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的雪花压垮了枝条,在群山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那不是绿色的谷物,而是一大片绿皮肤的兽人和地精。漫漫长冬终于过去,在屠杀了一整个鼠人氏族之后,格里姆格铁皮决定重新北上,去征服那些去年未征服的人类,同时,继续寻找值得挑战的对手。
他按照部落的规矩,提前举办了祭祀和占卜仪式。八个“德高望重”的先知萨满围在一座“圣殿”前,用古老而神秘的语言吟唱着。
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听不懂的神秘之语,而它之所以神秘,其实也就是因为大多数绿皮不懂简单粗暴,因为你不懂,所以它就神秘了
圣殿其实是一座用骷髅头和石块垒起来的小山丘,那是他们在战争中砍下的各种生物的脑袋,对于绿皮们来说,唯有这样一座华丽的尸堆,才能体现他们对搞毛二哥的崇敬,这是他们的祭品。
在圣殿下方,是一个由木头架起来的砧板,用于活体献祭。
萨满们围在祭坛前,手舞足蹈,时而高歌,时而低声细语。一些神秘的烟雾从火堆上滋滋而起,看得周围的绿皮兽人们纷纷睁大眼睛,露出一番不可思议的神情。对于绿皮兽人们来说,这就是神迹了。
而整支军队的绝对领袖格里姆格铁皮却在一旁,闷闷不乐。他冷眼看着这场祭祀仪式,雪花拍打在他的盔甲上,落在他的唇间和口鼻之间,被呼出的热气所融化。相比于观看祭祀仪式看得津津有味的绿皮兽人们,格里姆格铁皮更多的是烦闷和不耐烦。
他烦闷的踢着地上的石块,萨满们每吟唱一声,他就狠狠的踢向那块大石头,将它当作撒气的对象。格里姆格铁皮闷吼着,对他来说,祭祀仪式无聊而烦闷,他宁可去地洞里多杀几只老鼠解闷,也不想在这里多听这些没用的萨满先知唱歌跳舞。
然而,仪式还是必须继续,因为兽人们相信这一套
只见圣殿前的萨满们分工合作,两个大块头的绿皮萨满将一只活着的老鼠,确切地说,是鼠人首领。他们将这支肥大的鼠人绑着架在了祭坛上。火堆在一旁炽热的燃烧着,热浪扑来,让这头垂死挣扎的鼠人几乎无法呼吸。
在将它绑在祭坛上之后,萨满中最年长,拥有最高资质的绿先知走了上去,他手里握着一根柳木杖,木杖顶端绑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在惨白的阳光下反射着怪异的微光。
老萨满走到鼠人面前,从另一个绿皮萨满手里接过尖刀,而后狠狠的在鼠人身上靠近胃的地方割了一刀,腻腻的血水从这头肥大的鼠人体内流出,一点点染红了他身下的祭坛。
萨满们开始疯狂的吟唱,并围着鼠人跳舞。
可以看到,即便是首领,在这样恐怖怪异的气氛下,也感到了瑟瑟发抖。被架在祭坛上的鼠人颤颤发抖着,他的血水一点点的滴落在祭坛上,而献祭还远未结束。老萨满紧接着在它身上划了第二刀,这一刀从鼠人的左肩割下去,贯穿了整个胸膛。无助的鼠人狂叫着,但是它尖锐的叫声在绿皮兽人的眼里却是弱小的表现。
勇士绝不尖叫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