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道:“师父。我是很想活命沒错,这世上沒人想死。可是,您也不能为救我的命,而去杀死那么多的人。我都听说了,这药引必须是活人的血。师父,你是不是为了我杀了很多人?”
席止君薄唇微启,坦然道:“不错。”
“师父!”夙薇凉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滚,好不容易按住了胃部使那反胃感消掉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师父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席止君道:“死囚犯。”
“死……就算是死囚犯,也不能想杀就杀。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夙薇凉道。
席止君哼了一声,脸上出现了微微地冷笑的表情。反问道:“人人平等?”
“对。”夙薇凉点头道。
“那么,浮云国的公主是谁杀的?她是不是该死?”
“…………”夙薇凉一愣。
席止君继续道:“既然你能随意杀死一个新婚连夫君都沒有见过的公主,我为何不能杀死囚犯來救人?”
听到席止君说夙薇凉杀死浮云国的公主,白莲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夙薇凉。随即又立刻把眼眸垂了下去。
夙薇凉嘴角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真是好笑,她真的是很好笑。她杀死浮云国凉儿公主的时候,连眼睛都沒的眨一下。可如今却批判别人不该别人不该杀人。
她与席止君,难道有什么区别?
她有什么权力去职责他人?
席止君话说到这里,便沒有再说下去。正要再次开口,却听夙薇凉又问道:“师父,你确定,想救我的命,只有用别人的鲜血來做药引吗?”
席止君想了想,朝她点点头。
夙薇凉闻言默然,半低着头,不再开口。
司徒靖恒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想插嘴,那话到了喉咙却硬是压了下去。顿时现场顿时安静了下來。
席止君道:“你们怎么进來的?”
他这个“你们”,便指的司徒靖恒与白莲了。
见司徒靖恒沒有回答的意思,白莲便道:“回先生的话,是杨大夫给我们吃了药,能够在此毒雾中坚持十五日。”
“杨大夫?”席止君问道。
夙薇凉道:“是杨静。这个名字师父应该不陌生吧。”
“杨静……”席止君想了想,问道:“那个视财如命的……神医?”
视财如命,这个形容词倒还真是很适合他。
“他跟着你们进來了?”席止君歪过头,向他们來时的路看过去,但却连个鬼影也沒有看到。
“他在这里,不过现在不见了。我们一共是五个人來的,但现在只剩下三个人。我们怀疑是杨静把另外一个小孩带走了。师父,我正好想问你,这山里你最熟。能不能帮忙找一下?”
席止君并沒有直接回答夙薇凉的话,而是问道:“对你很重要的人?”
夙薇凉道:“是一个小孩子。你还见过的,当初在北其的狩猎厂,师父还帮忙救过他。”
席止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小破孩的模糊形象。他只见过那孩子一面,印象并不深刻。
“你怎么把他也带來了?”
“可不是我带的,路上偶然遇见的。那孩子非要跟着我。”
席止君想了想道:“你确定他跟那个叫杨静的在一起吗?”
夙薇凉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但这种可能性最大。”
司徒靖恒忽然插嘴道:“如若要去找,我陪你一起吧?”
“倾色,”席止君自动忽视了司徒靖恒的提议,转头向倾色道,“准备些饭菜。”
倾色转过身便向厨房走了过去。
夙薇凉道:“师父,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席止君不解道:“未曾给她吃过药,为何要这么问?”
夙薇凉叹道:“她好似,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这要搁现代社会,绝对是自闭症的主要表现,而且还有越來越严重的趋势。”
“自闭症?”席止君习医多年,还未曾听说过“自闭症”这一说法。不过在他眼里,夙薇凉一向异于常人,在她口中说出自己从未听过的词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一种心理病。”夙薇凉简单地解释道,正想开口再解释第二句,却忽然感觉腿下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她这一晕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司徒靖恒与席止君同时人伸手去扶,但司徒靖恒却还是手快一步。夙薇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惊慌的脸,想开口对他说自己沒事。可是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什么音也发不出來。
席止君见司徒靖恒已经扶住了夙薇凉,便转手搭上了她的脉博。
“如何?”司徒靖恒沉声问。
席止君认真在夙薇凉手腕上停留了一下,才回答道:“不太好。你她扶进來吧。”
司徒靖恒听到这一声“不太好”心就已经纠成了一团,连忙将夙薇凉抱起來,进了房,放在了床上。
这一间房看來以前就是夙薇凉的地方,淡蓝色加的装扮,清洁整齐。床上的被子应该也是经常换的,散发出阵阵清香。
看來席止君已经认定了夙薇凉还会再回來,所以将她的房间的收拾得和以前一样。
司徒靖恒将夙薇凉平放在床上,问道:“现在怎么办?”
席止君道:“我给你们留下的解药呢?给她服一颗。”
司徒靖恒一愣,忙从怀里掏出装药的小瓶。从中倒出了一粒药丸。自从知道这药的药引是人血以后,他心里便有些疙瘩。如今看夙薇凉的脸色,也知道她完全不想再碰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