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在情理之中。”李子明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赵主薄,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圆满地解决,你着人对百姓讲,他们可以试种一季,如果丰收了,照常给朝廷交粮,如果没丰收,县里禀明朝廷减免他们一年的粮,而且县里每人增发二石粮食给他们生活。”
“大人,这万万不可,朝廷怎么可能会答应减免百姓一年粮食?至于拨给每户百姓二石粮食更是不可,要知县下百姓足有数万,所拨粮食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县里哪负担得起?是要出大乱子的。”听到李子明如此说,赵主薄不由吓了一大跳。
“赵主薄,这你不用担心,本县可以解决,你负责执行就行了。”李子明却声音威严道。
“好,那下官照令行事。”赵主薄只得无奈答应,但心中却担忧无比。
县衙书房。
从主薄衙回来后。
李子明就一直在书房中批阅着呈上来的公文与卷宗,不时还翻看下旧的卷宗,此时李子明正拿着一份崇祯十二年秋的卷宗看起,案件名称是“大柳树村秦赵氏通jiān_shā夫案”,主判官竟然是魏县丞。
仔细地看起案件记载,李子明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案件有问题,需要再重审一遍。”
说着,李子明在这份卷宗之上重重地划了一个红勾。
“大人不好了,好多百姓围在县衙前,说要见你。”刘师爷突匆匆忙忙推门而入。
“百姓聚于衙门前要见我?”书案后的李子明从卷宗中回过神来,眉头一皱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为了春耕推广杂交水稻的事,赵主薄已经前往处理,但那些百姓吵得非要见大人不可。”刘师爷忙道。
“那去见见百姓们。”当下李子明点了点头,离开书房,朝着县衙前而去。
“我们要见县令大人。”
“我们要见县令大人。”
……
李子明刚刚到县衙前,只见衙前围着黑压压的百姓,齐都呼喊着要见县令大人,声音直传入县衙之中了。
“诸位乡亲,我就是你们的李县令,有什么事都可一一对我说。”李子明走上前去,赵主薄要见礼,李子明摆了摆手,要他退在一边。
“大人,刚有官差来说,大人你下令,如果我们春耕种植县里下发的杂交水稻种子,如果不丰收,县里就会禀明朝廷减免我们一年的粮食,而且增发我们每户二石粮食生活,不知是不是真的?”一名穿着綢纱,頜下有着白白胡须的老儒生代表着诸多百姓走出,显然这老儒生是这些百姓的代表。
“乡亲们,这是真的,本县保证。”李子明看着诸多百姓,大声保证。
“大人说这是真的,我们放心回去种。”
“现在就回去种。”
……
听到李子明保证,这些百姓迫不及待一一散去。
“大人,推广杂交水稻的事,我们是不是还要再缓缓?如来年没有收成,无法向朝廷交粮,我们如何对朝廷交待?而且支给每户百姓二石粮食,我们县衙根本做不到。”赵主薄不由担忧道。
“赵主薄,你只管放心去做,出了事情,本县会一力承担。”李子明却淡淡道,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杂交水稻的亩产的可怕了,根本不用担忧。
“威武,威武。”
“咚咚咚!”
县衙大堂。
暖阁,三尺法桌处,李子明端坐在大师椅中,背后是一副“江牙山海图”,一轮红日高升于海面之上,象征着“皇权如日中天”,顶上,悬着一块“明镜高悬”的四字牌匾。
堂下两旁。
站着两排衙役,此时他们手持杀威棒,脸色严肃,手中的的杀威棒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口喊“威武”。
堂前,跪着三人。
其中两人身着囚服,皆披头散发,一人眼窝深陷,是个面容极其憔悴的女子,一人瘦骨嶙峋,却是个穷书生。
还有一人身着绢布衣服,是个富态中年人。
衙门前拥挤着大量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他们都议论开来。
“想不到县令大人竟然重审三年前的秦赵氏通jiān_shā夫案。”
“是啊,看来,秦赵氏杀夫案果然有隐情,县令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化身,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
“秦赵氏,你通jiān_shā夫,該当何罪?”李子明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责问。
“大人冤枉,民妇没有通jiān_shā夫,是被冤枉的。”听到李子明如此说,身穿囚服的女子,也就是秦赵氏大呼冤枉,重重地磕起头来。
“你说冤枉,那你说说你冤在哪里?”李子明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
“回大人,民妇夫家是大柳树村人,以卖烧饼为生,一次民妇送烧饼去李员外家,李员外见到民妇就动手动脚,对民妇好一阵纠缠,后来更追到民妇家中,侮辱民妇,被民妇相公撞破,两人扭打起来,李员外便杀了民妇相公,更诬陷民妇与同村的赵书生通jiān_shā害亲夫,还望大人明察。”秦赵氏说着,满含恨意地看向一旁的富态中年人。
“李员外,秦赵氏所言可否属实?”当下李子明再次惊堂木一拍,问起跪倒在一旁的富态中年人。
“回大人,这秦赵氏说谎,她浪荡成性,整个大柳树村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赵书生通jiān_shā夫,此时还要诬陷小人,妄图脱罪,不信大人可以问赵书生。”李员外俯身在地说道。
“大人,李员外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