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让岳飞再次前往了朔方城敲了敲门,然后直接领兵转到去了镇州。
对付克烈人,大宋是陌生的,也是需要小心试探.
当岳飞进兵的消息,传到了赵鼎手中的时候,赵鼎看着不远处的防州城陷入了沉思。
他有一种错觉,这种城池规模,围不过十里的小土城.
总觉的自己现有的兵马,一个简单的冲锋,就可以拿下他们。
因为土墙的高度仅仅只有两丈不到,如果不是因为下雨,护城河都是干枯的城池,真的弱的可以,和动则围三四十里的中原城池相比,防州真的名不副实。
但那也是城池。
赵鼎略带犹豫的看着整个防州城,漠南四州,现在都有至少三万的克烈军卒在这里驻扎。
此时的镇州城内,忽儿札胡思·禄汗看着自己的儿子脱里,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是中原王朝不远万里来到了镇州吗?中原人又来了吗?”
“宋人不是非常的孱弱吗?常年被耶律家欺辱,还会献出岁币,和我们铁勒诸部一样,向辽国上贡吗?”
“而且,听说又被金兵长途奔袭,打的如同草原上的浣鼠一样惶恐吗?为何他们有胆量来到这里?”
脱里是禄汗的儿子,他还未成年,受到景教的洗礼,学识上比一般的漠北人,要强上数分。
他低头说道:“父亲,的确如此,那只将近六万人的马队,是宋人的部队。”
“乞颜部曾经在耶律延禧征召漠北壮士勤王的时候,曾经联合几个部落出兵三万,帮助耶律延禧抵抗金兵,但是在乞颜部众还赶到的时候,耶律延禧就被俘虏了。”
“乞颜部在乌察草原上滞留了很久,最后被金兵赶回了漠北,当然乞颜部狠狠的咬了金人一口。”
“金人的一个百万马场被宋人攻破,乞颜部的部众弄了近万匹马,回到了漠北,实力大增。”
“俺巴孩逢人就说,宋人比我们了解的更加强大,毕竟漠北到大宋腹地,有万里之遥,即使是草原上的雄鹰,也需要飞上数日。父亲。”
禄汗点了点头,问道:“前几日我倒是派草原上的勇士,侦查了他们一番,倒是一只非常强大的军队,行军过程中,阵型整齐而有序。”
“我聪明的儿子,军纪是军队战斗力的保障。”
“他们来到这里,手里拿着耶律余睹临死的诏命,说镇州是他们大宋的固有领地,派出使者,让我们退出漠南四州,不知道我聪明的儿子,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呢?”
禄汗的眼神中带着战士的狂热,那是对战斗的渴望。
还没打过,居然让自己让出漠南四州,让自己退回漠北去!
自己这个可汗的脸面往哪里放?
“父亲,宋人的这支部队行红底黄字岳字龙旗,是大宋的新军名为河间飞军,实力很强,金人五万人被杀死在了天德州的谷底之内。”脱里皱眉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禄汗好奇的问道。
脱里笑道:“孩儿在镇州抓到了一个从天德州逃跑的金人,父亲,能把金人打成逃兵的军队,绝对非常的强大,我们应该互相试探一下。如果轻易结仇,恐有不妙。”
“把那个金人带上来,让我亲自问一问。”禄汗一脸的不信。
胆怯和怯懦的人,总是将敌人夸的极为强大,来减少自己内心的罪责。
这是懦夫的一贯推卸责任的表现。
可是很快禄汗的战斗yù_wàng和他的勇敢,就被这个金兵吓到了。
大宋的军队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名为火炮。
对于火炮禄汗听说过,他对火炮的印象是什么?
庆祝胜利的烟花。
他曾经在镇州城内见过一次耶律皇室点燃过那种烟花,可是金人的描述里,那种漂亮若天上繁星一样的烟花,现在成为了收割生命的恶鬼。
“父亲,现在宋人的军队,已经抵达了防州,不若我们把防州的本部撤离,只留下些契丹辅军们镇守。”
“若是宋人火器的威力,真的如同这个逃兵所言,再做打算,如果火器威力是这个逃兵的谎言,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将宋人驱逐就是。”
“反正我们也不会守城。”脱里建议道。
禄汗笑着说道:“我聪明的儿子,你的建议很好。”
赵鼎显然侦查到了克烈部的部队调动。
哪怕是个高两丈的城池,那也是个城池,对于宋人来说,有了城池,就有安全。
所以在收集了参将的意见之后,赵鼎为首的军卒,向着防州而去,既然克烈部将这个城池让了出来,大肥肉一块,比野外安营扎寨要抢夺。
不拿岂不是没有天理?
这座城墙高两丈的防州城,土墙在在蒺藜炮的炮弹和投石机下,瞬间土崩瓦解。
刘经带着大宋具状骑兵,一个冲锋从土墙的豁口里冲了进去,结束了战斗。
用时仅仅不到三个时辰。
契丹辅军老弱病残,不堪一击。
“你这个骗子!”禄汗愤怒的拉起了那个金人俘虏,大声的喊道!
那名逃兵颤抖的问道:“禄汗,某并未撒谎,那蒺藜炮的威力不够强大吗?”
金人俘虏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说错,而这位漠北可汗,为何如此的狂暴。
自己并没有欺骗他们,没有违背漠北的生存法则,诚信。
“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你没有说大宋除了蒺藜炮还有那种那么高大的投石机!整整十辆投石机!”
“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