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
道道流光自天边由远及近地疾驰而来,却是天下修仙门派的人或御剑而来,或是御风而来,周身法力运转下便有流光如泉涌般。
嗤!
顷刻间划破虚空跃来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便有蓬莱岛的霓千丈,以及那太白门等诸多门派。
一则敬仰长留,二则欲凑各热闹。
白子画于长留广场前淡淡地看着远方,左右两边分别是长留三尊之二的世尊摩严和儒尊笙箫默。
“子画,此番我长留召开仙剑大会,你觉得谁会拔得头筹?”摩严一脸严肃地低声问道。
“不知。”白子画沉默片刻后又道:“谁都有机会,谁拔得头筹对我们来说还不是一样吗?”
摩严摇摇头道:“不一样,子画你如今已是我长留一门的掌门人了,又是上仙之尊,怎能无弟子呢?
这样吧,待此次仙剑大会的第一名者你便将之收为徒弟,这样也能激发新弟子们的修炼热情,让他们有个念想,不至于空欢喜一场。”
“我不收徒。”白子画淡淡地道:“师兄若是看中了谁大可收为弟子便是,我这里自有主张。”
摩严:“……”
搞得他一阵尴尬,积蓄苦口婆心地说道:“子画,现在的你不仅仅代表你一个人,还是长留掌门,身为一门之主你这一脉又怎能空悬弟子位?”
就连笙箫默也在一旁劝说道:“是啊师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长留考虑吧,收个徒弟不光能给你跑跑腿,还能培养下一代长留掌门,你……”
“好了师弟,这些事情我会安排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至于仙剑大会的第一名,摩严师兄看着安排吧。”白子画随意地道。
他本能地有些排斥。
但笙箫默有句话说得很对,即便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长留考虑,身为长留掌门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下一任长留掌门必将出自他这一脉。
这也是他妥协的原因之一。
见白子画松口,摩严不由心底一喜,道:“子画你放心吧,这一次能获得仙剑大会第一名的人必然天赋不凡,可为我长留未来传人。”
自家师弟白子画天性冷漠淡然,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他若不主持张罗一下,只怕掌门一脉的弟子不知要何时才能确定下来。
白子画没再多言。
此前落十一禀告说蜀山掌门要来,而且姓江,白子画本能地想到当初在花莲村遇到的江缺,那个神秘务必的男子,一身手段强得离谱。
“他虽不是第九仙人之境,但一身气息却比第九仙人还要恐怖,可我却从未听说过冲虚道长还有这样一位师弟,这其中怕是有我所不知道的东西。”白子画不是傻子,自是一眼看穿其中道道。
“蜀山落于此人手中也不知是福还是祸。”白子画沉思着,便对摩严和笙箫默道:“师兄师弟,你们对蜀山那位新任掌门人怎么看?”
对方此次前来又是意欲何为呢?
摩严皱眉道:“此事我也听说了,据说蜀山现在是一位姓江的年轻人执掌,但他的具体来历不清楚,就连蜀山弟子们都只知道他是冲虚道长临死前代师收徒的师弟,并有影像留下。”
“两位师兄,我倒是觉得那人只怕来者不善啊,他既然已经成为蜀山掌门,按理说早就应当与我长留交好,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笙箫默面色不太好看地道着。
那姓江的蜀山掌门过来绝非是好事。
要知道他们此番可没有邀请蜀山,更没有和蜀山有过半点交集,这其中怕是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应该是冲着拴天链来的。”白子画犹豫片刻后说道:“此前拴天链一直由蜀山掌门保管,但自从冲虚道长出事后拴天链落到我手中,对方继任为新任蜀山掌门之后必定会想起拴天链的事情,此来欲寻回也在意料中。”
摩严却沉吟道:“子画,拴天链乃是十方神器之一,想必你也知道十方神器的禁忌,落在你手里保管自是无人能聚齐,可若是落在他人手里怕是不一定了啊,你觉得呢?”
“嗯,师兄所言极是,拴天链属十方神器之一放在别人手里我自然不放心。”白子画也点点头应道。
况且他对江缺的感观并不是很好。
这样就导致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江缺此人亦正亦邪不值得他白子画信任,若将手中的拴天链给予其只怕后患无穷。
绝不能把危险让别人把握着。
“嗯,子画你能明白就好。”摩严点点头,又道:“不管他,那姓江的蜀山掌门也应该不算强者,他若好生说还好,若是与我等吵闹说不得要让他知道我们长留的厉害。”
对此白子画和笙箫默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同意了摩严话里的意思。
长留有长留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亵渎。
哪怕这个人是蜀山掌门,是他江缺也不行。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
“蜀山江掌门到!”
紧接着虚空中流光溢彩而起,光芒涌动不停,龙魂所拉的马车徐徐而下,由远及近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马车上坐的是江缺,新任蜀山掌门。
一个绝世存在。
当然,白子画他们并不知道江掌门的事迹,也不清楚江缺为何就成为蜀山掌门人了,按照花千骨所说那冲虚道长不是传给云隐了吗。
江缺是什么鬼?
没人欢迎,也没人上前与江缺搭话,江缺只得自己从马车上走下来,两旁的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