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笑笑,“你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看到?刀枪斧头的,对孝不好。”
司徒靖恒挑眉应道:“哦?”
“这些都是会影响胎教的。”夙薇凉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发涩的双眼,“虽然我一直与刀枪为舞,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远离这些东西。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很希望宝宝得到。
“这也是?”司徒靖恒指指书本,“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书,你可以看懂吗?”
他们这个时代的书,对她而言,看起来应该很困难。
说到这个,夙薇凉不禁一阵沮丧,“看个毛!虽然大致能把字儿全部看懂,但是有些繁体字实在是折磨我的眼球。意思也弄不明白。”
司徒靖恒颇感同情地瞥了她一眼,但随即脸上又变得痛苦起来,“你自己看就可以了,没道理本王也跟着看……本王可是忙得很,而且看了一天,头晕眼花……”
“你是孩子他爹,当然也要加强修养啊。”
司徒靖恒很纳闷,“本王修养已经相当高了,还需要修养什么?”
“大言不惭。”夙薇凉伸出手指,在司徒靖恒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宝宝以后可不要像你这么不要脸。”
“嘿嘿……”司徒靖恒想到宝宝,不禁笑了起来,抓住夙薇凉的手,在唇上吻了一下,“娘子, 咱们给孩子撒名字吧?以后咱们一家人要好好过日子。”
夙薇凉感觉到一股暖意缓缓从胸口散开,看来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虽然是一手豪门深似海,但却给了她如此挚爱的男人。
现在还赐给了她一个宝宝。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没别的追求了。
依偎进司徒靖恒的怀里,巴不得将他日日都绑紧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去。就看着自己,想着自己,宠着自己一辈子。
爱一个人爱到连呼吸都都在不停地想他,真的是让人好难为情。
感觉到环绕着自己的小手越来越用力,司徒靖恒脸上荡漾出幸福的笑容,一张俊脸晕染出一片红晕。
次日上午,司徒靖恒依然被压迫看着圣贤书,他从小就接触着这些书,再多看几遍也无防。倒是夙薇凉,没看几行眼皮就开始在打架,最后,成功地睡了过去。
点寒轻轻推门进来,在司徒靖恒耳边道:“王爷,高侍卫在外面求见。”
司徒靖恒脸上的温情散开,应道:“叫他去书房等,你照顾好王妃。”
点寒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薄的毛毯,轻轻地盖在夙薇凉身上。
司徒靖恒轻轻站起来,走出门。
高峰候在书房,脸上的神色有些呆滞。就连司徒靖恒走进门,他也没有看到,直到司徒靖恒叫了他一声,才让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你在想些什么?”司徒靖恒撩开长袍,在书桌前坐下。
高峰慌忙下拜,“王爷吉祥。”
“见我何事?”
高峰迟疑了一下,几度想要开口,但那话儿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高侍卫。”司徒靖恒扬起眉,双眼微微的眯起,“高侍卫平时不是这般吞吐之人,有话,不防直说?”
“王爷上次不是让属下去查飘然小主与外界沟通的方法?”沉吟再三,高峰终开口道,把原本要说的开场白压在心里。
“哦?可是查到了?”司徒靖恒身体前倾,忙问道。
高峰道:“王爷,飘然小主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书信,也没有发现有信鸽停留,房中也没有鸽子身上的味道。”
司徒靖恒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或许把消息像上次谋杀案一样,将消息装进纸筒,放在某个固定的位置,然后等着对方去取呢?”
“飘然小主自进门以后,终于在这惊玄宫没有出过宫门。”
司徒靖恒沉吟道:“不,她能出去。夜深人静,她就能飞檐走壁了。”
“可若如何,她直接与人会面不就行了?又是何必要物件传消息?”
“你说得也是。”
高峰想了想,又道:“为了掩人耳目,想必她不会经常与她的主人见面。一定有什么方法……”
脑海中出现飘然逗鹦鹉时的样子,高峰心中一动,道:“或许……”
“什么?”
“王爷,我记得昨日经过回廊,有一只鹦鹉学人说话,接着,飘然小主便学了几声鸟叫,学得,倒是挺像的。”
一个念头同时在两个脑中闪过,“鸟语?”
“虽然有些人匪夷所思,但据古籍记载,有一种人,可以听得懂鸟语,并且能够与鸟类沟通……”司徒靖恒摇摇一边说,一边又摇摇头,“但这门技术,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也只是记载而已。难道真的有人会这本事?”
高峰微微叹了口气,“王爷,凡事都有可能。”
“也就是说,宫中还有另外一人,精通鸟语,不然,怎么沟通?”
高峰点点头道:“没错,王爷。”
“这件事就交给处理,你仔细守着飘然,看她有没有鸟儿有过交流。”
高峰稍稍愣了一下,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是,王爷。”
此时此刻,他对与飘然再度单独相处,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感。单就昨日那场蹊跷的情事,就令他十分不知所措。
莫非自己真的对飘然一早就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在她稍加引诱之下,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高峰走出门,睁眼闭眼,都是昨日那令人心慌的镜头。使他不由得唉声叹气,沮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