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眉头一跳,高声道,“想不到堂堂的骠骑将军竟然也只是一个尖牙俐齿之人。你口口声声言说我等当时没有选择时机,再行进攻!可想过当时曹孟德去了,却遭遇性命之危!
而你呢?现在更是对一力提拔你的董贼张口闭口直呼其姓名,可见你也对董贼心生不满!
既如此,你何不去宰了董卓,以证你这大汉骠骑将军真正的威名?”
“呵……”
周易‘呵’然一笑,似不想多作辩解,只是道,“天下是非自有公道!你们当时做了什么,当时在想什么。天下智者谁不知道。你又是谁?竟敢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掩盖你主不堪的行径。如此作为,就不怕后人炮轰?骂你是一代国贼!”
“我乃沮授!”
沮授面色难看,“骠骑将军避重就轻,不言国贼之事,看来也是心怀叵测之徒。如此作为,又有什么面目来说我主?”
“试图搅乱这大汉的人都是国贼。想不当国贼好说,让你主随我去往长安拜见皇帝!随我一起卸下兵权,共同辅助大汉,如此我就信了你的话!”
周易声音郎朗,激荡天下!
沮授、逢纪、郭图等人听了,都是心生震动!
周易竟然可以做到放下兵权?!
真的假的?!!
他们双目炯炯的朝着城下望了过去,但见周易一脸正气、浑然不似说谎的样子!
众人看的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便是沮授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周易,打下偌大疆土的骠骑将军,年纪轻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比之袁绍岂止似强一两倍?
但如此人物,却能做到放下兵权!
他们能吗?
袁绍能吗?
率领兵马赶到的张郃也听到了周易这话,心潮如水般激涌的同时,对于周易也是生出了惊佩之感,不论两方阵营的敌对关系,就凭周易的战绩、为人,任何人见了都会说一个‘服’字!
在这一刻,张郃突然间有所明悟:为什么吕威璜、焦触、蒋奇等大将会投降周易,甘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也明悟过来为什么周易的乌骓铁骑能做到天下无双,近乎堪比霸王项羽时代的铁骑!
有周易这样的主将做阵主,乌骓铁骑的凝聚力可想而知!
“可恨!”
袁绍见麾下诸将、诸谋士看周易的眼神、表情都是急剧变化,,心生妒火的同时,一股怒气直上心头,在这一刻,袁绍真的很想吼一句:谁不敢去长安,谁是孙子!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不敢赌!
堵了,一败涂地!
不管周易去不去长安,他都会一败涂地!
周易如果去了,那结果就是他跟周易两个人一起沦为阶下囚、甚至于可能直接被董卓给镇杀!
之前沮授、田丰一行人可是为他分析过如今董卓跟周易的情况!
周易现在绝对是功高盖主,不回长安、卸下兵权也就罢了。一旦卸下兵权,十之八玖就是一个死!
袁绍在这一刻想了很多,最终他选择不再跟周易对话。
只因他发现者自己实在是说不过周易。周易行得正做得正、无所畏惧,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顾忌太多,不可能如周易一般行事!
他目光移转,盯住了蒋奇、吕翔、眭元进等骁将!
这些骁将在前不久还是他的可靠部下!如今竟然背叛他,投靠新主,转而还来攻打他!
良心呢?!
他愤怒,忍不住大声呵斥吕翔、蒋奇等人。
蒋奇一行人被呵斥的面色通红,沉默不语。
貂蝉见此,眼珠子一转、高声道,“袁绍,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蒋奇将军他们!他们都是大汉的忠臣良将,追随骠骑将军是为了扫荡天下不臣!
你若是问心无愧,并觉得自己是大汉良将的话,就立刻随我们回长安,拜见皇帝!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味的指责蒋奇将军他们!甚至是无理的大骂他们!
如此作为,你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跟叛贼有什又么区别?
要知道,他们可是大汉的良将!是要做大汉的猛士的人物!是响当当的铁汉!
而你却要要反着来!
依我看,你才是祸乱大汉的魁首,是大汉的罪人……”
貂蝉字字诛心!
这一句句话更似一把把穿心利剑般钉在了袁绍的胸口上,钉的他郁闷至极!几欲发狂!
而蒋奇一行猛将则是稍稍振作了些,一个个看貂蝉的眼神都是怀着感激、异样:他们早就知道貂蝉跟周易关系匪浅!也知道貂蝉的勇猛!却不料她口舌也这般厉害!果然不愧是未来的主母!就不是普通的女子可比!看来他们以后有必要对貂蝉尊敬些!
“简直就是狗屁!”
有一年轻将军见貂蝉口若悬河,没有停止的趋势、忍不住打断,大喝道,“城下小娘皮,你又是谁,竟敢在三军阵前,大放厥词!”
“哦?”
貂蝉被打断了,也不恼,而是抬头看向城头方位,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你家主公都没有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犬吠!”
“你竟然说我在这里犬吠!”
小将暴怒,面红耳赤,“我名为袁尚!是车骑将军之三子!是万军之将!是饕餮兵阵之阵主!如此,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哦?”
貂蝉笑道,“你若是觉得有资格的话,不妨下城来与我家将军单挑。你若是能胜我家将军!我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