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好不要脸!”江缺大怒道:“竟然恶人先告状,还欲在两位长老面前编排搬弄是非,好大狗胆!”
一番大喝,他便占据先声夺人的优势。
紧接着,又把结丹境后期的气势全部释放出来,肆无忌惮地朝赵天云溃压而去。
噗!
“小子,你……”本来就气急败坏的赵天云本想在江缺到来之前,先参一本。
江缺出现后他也没怎么介意,小小筑基境而已,便是污蔑又能把他怎么样。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缺一身气势磅礴汹涌,连结丹境中期修为的他都不是对手。
一气一阻之下,一口老气没缓过来,最后也硬生生气吐血了。
“……”主座上,昊然仙宗的两位长老相互看了看,都一脸无语,同时也极其震惊。
原来江缺这家伙,竟然是一个结丹境后期修为之人,此前在入天妖秘境之前,不才筑基境吗。
这提升的速度,有点太快了。
正常人几百年都未必能从筑基境提升到结丹境。
而江缺的这种手段,简直太可怕了。
让人云项天和云问天都是齐齐一愣,心想:“这小子莫不是得到什么奇遇不成,否则怎会提升这么迅速。”
他们修炼了几百上千年,也才结丹境后期和圆满,相比起来简直如蜗牛爬行,水磨之工。
但江缺的速度,让他们惊诧,闻所未闻。
简直是个奇迹啊。
赵天云也同样被吓傻了,眼前这个手段不凡,且有着结丹境后期修为的家伙,竟是他极为痛恨的江缺!
“看来,之前是老夫小瞧他了。”一想到未归的儿子赵末,赵天云心里就是一阵气急,“没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倒是天大的错误!”
真后悔当初没一把将这小子杀死,哪怕冒着巨大风险。
以至短短数月之内,竟结成金丹,还成为结丹境后期的修仙者,比起他来还要强。
今后怕是不好随意欺凌打压,甚至是打杀了。
他隐约间有些害怕,但也极为愤怒地想到,“这小子杀了我儿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绝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否则赵家将是巨大麻烦,也将是巨大耻辱,可能会被覆灭。
他心知养虎为患这个道理。
也明白不能久留人。
冷眸一扫,突然冲江缺道:“小子,任你舌灿金莲,口吐金花,道得天花乱坠也无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你于天妖秘境内斩杀无数同门,这都是事实,任你百口莫辩,就不要再搬弄是非了。”
将所有罪责加在江缺身上,他便可以借到九长老和十长老的力,以此惩罚之。
哪怕是结丹境后期,触犯门规也照惩罚不误。
不然门规存在有何意义?
听闻此言,云项天也不由皱眉问道:“江缺,赵执事所讲可否属实啊?你在天妖秘境内,可有打杀同门?”
无论何时,同门不可杀。
这都是原则。
江缺嗤然一笑,道:“十长老,不属实,敢问赵执事从何得知,又如何定下这般结论,又是怎么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的。
若随意指正都可以,那诬陷人也可以很随意了,岂不等于说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能指责别人?”
“江缺小儿,你杀害同门这事,乃是经过调查后得出的结论,你莫要不当真,老夫乃昊然仙宗执事,行得端坐得正,绝不会冤枉你!”赵天云淡淡道。
若无半点调查,他岂会随意指认。
“那可有证据?”江缺冷淡地问了声,旋即话音一转,“若是无证据的话,你便是诬告,我倒是要告你污蔑好人!
这事宗里会管吗?”
结丹境后期的气势散开来,由不得人不重视。
哪怕是云项天和云问天兄弟二人。
江缺的强大,让他们不得不重新重视,或许一个赵天云还比不上他,所以……
一点瑕疵也会包庇。
一旦江缺离开昊然仙宗,对于宗里而言,也将是巨大损失,绝不能给别人培养人才。
这是基本原则。
云问天这时候道:“无证据之说自然当不得真,赵执事是如此,江缺你也应当是如此,各自说话都要负责,毫无意义的说辞就不要再说了。”
他是支持证据的。
虽坐镇于刑罚堂,但也不得不顾及江缺的感受。
毕竟是位结丹境强者。
所以也无妨。
只是听到云问天这话后,赵天云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冷然着目光,阴森道:“九长老,此言不妥,江缺此孽曾在天妖秘境杀害我昊然仙宗同门多人,已得到一起进入后侥幸存活的外宗弟子证实,此可为证据,此孽也理当交刑罚堂执行。”
他的目的是让江缺死,而不是讲究证据一事。
天妖秘境之变后,昊然仙宗无一弟子回来,这其中的变故他已从其他宗门里得知,宗内弟子都被江缺打杀一空,如何回来。
特别是他赵家之人。
冷然的目光泛起一道道寒光,杀意卷席不停。
他又提议道:“十长老,九长老,不如先把此孽抓起来,严加审问一番,想必他会说出实话的。”
“……”没等云项天和云问天回话,江缺便冷笑道:“赵执事,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可以借机屈打成招,甚至弄成冤假错案,直接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再把我打杀掉?”
想得倒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