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迷好笑地看着令伊,摇头不语,只是坐着看起风景来。
“喂,你的水给我!”令伊终是开了口,叶迷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他解下腰间的水囊递了过去。
令伊接了那水囊,打量了许久,仿佛只要看着那水囊就能解渴似的!良久,他才小心地打开了那盖子,水囊里头装的,是清澈的水,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叶迷,终是将那水喝了下去。
“还你!”令伊将那水囊递了过去,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再也不看叶迷一眼,双眼只盯着那院子。
“那院子有什么好看的?这里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那院子,又步缺你一个人!你喝了我的水,难道不能陪我说会话?”叶迷一面说着,一面向他靠得近了些。
令伊有些嫌恶地向旁边闪了闪,还是不理他!他和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然而他的眸子却黯淡下去,心智也不能再专一。
叶迷又向他靠了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堂堂的独行侠脸上怎么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像极了先帝当年宠爱的那些娈童!”叶迷将那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而后一脸玩味地看着令伊。
令伊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他成功地被叶迷激怒了!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可那火很显然不是很猛烈,瞬间便又熄灭了。
令伊转过脸去,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滚!”他的眼睛瞄到了三棵树之外的地方,那里藏着司马轩的人!司马轩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留意过他们了。
叶迷似乎也注意到那些人,眉头微微皱起。他也不说什么,径直跳下树去,大摇大摆地去找管家要了间屋子休息——他是皇上赏赐给她的侍卫,何必像那些暗卫们一样躲躲藏藏!
叶迷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外已站了一只白鸽!他略微皱了眉头,取下了那鸽子腿上的信,迅速地看了一遍,便赶快更衣出了门。
他来到正厅的时候,就看见卿芸正坐在厅里喝茶。“不知王妃打算何时启程?”他行了礼问着,语气里都是急切。
“皇上已经在催了!”他又补充道!
卿芸抬头瞥了他一眼,瞧着他目光中的那急切,就已知道他今日必然是糟了斥责的!她莞尔一笑,悠闲地放下茶杯,摆了摆手,说:“不急,怎么也要寻个良辰吉日。”
卿芸证说着,杨思琦已经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看着卿芸,刚想要问她为何又回来了,却正听得叶迷说道:“娘娘还是快些启程吧,事关王爷的声誉,娘娘难道就不着急?”
卿芸确实不怎么着急,司马轩曾说过她可以不必理会这件事的,他看来可以自己摆平,以他的能力,哪里轮得到她着急?
可是杨思琦却已经急了,“什么事情?”她问着,却不等卿芸回答,便又说道:“既然是王爷有事,你若是能替他分忧,就不要再拖着了。”
“姐姐!”卿芸有些不高兴,她想起来司马轩和慕容雪在一起的那场景,心里头就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然而杨思琦却很快打断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卿芸,他就是你的依靠,他若出了事,你还能依靠谁?你若能替他分忧,他必会感激于你,会待你更好,你还怕拴不住他的心吗?”
卿芸看着姐姐那认真的神情,也不忍再说些什么,她说的话,她都懂,只是……
“唉!”卿芸叹了口气,强做出笑颜来:“我知道啦,姐姐,我这就走。”她说罢,拉着栾秀回去收拾东西,她不想再让姐姐替自己担心了,那就走吧,离开这里,去永州城。
出了房门时,卿芸便听见栾秀小声地嘀咕:“我就说嘛,堂堂的叶大统领,心机可是最深沉的,怎么会轻易露出这么慌张焦急的神色来,原来是算好了杨夫人会过来,故意演戏看呢!”
栾秀愤愤不平,琢磨着得怎么给他点颜色瞧瞧。卿芸却镇定得多了,悄声说道:“出了京城,你我势单力孤的,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卿芸神色有些委屈,栾秀看了,便忍不住说道:“秀放心吧,王爷怎么会让您一个人出京呢?府里最好的暗卫都已经在这边,咱们何必怕他!”
卿芸早知道,栾秀一定是有所依仗才敢那么说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司马轩竟派了人来保护她!她心中一下子暖暖的,这个人都似乎精神了起来。
然而思及昨夜里的事情,卿芸却又迷茫了,司马轩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他若放不下她,又何必要去和别人……
越想越乱了,她摇摇头,不再想这些,进了房去收拾东西。
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叶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马车早已经备妥,叶迷恭恭敬敬地将卿芸请上马车,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皇上一大早就飞鸽传书来催了,他自然是知道,一定是安平王又做了什么手脚,才令得皇上如此气急败坏!现如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早点远离京城,脱离这漩涡更让人安心的了。
他们一路轻装简行,并不招摇,路过一处小镇的时候,正是晌午时分。栾秀悬了一处酒楼,一行人进去用膳。
一进门,酒楼老板便不住地向他们推销者美味的糕点,卿芸原本就对糕点没有什么免疫力,这时自然也不会拒绝。
小二很快就送了个糕点上来,那些糕点带着一种奇怪的馨香的味道,卿芸闻了便觉得神清气爽!她开心地拿起一块糕点来往嘴里送去。
栾秀就站在她身后,在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