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震怒,可不是小事,万事都得处理周全,否则都是麻烦事。
他要把官家震怒的消息告诉外廷的李纲,要不然常朝再气到官家,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官家交待的事,他没忘记,官家失态的事,他已经全都忘了。
赵英回到宫中的时候,在宫门口看到了李清照。
“李宫正这是在等着咱家吗?”赵英左右看了看,他瞬间就懂了。
李清照知道了官家震怒的事。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比朱琏和张棠华都强多了,刚到宫中不足月余,宫里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知道了。
“既然赵都知都知道了,我就不客套了,今天官家震怒是北境战事?”李清照担忧的问道。
赵英点了点头,说道:“王禀,王太尉恐怕是回不来了。”
赵英大概和李清照说了说官家震怒的原因,李清照一副了然的神情。
她叹气的说道:“我记得官家给王禀的评说是生为人杰,死为鬼雄?可惜我一介弱女子,帮不上官家。”
李清照连黄龙府、临潢、大同、奉圣州在哪里,都不清楚。
赵桓的胃口不是很好,总觉得一肚子气。
直到接到了王禀的第二封军报的时候,赵桓才吃下了两碗面,舒坦了许多。
王禀率军饶过了上京和塔塔尔部,向着黄龙府去了。
让赵桓舒心的是王禀的行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金人的贵族统治是极为血腥的,北地不仅仅有契丹人、金人、渤海人、汉儿、还有乞颜诸部和塔塔尔部。
金人的统治政策总结出来,其实非常简单,第一个就是分而治之,第二个就是定期屠杀劫掠的“减丁”策略。
王禀在金人的地盘上,走的还算顺利,除了金人,没人为难他。
只是王禀皱着眉看着太阳,终于理解了耶律余睹所说的白灾是什么了。
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很容易迷路。王禀只能安营扎寨,等雪化了再走。
北地的老牧民,告诉他,每年冬天的头几场雪,一般都会化掉。
“今天的斥候回来了多少?”王禀坐在行帐中问道。
“一共派出了八百骑,有三骑没回来。王将军,咱们是不是应该收拢点辅兵?”一名参军回答道。
王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宋人!难道和金人一样吗?你知道去哪里找吗?我可以给钱雇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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