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她不知道要如何辨别。
“你无话可说?”司徒珞尘站起身來,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合悦。他的表情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悲哀,“合悦,朕对你如何?”
楚合悦的眼睛瞬间汹涌地流下來,浸湿了那浓黑卷翘的睫毛,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朕始终如一?”司徒珞尘一把抚了桌上的物件,吓得楚合悦全身一颤。
事到如今,她还有何话好说?
司徒珞尘府下身,用两个手指抬起了楚合悦尖巧的下巴。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此刻已经满是泪痕。她体弱多病,巴掌大的小脸上镶着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此时那泪水就从里面不停地流下來,打湿了司徒珞尘的手指。
“你说话呀!”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难道出了这样的事,她一句解释的话都沒有吗?难道作为他的夫君,作为一国的帝王,不配听到她的解释吗?
“对不起,皇上……”楚合悦轻轻地颤抖着,声音哽咽几乎语不成调,“但是,臣妾已经无语可说。”
“无话可说?”司徒珞尘冷笑一声,“你无话可说?”
“臣妾任凭处置。”楚合悦闭上眼睛,半晌,脸上才出现一丝微笑, “臣妾绝不会有二话。”
“奸夫是谁?”司徒珞尘沉声问。
楚合悦闭上了嘴。
司徒珞尘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她的反应,却万万沒有想到她会是现在这样。在心里再三忍下了那冲上头颅的怒气后,他再次平静地开了口,“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那个人吗?”
楚合悦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拒绝一切可窥探的交流。
司徒珞尘被气笑了,点点头道:“很好,朕都已经如此待你了,你还是现在这般。你别怪朕无情了……”
楚合悦眼角再次流下两行泪水,却依然默不作声。
她知道,此事皇上必不会宣扬,而自己的去处,用脚指也能想到。
果然,司徒珞尘袖袍一挥,把香感了來。
香浮沉默着将楚合悦重新梳妆成宫女形象后,才带着她一起出了几福殿。
司徒珞尘一直待到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头痛欲裂。寝宫里的宫女太监早就都被他赶下去,此时这硕大的宫殿里一个人也沒有。
呆坐了半晌,司徒珞尘叫來了小太监,准备了笔墨,迅速写下了一封信传下去。“把这个送去莫开莫将军。快马加鞭不得有误。”
“是。”小太监慎重地接过。
如今浮云国已经兵临七关城下,守城将领付毅拼死抵抗,直守到第七日,已经是强弩之末。边关的十万精兵已经抽了七万去西边守平门城,而从皇城调來的军队支援到达尚需时日。
城门之上,付毅一身戎装,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下,他却站得稳如泰山,脸上一片肃杀。
“将军,城门就要守不住了。将军!”蝎一身血污跑上來,脸上漆黑一团,神情焦急而又阻悲壮。
付毅脸上沒有了任何表情,“嗖”地一身抽出背上的钢刀,沉声道:“敌众我寡,坚守待援,势与七关城共存亡,将士们,,”
付毅回过头,整个身躯有如铁塔一般,对城下为数已经不多的将士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将知道你们都是北其最好的兵。如今形式严峻,除了死守别无他法。这场战,可能是在坐许多人一生当中最后一战,也许咱们都会葬身在这里,但,,北其会记住你们,你们的家人会记住你们+士们,从本将第一天带你们就说过,咱们都是异姓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咱们是军人,咱们不怕马革裹尸。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将士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