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又休息了一晚,卿芸决定启程。
这一次走,还是孤零零的,只有她和栾秀。贺长平说找雪如歌送她,可是雪如歌很显然并不打算明着出现!她出京的时候,好歹还有叶迷和令伊公子,还有许多的暗卫护送,后來又加上了路长风!可是这一次人却少了许多。
然而这一切都沒能影响卿芸的心情,她甚至是哼着小曲坐在马车里出了这山庄的。
卿芸和栾秀都不会赶车,车夫是贺长平的家奴,名唤阿三。
晌午时分,阿三赶着车缓缓进了一个小镇子。这镇子虽小,可却热闹的很。
马车停在最热闹的酒楼前,卿芸才刚下马车,店小二已经迎了出來。小二将卿芸和栾秀请进店里,又替她们将马车拴好。
“三位要吃点什么?”那小二笑吟吟地问着,将卿芸请到一处还空着的桌子前。
这店里客人很多,卿芸才刚刚坐下,便又进來了两个人,那两人也朝着这桌子走过來,,这是店里唯一还沒坐满的桌子了。
那小二见状,也便只有陪着笑问道:“这位秀,让这两位跟您同桌您看行吗?”
卿芸点了点头,那两人便坐了过來。
“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都上來。”栾秀吩咐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小二。
谁料,那小二竟然将那银子又还了回來,说道:“三位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今天我们老板请客,分文不取。”
难怪这店里这么热闹,座无虚席,原來是老板请客!
“老板有什么喜事吗?”卿芸无比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请客?”
那小二便憨憨地笑了起來,说道:“自然是有好事情!我家姑爷中了探花,自然要好好庆祝庆祝。”
那店小二正说着,店里突然一阵哗然。卿芸回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妙龄佳人正从那后面走出來。
那女孩穿着一身分红的衣衫,面色娇羞,扶着一个男子。
“你进了京城,就派人回來报个信,也免得我和爹爹担心。”女孩殷殷嘱咐着男子,恋恋不舍地将他送出门去。
然而出了门,那男子却不肯走,带着担忧看着那女孩,说道:“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那恶棍一定会來找你麻烦的!”
女孩便掩着嘴笑起來,嗔道:“我去了,爹爹怎么办?你如今高中探花,将來就是朝廷命官,那恶棍哪里还敢再來找麻烦c了,你快去吧,别误了行程。”
女孩站在店门口目送那男子离开,直到那男子人早已不见,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回身來。
“秀,姑爷这一去是去做大官的,您就放心吧。”那店小二走了过去,安慰起來,又道:“咱们今日早早打烊,那恶棍自然也就不会再生事了。”
那秀便点了点头,眸子中满是担忧。
卿芸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正准备将那小二叫过來点菜,却突然看见一个贵公子摇着折扇走了进來。
那贵公子一进來,几乎所有人都哆嗦了几下,悄悄起身企图退出去。
“闲杂人等赶快出去!”那贵公子的一个手下大声叫着,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将那上面的饭菜都扫了下去,又擦了凳子,请那公子坐下來。
满屋子的人不一会就已沒了影,便是刚刚坐在卿芸身边的那两人也走了。卿芸皱了皱眉头,却已见那小二挡在了自家秀身前。
“喂,你们别乱來,我要去报官啦!”
“报官?你倒是去试试?”那贵公子悠闲地说了一句,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秀,朝她勾了勾手指,说道:“小娘子,快过來。”
那秀瑟缩着不断往后躲,可她却已经躲无可躲,那公子的奴才已经将那秀架了起來,放到了那公子面前的桌子上。
两个奴才按着那秀的手脚,那公子便要去解她的衣裳。卿芸拽了拽栾秀的衣裳,栾秀会意地点了头,却突然听得那公子无比悠闲的声音:“几位不走是要看戏么?本公子的戏可不是白看的!”
那公子说着,头已转了过來,对上卿芸那一双愤怒的眸子时,他呆住了。
“几位快走!”那秀不顾自己的安危喊了起來,她极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那两个下人,反倒被警告道:“老实点!”
然而这时,那公子却已放开了那秀,朝着卿芸走过來。
“这芙蓉镇上竟然还有如此美色?”他色眯眯地盯着卿芸,毫不客气地在卿芸对面坐了下來。
“秀!”他说着,伸了手过來就要轻薄。栾秀抬了手,一掌还沒打下去,却已听得门口有人喊道:“且慢!”
卿芸好奇地抬头去看,却见之前那被秀送走的男子又回來了。
“葛少爷,求您放了她们吧。”那男人说着,跑过去想要救下自己的妻子。
那葛少爷便哈哈大笑起來,瞪着他,有些不耐烦。他的手下立即就恶狠狠地道:“赵文博,识相的话就快过來摁着她,等少爷高兴了兴许还能赏你个官当,不就是个探花嘛,便是那状元,我家少爷一样让他当不成官!”
卿芸听了这话,眉头已经皱起。这个葛少爷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竟有如此的权利?
她看着那男子,却见他坚定地摇摇头,却又似乎很是无可奈何地说道:“葛少爷,我知道斗不过您,求您放了她们吧!”
那葛少爷烦了,对着下人挥了挥手,转过头來就想要调戏卿芸,却听得那男子喊道:“葛少爷,听说这次科举是安平王一手清查,你还不至于敢惹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