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幼从身后赶上來,他的肩上被划了一刀,此时鲜/血正顺着手流下來。“王爷,咱们必须要冲出去!”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远处的白衣少年,笑了一声,将墨翠迅速转移丢至辞幼的马背上,低声道:“带她走。”
“王爷?”辞幼一听这话就急了,言下之意难道是他不走。
“这是命令。”司徒靖恒冷泠说了一声,迅速调转马头,往來时的路而去。他刚刚稍微打开的缺口此时迅速合并了,辞幼已经沒有时间再细想,对墨翠呵道:“低下头!”
一匹马背上两个人,困难地向包围圈外冲去。
夙薇凉紧紧盯着那个背影,他现在回去,无疑是送死。
司徒靖恒难道疯了?
他果然是疯了。
自己再次跳进了包围圈中间,身边有亲卫已经不到十位,他静静地立在千军当中,身形挺得笔直,望向夙薇凉。
明明是那么远的距离,耳边全是喊杀身和击鼓声,但夙薇凉却听清楚了司徒靖恒的话。
“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跟我一起走。。”
司徒靖恒用尽了力气,几乎是咆哮地喊出了这句话,他不知道夙薇凉能不能听到,也不清楚她是否能懂。
做这一切,只为她。
如果她心里还有他,那么她会向他走來。
如若不然。。他活着,已无任何意义。
如果沒有她,任何算计,任何斗争,都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他根本不屑。
一支暗箭袭來,司徒靖恒不闪不避,夙薇凉双眼嗖地睁大,就见着那只箭直刺进他的肩头。她把牙齿咬得咯吱响,手心也紧紧地握住了拳。
“弓箭手准备,若娘娘出手,直接射杀。”莫开转过头,轻声对身边的副将说。却在头一抬起來的瞬间,看到夙薇凉闪着寒光的双眼正直视而來。
那眼中的杀气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來,就连久经杀场的莫开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夙薇凉冷笑了一声,想要一石二鸟?这梦也做得太早了。
手下用力一拍,迅速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接着脚尖在马背上用力一点,那身形便如同一支离了弦的箭一般。直向战场中间而去。
莫开一惊,而身边弓箭手早就已经准备,瞬间几百支箭齐齐向夙薇凉而去。但她速度极快,根本來不及对准,就已经像阵风似的到了场中央。
司徒靖恒在见到她动身的一刹那,脸上就已经露出了笑容。直比那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但夙薇凉的脸色却是一点都不好。直接砍了一个骑兵,抢了他的马冲过去。
司徒靖恒还來不及开口,夙薇凉已经从袖中掏出了短笛,笛声悠扬地响起來。
她这笛音像是能抽光人的力气,让人竟然连刀也握不住。
亲卫兵见有高人相助,立刻添了三分勇,拼死地向外冲去。
有了夙薇凉的笛单,莫开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减弱,就连辞幼也趁机冲了出去。
他们一行人将包围圈迅速打开了一个缺口,也顾不得方向,迅速朝前狂奔而去。
莫开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虽然已及时护住心脉,堵住了双耳,却是仍然觉得头晕目炫,气血翻涌。
司徒靖恒要的马要比夙薇凉快得多,但却是为了等她特意减了速度。
“你别吹了,耗损内力,他们暂时追不來的。”
夙薇凉白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短笛。看了一眼他肩上的箭伤,沒好气道:“你活腻了?”
司徒靖恒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一箭射來的角度他已经计算过,若能射中要害,他也就躲了,但现在射的是肩,若他不挨上这一箭,凯能逼得到夙薇凉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