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早已经枯寂,原本燃烧着火焰的城池,早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当最后一点火苗被一道身影踩在脚下缓缓熄灭,这城池宛如鬼域。
人影并不粗大的手臂握住长枪,对着一望无际的黑暗道:“今日以一万零八只火魂,助我赵琴突破先天。”
四周残垣断壁开始崩塌扭曲,当赵琴眼前一花,再次出现在冰洞中。
只是眼前冰洞早已经大变样了,无数枪痕将四周冰墙硬生生的刮掉一层,地面更是如同掘地三尺。
冰洞里的亮光也有些昏暗,赵琴抬头看去,便发现身上火焰黯淡太多的火人,赵琴稍作猜想便猜到怎么回事,对着火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道:“谢前辈大恩,赵琴铭记五内。”
火人欣慰的笑了笑,有些有气无力的道:“不错,终于踏入先天,记住先天之下皆是蝼蚁,此时你也不过刚刚脱离蝼蚁罢了。”
赵琴有些担忧的看着火人道:“前辈要不要救你出来?”
“有心了,不要白费力气,老夫我是自愿进来的,再说此时还不是我出山之时,我可不想像那火魂一样,化作灰烬。”
火人阻止了赵琴相救,张开嘴对着赵琴右手边吐出一团火焰,火焰看着只有碗盆大小,可是这火焰却将赵琴拼尽全力也打不破的冰墙,快速溶出一条通道。
吐出一团火焰后,火人越加虚弱,对着赵琴道:“这就是离开之门,穿过去就是天山云层以下的半山,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赵琴看着被火焰融化过后,短短时间内,四周冰墙又开始慢慢恢复,时间有些来不及了,赵琴只得道:“那请前辈告知姓名,晚辈也好铭记于心。”
“哈哈哈,老夫我没有名字,如果你真要叫我,就叫老夫小爷便好。”
赵琴还在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火人一口罡气就撞在赵琴胸口,将赵琴打入融化的洞口中,那团火焰已经溶出一人大小的小道。
赵琴刚刚进入洞中,进来的洞口已经不过恢复到三尺大小了,此时也来不及道别,不然被冻住在冰洞中,那真是冤死了。
火焰在前赵琴在后,朝着天山下朝疾驰。
寒洞中,随着赵琴离去,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一句叹息道:“大哥,我一辈子样样胜了你,唯独这事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家族,我朱忠晦有罪。”
另一边赵琴顺着越来越黯淡的火球,终于冲出了冰山,刚到外面赵琴便看见刚刚开路的火球里居然有个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如同火焰的牌子,上面布满古怪花纹。
赵琴捡起牌子却脸色一变,完了大明腰牌还在寒洞中,可是此刻看着背后茫茫高山,赵琴茫然了。
“你出来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在赵琴耳边响起,让赵琴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一丈处站着一个白发女人,这女人赵琴还认识,不就是那让自己上山的女人吗?
赵琴反手握住天煞枪,死死盯着这女子,就是她差点让自己九死一生,而且还不知道朱羿在哪,是死是活?
“啊切。”
正半躺在床上,被一旁李染喂药的朱羿,猛地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朱羿尴尬道:“你看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我是不是快好了。”
这话把眼前喂药的李染逗得噗嗤一笑道:“说什么胡话,你这是快感染风寒了,还不躺好。”
朱羿嘴角一翘道:“躺着多无趣了,姐姐这有没有办法带我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你师傅回来了没有。”
李染手一僵,随后若无其事将碗放置一旁,拿起手巾擦了擦朱羿嘴角药迹道:“师傅还没有回来,回来我肯定让师傅来此。”
朱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李染,看的李染脸色有些不自然,收回了手巾道:“这这么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了。”
朱羿却没有说话,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染,尤其是盯着那双躲闪的眼睛。
这让李染有些受不了了,连忙端起药碗,朝着外面走去,口中念道:“早点休息,没想到你伤的这么严重,可能还要几天才可起床。”
看着李染离开房间,朱羿张口便将刚刚喂进去的药汁全部吐了出来,拿起一旁的清水漱了漱口,有点唉声叹气道:“这真是最难消得美人恩,怕不是要留我一辈子不成。”
离开朱羿屋子的李染,低着头有些无神的走着。
此时李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身为天山入山弟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山,更何况是那个,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下他,哪怕多留一天也好。
心神不定中,自然也没有看着路,突然李染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团柔软之物上,立马猜到自己撞了人,抬起头刚想道歉,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子。
不光长的好看,而且背后那柄十分显眼的长枪,也是让李染眼睛一缩,有些疑惑道:“你是谁?天山的上山日,昨日便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在山上。”
“朱羿听说被你照顾的,在哪里,带我看看。”
眼前女子并没有回答李染的话,而是问起了朱羿,这然李染有些心虚,有些左顾右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如果你要找人,就到外山处,自有人帮你。”
一个东西对着李染扔了过来,李染一把抓住,居然是块腰牌,正面正是天山,背面一个很古老的文字“三”,李染身为入山弟子,当然认识这个山门令,这可是只有五位行走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