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孔公子颇为吃惊,这偷金佛的人是陈磊?但拿走金佛的不是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这坐垫之中的印记大致可以猜出,这小偷本将金佛藏在此,可陈磊却被抓住的时候却手中无金佛,可见拿走这金佛的人的另有其人。”若相依猜测说。
空公子赞许的点点头。
“池戴当与你妹妹的关系如何?”
“一般,只有几面之缘。”若相依继续问。
“真的如此吗?”若相依怀疑他有所隐瞒。
孔杰无奈的耸肩,“仅我若知。”
若相依头慢慢点了点,思索片刻。“明天我会让姗姗将金佛送到府上。”
“什么?”孔公子惊讶得叫出来,不过问了几句,来现场看了几眼。就敢下这样的结论?!
若相依笑道,“不好意思。我打算后天前往京城,所以得仓促些。”
仓促?孔公子都怀疑他这牛吹得太大了!
“公子,后天就赶往京城,这么仓促恐怕来不及收拾东西呢!”
“来不及就丢掉呗,反正是回家。”若相依对身外之物总是满不在乎。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神圣不敢称,我父亲姓若,以前在湖州做过提案官。”
“是当今朝廷的尚书若大人?”孔公子恍然,顿时生出敬意。
“公子严重了。”若相依最忌讳自己拿着老爹到处炫耀,无意间扯到自己老爹,孔公子一番膜拜让他很不爽。“若是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行离开了。”
“哦!请,我送你们。”孔公子礼貌的为他们引路。
若相依他们出府的时候,再次经过前院,那里的十几个家丁依旧跪着。他们和姗姗之间眼神微妙的躲闪让若相依看到。出了府,若相依问孔公子,“前院的家丁,为何一直跪在那里啊?”
“哦。他们是当晚负责看守祠堂的下人,因为金佛丢了,父亲责罚他们一直跪着。”
“是这样。”若相依暗暗觉得这几个人可用。“明日一早,我便差姗姗将金佛送回,到时候还望将赏钱算清。”
“一定!”孔公子恭送他们出了府。
“公子,公子!”一出府姗姗便按耐不住,追问,“这牛吹得太大了吧?一天就找出来?这要是找不到,夸下得海口没法填啊?”
“那陈磊有事瞒着。”若相依说。
“陈磊?他有事瞒着我们?”
“不错。姗姗,你去再找陈磊。就这么说……”若相依在姗姗耳朵旁耳语一番。
姗姗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还有些事要做,你先去搞清楚陈磊的事情。”
“是,公子。”
两个人分头行动。若相依见姗姗走远,独自来到那家小店,他去找万成军帮忙。万成军是混江湖的老油条,这湖州的事他最清楚。
“你事怎么这么多!”万成军见他就浑身不爽。
“前些日子真是辛苦了。如果没有你帮忙,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拿到前往京城的资格证?”
他猛喝一大口酒,很不爽的说,“少套近乎!如果不是看在你亲娘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理你的闲事!”
“我如今又遇到难事,想找你帮忙。”
“有屁快放!”
“池戴当这个人,你知道吗?”
万成军奇怪,“池戴当?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怀疑他偷了孔财主家的金佛,想找些线索揭穿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管这事儿。”他烦气的脸色变得阴沉。
“为何?”
“此人身在双龙会也是小有名气的人,虽然性格古怪,但很讲义气,为人霸道但说到做到。池戴当可是这邹县的头头,连官府都怕他三分!”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查的案子我也些有耳闻。就算他真那么做了,官府也不敢挑明是他所为,这湖州山高皇帝远,衙门的县太爷事事都得看着双龙会眼色行事。要怪只能怪这陈磊倒霉!官府正愁没替罪羊的时候他出现得正好!”
“我要是非管不可呢?”若相依一听这人如此霸道,必须得治治!
“你非要管这闲事,可就是惹上了双龙会!若是你要查出并非这池戴当所为,你可就真活不过三天了。这江湖可不是你家,你想怎样就怎样,在京城你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江湖上,你惹着一个人,就会有成千上百的人来找你寻仇!”
“他找我寻仇?”若相依轻蔑一笑,“他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了他。”
“你想怎么做?”听若相依这一说,万成军就知道他肚子里有坏水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要你肯帮我做就成。”
万成军数起手指,“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若相依答应他。
黄昏时候,姗姗借探监的名义见到了陈磊,同样给他带来了饭菜。
姗姗对他说,“公子上次走的时候,对衙役说你肯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他胡说些什么啊?我根本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陈磊本开心的吃着饭,一听姗姗提起若相依,吃饭的兴致立即减了大半。
姗姗则说道,“就是说,你不否认偷了金佛。”
陈磊瞬间舌头打了结。
“我想帮你,但你也要相信我啊!”
“金佛就在坐垫下面……”
“没有!坐垫下面没有金佛。”
“什么?不可能!”
“是真的!”
陈磊傻了眼。
“这整件事你都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