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子明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县令小官。
而工部却是堂堂朝廷六部之一,权利之重远在小小的县令之上。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不在一个品级之上。
李子明继续在书房中处理公务,批改公文与卷宗。
而外面太阳更加西斜。
阳光不再那么炙热,只是有些温热,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院墙及树下开始有了倒影。
此时已过了丑时时份。
到了寅时。
猓宋二蛋突脸色惊慌地走来,一把闯入书房中,朝着李子明就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二蛋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说来,不要惊慌。”见到宋二蛋一副慌张不安的样子,李子明心下一沉,从梨花木大书案后走出。
“大人,作坊的银库被盗了。”宋二蛋脸色惨白道。
“什么?作坊的银库被盗了?”李子明脸色不由一变。
“是的,大人,半月售卖牙膏及香皂所得的五万两白银全部不翼而飞了。”此时说着,宋二蛋眼中依旧有着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说说事情的经过。”李子明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
“大人,是这样的,丑时时,我准备将这几天的售卖所得的银两存入银库之中,不料刚刚打开银库的大门,就发现银库中空空如也,五万两白银全没了。”宋二蛋声音颤抖道。
“这太匪夷所思了!”李子不由皱起眉头,沉思一会,而后看向宋二蛋,“这银库的钥匙除了你有外,还有谁有?”
“回大人,银库重地,除了我掌有钥匙外,再无他人。”宋二蛋说着,心中有些惶惑不安,因为如此说来,倒是他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大上很多。
“嗯,案情倒是有些扑朔迷离了。”李子明当下点了点头。
宋二蛋却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从李子明的话中,他能感受到,李子明并没有怀疑他,这让他极为感激,感激李子明对他的信任,同时又有着愧疚,李子明将商会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却没有做好。
“走,去银库看看。”当下李子明说道,而后叫上忠顺,与宋二蛋一同前往作坊银库。
作坊银库并不在作坊之内,而是在作坊旁的一座一进院落中,原来作坊虽然是一座三进院落,但用于制作牙膏与香皂空间刚刚好。
所以李子明让宋二蛋再在作坊旁边租下了一座一进院落,与作坊相打通,而这处一进院落,就作为作坊的办公地点,而银库就坐落在其中。
银库设置在这处一进院落的东厢房。
李子明与宋二蛋、忠顺到时,这处一进院落已经被衙役把守的很严密,特别是银库所在的东厢房,更是由萧班头亲自带着衙役把守。
看到李子明到来,萧班头与几名衙役立时朝李子明行礼,“见过大人。”
“嗯,”李子明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而后对萧班头道,“萧班头也一起进来。”
萧班头当下点头应“是”,与李子明、忠顺、宋二蛋一起走入银库东厢房中。
东厢房是一房两耳的格局,其中一间耳房作账房,为作坊管理售卖所得白银的出入,另一间耳房与厢房相打通,形成一个较大的房间作为作坊银库,宽约一丈,长约二丈,拿到现在,就是三米多宽,六七米长,足有十多平米大小。
李子明几人走入银库中。
只见银库经过了一番改造,四面与地面都用石头砌了一遍,就连厢房原来的窗户也都砌住了,顶上更用厚实的木板密封住,根本没有一丝薄弱之处,全库密封,只有左边墙壁上,开了一个很小的天窗。
不过天窗也从内用木板封住,很难从外面弄开,到于银库的大门更換了两扇包裹着铁皮的厚实木门,木门上上有着巨锁,而旁边的账房中,也一直安排着帐房先生值夜。
可以说,只要银库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惊动值夜的账房先生。
可就是这样。
银库的白银依旧不翼而飞了。
李子明仔细地打量起整个银库来,见四面的墙壁及地面、顶上,还有天窗,还有银库的大门都没有破坏的迹象,眉头不由皱得极深,“这些银两究竟是如何被盗走的?四周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少爷,依我看,除了有人用银库的钥匙打开库门将白银运走,别无他法。”忠顺打量着四周,不由说道。
“可是值夜的账房先生说并没有发现异常啊。”李子明不由皱着眉头道。
“少爷,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有内鬼配合,甚至账房先生就有问题。”忠顺说着,目光先是看向宋二蛋,而后落在刚刚喚进来的值夜账房先生身上。
那账房先生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忙跪倒在地,朝着李子明大声呼喊,“大人明察啊,大人明察啊,小人绝不是内鬼!绝不是!”
宋二蛋也脸色煞白地跪倒在地,朝着李子明磕头,“大人,二蛋虽知道此刻自己的嫌疑最大,无法辩解,但这些白银绝不是二蛋监守自盗的。”
“你们都起来,虽说你们都有嫌疑,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我是不会枉判是你们盗取白银的,更别说,二蛋你的为人我还不信,一定是我们还有没注意到的地方。”李子明朝着帐房先生及宋二蛋说道,更是伸手扶起宋二蛋,神情冷静无比。
“谢大人明察。”帐房先生心中极感激李子明。
“谢大人信任之恩。”宋二蛋更感激李子明的信任。
“少爷,如果这样的话,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