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下面,世界静了。
她趴着,他躺着。
以他为肉垫,她几乎没有受伤。
“靳付年,你怎么样!”
简然双唇打颤,脸色惨白。
“我没事,你再压着我就不保证了。”
简然顺着靳付年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紧张双手握住了他的肩头,自己的身体也压着他。
她白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
“你没事吧。”
“没事。”
“你转个身给我看看。”
靳付年在简然的强烈要求下围着她转了一个圈,“这回总该信了。”
“真没事!”简然往楼梯上看,楼梯很高,他们从最上面滚下来,速度比正常走下楼快了起码三倍。
“听你这语气,怎么希望我有事?”
靳付年倾身向前,“这样是不是就没人再纠缠你了!”
简然被握住手腕。
“瞎说。”
“那然然是。”他声调扬起一个度,“喜欢被我纠缠了?”
“靳付年,你有种纠缠我一辈子。”
简然吼完,自己傻了眼。
她是谁?
她在那?
她说了什么?
“说什么?再说一遍。”
靳付年将她腾空抱起,简然脚蹬他。
落地,她抓起手机和包,就往外奔。
“慢点跑,这辈子你都跑不掉。”
简然脚下速度更快。
靳付年望着匆忙离去的身影,笑意爬上眼眸。
他褪掉了上衣,里面已经粘连上,疼痛没有半点影响到他。
“少爷,您身上的伤不轻,还是去趟医院。”
管家的建议,靳付年直接否决。
“直接用碘酒帮我擦,一会将我这身t恤拿去洗了,不要给简小姐知道。”
“是。”
“少爷,你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再这样下去你的后背不容易养好,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知道,我有数,这事不准对任何人说,我爸也不可以。”
“是。”
靳立华和年晓雅两人回来没待多久,欧洲刚启动的项目出了问题,两人又急匆匆离开。
简然没来之前,这个家向来都是冷冷清清,他也习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靳付年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酒精瓶,瓶中看到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不点。
小不点来了后,一人行的他变成两人行。
他到哪,小不点到哪。
让她不要跟,她却格外倔强,总是自以为的聪明,悄摸摸的跟在后面以为他没发现。
躲猫猫游戏一直玩到他初中毕业。
他升高中,她还在原来的初中。
初中,高中差的不是一个字,是两个不同方向。
小尾巴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回到家隔着门,将小尾巴斩断在门外。
前面几天,远离傻逼的日子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清净。
后面他竟然犯贱,开始有意等小尾巴。
他想可能生活太无趣,刚好需要那么一个傻逼来调剂。
渐渐,他发现跟着他的小尾巴反应格外迟钝。
他就在想,难怪自己的父母出了那么大的问题,还能整天没心没肺的笑。
于是,不知何时他动起来逗小尾巴的念头。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种子,在他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
……
简然赶到江暖家门口,蔡磊他们一直在门口候着。
“老大,你是跑过来的吗?脸怎么这么红?”
“我打车过来的。”
“这里风大,我们进去说。”
蔡磊看了看时间,“我还是不进去了,你们去吧。”
三人目送蔡磊离开,江暖带着夏允芸和简然一起进入江家。
江爸江妈休息的早,江暖省去了介绍直接将他们带到她的房间。
“我今晚不走了,留下来陪芸儿。”
“没问题,我家别的没有就属床多,随便睡。”
江暖的房间很大,是套间,房间里有书房,有浴室,还有小型的家庭影院,可以躺着看电影。
能在皇家贵族高级中学念书的家境都不会差。
江暖父母不是做生意的,也不是混迹官场,但江家的社会地位在金陵城却不低。
江父是著名的画家,全国有名;
江母是钢琴家,经常跑维也纳,名声丝毫不输江父。
这样赫赫有名的江家,江父江母却只有江暖一个女儿。
很多人让江父江母再生,江父江母对外一致口径说,他们有一个就够了,不论男女都是他们的孩子。
江父江母是极其宠江暖的,每次父母远游都会给她带礼物,但江父江母不溺爱,尤其是在教育这块。
“暖暖,你家可真好!”夏允芸满满的羡慕翻涌而上。
“嘿,怎么说起我来了。”江暖笑着,“你们也别羡慕我了,其实我还蛮羡慕你们的呢!”
夏允芸苦笑:“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江暖:“你个子高,条子好,长的还好看,听然然说你跳舞一流,唱歌也超级好听。”
夏允芸:“哪有,我可比不上你,我不会弹钢琴,画画也不好。”
简然:“我们家芸儿最好了,暖暖会弹钢琴,你会跳舞,你们两人合在一起,简直完美,看看我,五音都不全,也就只能喊打喊杀了。”
夏允芸第一个笑开,江暖跟着笑,最后三个人一起噗嗤笑。
他们三人躺在江暖的大床上促膝长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笑声,哭声……
时间越来越晚,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