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第二天醒来着了凉,他身子本就不好,下雨天还要去外面找柴火,不着凉感冒才叫个怪。这深山之中他们又不能及时找到大夫。若相依烧得很厉害,姗姗背着他走在山路上,昭南郡主绷个脸走在前面。
昭南郡主嘲笑说,“真是差劲儿,两个姑娘还没有倒下,你一个大男人却先着了凉,还要人家姑娘家背着。”
姗姗说,“公子身子本来就弱,我昨天晚上就不该让他出去捡柴火的。”
昭南郡主说道,“你不用替他说话。这混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身子弱,干嘛还硬撑着要出去找柴火?分明就是找死。”
“找死?”姗姗忽然想起来,难道昨天公子是出去找北燕人!?
“你别在一边说风凉话。”若相依有气无力的说。“要不是看你们两个是姑娘家,我才懒得去!”
“呦,你就可真男人。”昭南郡主故作妖艳的讽刺笑。“那这小公子是不是也男人的背小姑娘啊?这山路如此不好走,人家的小脚都起泡了!”
“郡主就别开玩笑了。”姗姗顿顿。望望了山下,她们正在半山腰上,前方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找草药啊。
姗姗对昭南郡主说,“昭南郡主,你不是很厉害嘛……”
“我不懂医术。”昭南郡主摆出高高的郡主架子,她可知道姗姗要说什么,姗姗刚要求她便堵了姗姗的嘴,“虽然以前跟着师父学过,不过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尤其是医术是救人的,而我一直在学怎么杀人。”
姗姗饶声道,“以前学过?不是也是会一些嘛?公子现在都成这般模样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喂喂!”若相依可不同意!
昭南郡主说道,“我可不干。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们在天黑找不到大夫,这小子多半就可以给他找个棺材了。”
“没这么严重吧?”姗姗觉得她危言耸听。
昭南郡主砍掉挡在她面前的树枝。“这条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就是说,周围方圆几百里可能都没有人烟。如果我们方向错了,深山之后错过了山村,那你就可以找个地方把这小子给埋了,免得背着还是累赘。”
姗姗尴尬的笑笑。
中午的时候,她们绕着山路走到山顶,周围大山一座接着一座,看样子走出去得花好几天的功夫。
远处的山谷之中,有一缕炊烟升起。姗姗高兴的指着烟。“那!郡主,那边,有烟,那边有人!”
昭南郡主摇摇头,笑她天真,“也可能是北燕人的一支搜索队也说不定。”
而后她又耸耸肩承认确实值得去看看,“走吧,去瞧瞧,是北燕人就不就是挥几下剑的事儿嘛,正巧我们没水没粮。”
三个人顺着山坡走下来,翠绿的山谷之中慢慢显出一个茅草屋,一个年轻的书生在院子外烧火做饭。昭南郡主霸道的一脚踹开柴扉,像是使唤下人一样冲正在烧火的书生喊:“喂,穷秀才,有吃的吗?!”
书生扭过来朝他们看过来。姗姗背着若相依进了柴扉,看到书生的脸吓了一跳。
这书生一看到姗姗,立即下跪喊道,“恩公?!”
姗姗惊讶的说,“你是……离护?!”
“什么,什么?你们认识?”昭南叫两个人一见如故,懵了个脸愣了。
原来,离护当时从湖州来到凉州,真的打探到了那位治疗眼疾的神医刘亚宰,他的老母亲如今眼睛已经痊愈,他本人也在准备下次科举之试了。这里山谷清幽,正是研读经书的好地方。
姗姗等人在他家做客,她的老母亲亲自下厨,为他们烧了几个菜。
“我家公子现在有病在身,需要看大夫。离护,你既然找到过刘神医,能不能带我们去,他一定有办法让公子好起来的。”
“恩公放心。刘神医就住在山的西面,走过去不过几个时辰的脚程,我可以带你们去!”离护终于能帮上姗姗,这正是报答当面湖州的恩情的时候。
若相依躺在木床上休息。身子喜欢舒适的软床的阔家公子若相依,突然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全身都感觉不舒服。他身子虚脱一直在流汗,虽然内怎么运动但脸上一直是疲惫的表情。昭南郡主在床边帮着他敷毛巾,他的脸色稍许有些缓解。
他有气没力的道谢说,“昭南,谢谢你。”
“原来你也会说这种客套话,不过我喜欢听。”昭南擦毛巾浸水,拧干,然后给他擦脸上的虚汗。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敌对的情绪也渐渐消失了。她的脸也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若相依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红润。昭南郡主咋舌,皱个眉头瞅着他。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若相依避开她的眼睛,想岔开话题。
昭南郡主笑笑说,“怎么?居然想知道本郡主的真名?”
“不,只是觉得一直叫你的称号觉得很别扭。”若相依又一想自己这么问似乎有失礼节,又说道,“你不说也行,我不强求……”
“丹阳。”她把毛巾敷在他的额头,说出自己的名字。
“丹红的丹,阳光的阳。”
“怎么像个男孩的名字?”若相依嗤笑。
她生气的回他一句说,“哼,我家的小狗我还一直叫它若相依呢!”
“你居然这么损我?!”若相依笑得直咳嗽。
昭南郡主直笑他,“你就让人省点心吧。额头都烫成这样了,还顾得开玩笑,我看你就是嫌活得太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