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投降了,那惨白的双唇里再一次吐出一声呼救——
帮帮我,快帮帮我,我忍不住。
随后那昏天暗地的渴望即刻赶到,如同大海的波涛一般在这小小的锦帐里翻腾。莺奴马上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帮助到底是什么,但那法术如此无懈可击,只要触碰到对方的肌肤就等于判了死刑。
她也完全明白,他忍不住,是因为自己的身上也有法术,而且这种法术不像他的法术一样能够随时关闭,她的法术就像一个诅咒一样依附在她的身上,只要触碰到她的人,也一样不能逃出她的掌心。而此时讽刺的却是,她这种无敌的特质正是替她招来灾祸的原因。
——正如很久以前,她抱着庸玛家的小弟时,心中所担忧的一样。这令所有人都爱她的特质终将为她带来痛苦,因为这世上不该有谁有这样的特权。
她在那超越一切的yù_wàng中迅速迷失,但也因此进入了对方的心想之中,她现在能感到的就是鲛奴心中所想的。莺奴惊奇地发觉在这五光十色的幻想中,对方与她实际上同样昏聩,这颗杀手的心此时也是混沌的。她不禁为鲛奴感到一丝可怜,就像看到路旁交合的小狗时那样的可怜;那本是人之常情,在他身上却扭曲成这样一种动物般野蛮的杀人之力,他竟然只能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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