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只在左藏库桥的码头靠岸,齐彦河招呼着几位挑夫过来装卸行李时,沈敏终于忍不住开口向洪遵问道:“老师,弟子之前都忘记问您了,我们这几人突然跑去您府上,能不能住得下啊?”
洪遵摆着手说道:“不过才几个人,自然是住的下的。临安城内虽然只有我和大兄两人一起住着,不过我们兄弟有八人,姐妹尚有三人,自然要为他们留出一些客房来。
我和大兄虽然住在一起,不过家中也分为东、西、南三院。东院为大兄一家所居,西院为我所居,南院原本是预备留给父亲的,还空在那里。
现在主持家事的是我大嫂,一会你和我一起去拜见她,然后把南院的钥匙领过来就是了。我大嫂沈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为人颇有威严,你拜见她的时候记得要规矩一些,别惹的她不快。”
虽然不知洪遵为何要特意点明,这位沈氏颇有威严,不过沈敏还是一一应承了下来。
当沈敏跟着洪遵从码头走到了洪宅所在的巷子口时,洪遵却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另一边道路上的行人行礼问候道:“余安兄,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多日不见,可安好。”
被洪遵所问候的行人,也快步走了过来,同洪遵行礼问候之后说道:“哎,昨日官家下旨令秦太师父子皆致仕,结果下午就有人上书,说现在天下如此安宁皆赖太师之力,特别是北朝事务都是太师亲力亲为。
为了避免大好安定的局面毁于一旦,让北朝不会对我国心起疑虑,导致两国再起刀兵。官家应该下旨对少傅秦熺夺情,并令其接替太师的职责云云。结果晚上太师就去了,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