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气躁之余,龚秋玲看了女儿一眼:“小东还没有消息么?”
夏明明想帮姐夫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她对韩东一直有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跟亲切感。对比姐姐的感情,也并不差分毫。
可以说,即便姐姐跟姐夫离婚,她也不可能同仇敌忾。
旁人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自己永远也忘不了姐夫当初帮她挡住硫酸所带来的触动。他后背上,至今仍然残留着当初的印记。
“妈,我觉得我姐夫不是一言不合玩失踪的性格,他也没理由跟我姐关系这么好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应该有苦衷吧。”
夏梦恍若未闻:“明明,你老公这样,你也能说的这么轻巧吗?”
夏明明坦然:“要是姐夫,我就不会多想什么。我相信他就行了,别的不重要。”
龚秋玲怕两姐妹抬杠,圆场说:“等他回来,我替你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夏梦索然无趣,苦笑:“你们俩可真是我的亲人。是不是将来我因此跟他闹离婚,或者赌气,错的也是我。”
龚秋玲瞪了女儿一眼:“什么离婚不离婚,胡话。小东父亲都亲自来说过,是之前部队领导要求他帮忙。他好歹是个党员,总跟寻常人有所不同。你也理解他一下,要生气,至少也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们是夫妻不假,关键连他父亲现在都不知道人在何处。这就说明,肯定属于保密性质的工作……错是确定错了,也不是一点原谅的余地都没有。”
夏梦把遥控板重重放在了桌上:“妈,他给你灌mí_hún汤了吧。”
龚秋玲微微摇头:“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最操心的就只有你跟明明两个。我不管小东在你这到底有什么缺点,反正,我觉得他人可靠。有钱没钱不说,我也并不缺钱,把你交给他,我放心!”
夏梦讽刺:“我爸除了爱找小姑娘,也挺可靠。您怎么跟他离了。”
说着,她径直起身:“这事,你们俩最好别掺和,没用。我反而觉得别人越是在我面前说他好,我听着越是刺耳。他对你们是真好,我呢?他有没有把我当成妻子。”
气怒离席,回到了房中。
夏梦辗转反侧,再也难以轻易进入睡眠。
手机上,号码仍在,打不通。微信聊天记录也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那些往日温情历历在目,可人,无影无踪。
她爱那个男人,她自己承认。
可她一点也不愿意爱的如此卑微,什么事情都去选择妥协,原谅,理解。
事实上,她注定没办法理解这种事情。
什么党员,保密协议在她这都不是理由。如果是他消失的理由,下次又会是多久,有没有考虑过她哪怕一丁点感受。
换位处之,她如果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么长的时间,了无音讯,他会是什么感觉。
任何人都受不了。
没人处在她的位置,也就体会不了她现在恨男人到了什么程度。
爱之深,恨之切。
如果男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夏梦会直接一巴掌先打过去,再听他理由。
失神之余,微信震了一下。
她的同事古清河发来的消息。
律师事务所已经正式运营,主要业务范围是经济纠纷跟商业合同领域。
古清河是商业合同领域的专家,也是唐艳秋在华尔街工作之时的同事。
这种人物,本来不会来她这种小事务所,她跟唐艳秋也开不起对方的工资。能来,完全是源于唐艳秋的面子,他在事务所运营前夕,巧合回国。跟任小青一样,属于不计较薪酬,在公司玩票的那种类型。
她敛了对韩东的心思,犹豫片刻,没有回应。
从小到大,夏梦都对于男人感觉特别敏锐,也有太多人明里暗里追她。
只不过,她对不来电的男性,一般除了正事,很少会过密交往,不喜欢那种很多人都乐在其中的暧昧接触。
古清河从进事务所,她就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所以私底下,除非是礼节性问题,她平时都是回避着跟对方。
倒不是多清高,单纯不想因为这个,让同事相处起来会显得尴尬。
关掉了微信,夏梦愈发烦躁。
她这边不知道多少人追着赶着,都不作理会,也没精力和时间理会。男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外花天酒地,妻妾成群。
怎么想,都想弄死韩东。
……
韩东当然不知道夏梦在瞎琢磨什么,他正在开会。
案子,在舆论跟高额悬赏的助力下,几个在逃人员已经归案了一大部分。应该说,对外,已经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白雅兰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要抓蒋熊,那个跟魏海龙一样,盘踞在海城近二十年的当地大鳄。
目前掌握的证据并不充分,这种人背后的关系网也是千丝万缕。尽管,有程元亮,以及其它归案人员的证词。
可是,他们也只知道这批毒品跟蒋熊有关系,具体的,谁也说不清楚。
毕竟蒋熊在这次事件中始终没有露面,而且,也没办法直观的证明程元亮等人说的就是事实。
挺复杂的,明明知道是他,又无可奈何。
会议讨论已经一个半小时,有同意去抓的,有不同意的,全然没有任何头绪。
白雅兰精致的眉头紧紧锁住。
舆论的风头已经快过去,她想在舆论的车尾期间,除掉蒋熊。
只要这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