,不过想想也是,他好歹是隶属于一个国家的预言师,有着云央大祭司的身份,再插足江湖之事,虽美其名曰是替天伐道,但说难听点又何尝不是多管嫌事,真要搞不好还会被人怀疑是想跟各大世家一争高下呢!
“那他呢?”慕子月又问。
屋中二人沉默了,烛光如豆,慕子月眉头微动:“还是沒有动静?”
“我会继续查下去的,直到查到他的行踪为止。”风清扬答道。
丁心也跟着点头。
慕子月抚了抚额随之道:“丁心你下去休息吧。”
遣走了丁心,慕子月才看向风清扬:“慕子瑾的事真查不到也不要勉强自己了,倒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