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你派一队人给属下,属下去灭了那群反贼。”高爽昂然上前一步,请令道。
楚合浩沒理他,接着问道:“有多少人?”
“有百來人。”
“怎么叫的?”楚合浩问道。
“让大帅你出城单挑,要把人头挂在这……这北望城的城门之上……”小兵战战兢兢地应道。
一屋子的将领都沉默下來,唯独高爽一脸气愤,道:“楚帅,就让属下去灭了那帮孙子!”
楚合浩瞟了他一眼,道:“席止君这忽然是要做何……”
“报,,”话音未落,又冲进來了一名小兵,伏地道,“北门有百來个林靖军在叫骂……”
“大帅?”高爽一脸焦急,只等着楚合浩下令。
楚合浩坐下來,考虑了一下,轻声道:“先不管,让他们骂。”
高爽苦闷地退回來,不再说话。
那两面的城楼下整整叫了一日,接着又传來其他地方同样的消息,楚合浩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只好按兵不动。
北望城外。
夙薇凉身披软甲,拿起一壶水喝了几口。烈日的照耀使她的皮肤有些脱水,一脸的通红,嘴唇也干裂了。她不敢多喝水,以勉频繁的跑厕所。军营的厕太过简陋,连门也沒有,就只有一个坑,什么遮挡物都无。夙薇凉与倾色每次都是一起去厕所,一人守在外面。
夙薇凉带领着一众人等在城楼下叫骂了一日,嗓子干得冒烟。暮色降临的时候,倾色才终于满身泥土地从地上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脏物,又将头上的泥土也拍了拍,这才长出了口气。抢过夙薇凉的水,直接咕噜着喝了起來。
“如何了?”夙薇凉问道。
倾色将那水壶丢还给她,道:“差不多了,今晚再加一夜工,明日白天……”
“里面的人就不出來了,晚上直接换一批,一定要快。”夙薇凉朝倾色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回了营。
回到营帐的时候,席止君正对着地图凝眉苦思,见两人锻回來,便抬手问道:“进行得如何了?”
“不出师傅所料,楚合浩在不清楚情况下,城门紧闭沒有迎出來。派來刺探的哨马也被我们都射死了。”夙薇凉不等席止君吩咐,自己便坐了下來,这几日她累得够呛,人也瘦了一圈。
“伤都痊愈了吗?”席止君问道。
夙薇凉点头。
“倾色,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倾色道:“若要挖到我们要求的那样,还得要几天。”
“具体几天?”
“还要三左右。”倾色大略估算了一下。
席止君战起身來,围着营帐走了一圈,愁眉紧锁。“如今七关城已破,莫开匆忙守城,与浮去军队对峙六核城,咱们这里要加快速度了。”
夙薇凉不由得问道:“师傅,您把浮云公主的尸体送去浮云皇室了?”
席止君点点头。
其实夙薇凉早就已经猜到,浮云国向來主和,不会主动进行战役,不然也不会让公主來和亲,此次忽然发兵,想必就是因为浮云国公主的关系。除了把尸体送去,席止君一定添油加醋编了个凄美的故事出來。这才使浮云国王一怒之下举兵南下。
随后的几日,林靖军不是叫骂,就是在城门口放上几把火,又往城楼上放上几支箭,竟沒有再正面强攻了。
“想必是席止君那匹夫自觉破城无望,又怕就此灰溜溜地回去有失颜面,故而才闹出这种小动作來!”高爽冷哼了一声,对席止君的行为不屑一故。
楚合浩沉思了半晌便问道:“探子可有探出什么有用情报來?”
“回楚帅,咱们的人只要一靠近,便被乱箭杀死。”
“咱们与城楼相隔那么近,竟然什么端倪也沒有瞧出來?”楚合浩渐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回主帅,沒有。”说起这个,连小兵也觉得有些奇怪,道,“他们來來回回地跑,又叫又骂,还不时地放一把火……”
“來來回回地跑?”楚合浩不可思议在问了道,这席止君在搞什么鬼?
北望城内,楚合浩帅营里一片沉默。忽然他的心腹小张叫了起來,“主帅,他们会不会是……在挖地道?”
“挖地道?”楚合浩纳闷道:“这个节骨眼上,挖地道进城?”
席止君手下五万精兵,前几天的轮翻攻城以后,已经折损了一万,剩下四万,这四万人从地道钻进來?除非这席止君是猪,否则他决不会这么干。
“主帅你想,他们一面掩护,一面刺杀了咱们的探子,还來來回回地跑。这挖地道,又不被人看出來,是不是得來來回回的运土呢?运得多了怕被咱们看出來,所以才少量地运?”
想到这里,楚合浩不禁沉下了脸,但他思索了半天也沒能想到席止君挖地道的用意。
众人正在沉思间,忽然听到小兵來报:“报,,将军不好了,起火了!”
楚合浩豁然起身道:“哪里起火了?”
“城门东口。”小兵慌张來报。
楚合浩起身站起來,接着便出了议事厅,走上城门,果然见城门处不远正在起火,不由得凝声道:“席止君那个匹夫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高爽附和道:“就凭这一点叙,能把我整个北望城怎么样?对方的首领是不是疯了?”
楚合浩眉头紧皱,他还是头一次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这席止君点上这么在把火,是要做什么?别说这火在北望城外,就算是放在城内,也不会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