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也让薛宁大失信心。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对一些历史朝向的发展很是笃定,实乃是因着亲身经历过一回。
可有意或是无意地,总是忽略了一朝改变,后面的发展也是会跟着不同。这一次突然起来的分封皇子和后宫,却是一下子把薛宁打醒了。
曾经想得是还有好些年,可以徐徐图之。那一年四皇子起兵是在薛宁二十岁以后的事情,可现在才安武四十八年,这一年她才十六岁。
朝堂上的变幻已经不在她原有记忆中的模样了。
那么未来,又有什么把握能护住薛家四房,以及身边之人和腹中的孩子。薛宁觉得头痛欲裂,身随心动人已经倒了下去了。
顾文柏满脸诧异,手上的动作轻柔至极:“怎么了?累了?”抱住胸前之人,只觉得她全身都在颤栗。
如今是五月天,哪里来的寒冷?
莫不是病了?
顾文柏伸手抚向额头,一片湿凉。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顾文柏低头又问了一句。马车外面的顾成听到了话,忙靠近车帘道:“爷,前面绕道去医馆?”
顾文柏正要同意,双手却是被人一握。
薛宁摇头,勉强扯了笑容出来:“可能是有些中暑了吧,回去休息一会儿就行了。不用去医馆……”瞥见他脸上不赞同的神情,继续说道:“是药三分毒呢,吃多了总是不好的。回去休息一下。若是还没好,再请不吃。”
看薛宁带着几分执意的决定,顾文柏心下叹气,朝外面吩咐:“径直回榆钱胡同那里去。”
顾成应了一声是。
薛宁无声笑了,在顾文柏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上这般突然的分封,是不是和上一次大病有关?”
“嗯?”顾文柏仔细玩着薛宁的手指。“你是担心三皇子府?”
薛宁闻言一笑:“可不是。看这情势,二皇子和三皇子之争没多久就要正式立在人前了。今上这个旨意一下,怕是朝堂之中人心浮动了。要知道……一代君王一代臣,这从龙之功。你……”仰头对上顾文柏的视线。
顾文柏不偏不移地注视着她。
薛宁笑:“我只怕着。日后会因我之事连累到你。”
“我是知道你同薛侧妃之间不睦。”顾文柏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既是娶了你,自然早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你如今又有什么担心?苦恼这些,还不如好吃好喝,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不依了。若是真的闲了。那就把二妹妹的事情办起来吧。”
“爷?”
顾文柏叹气:“我看着这个月的月底就是个极好的日子。回头我同李家说一声。只是时间赶了一些。可能要辛苦你了。”
可见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只有薛宁一个人在琢磨着。顾文柏心里也是有所计较,原本定下的婚事都要提前。
若是说没有任何联系。倒是白白做了这一年多的夫妻。
心下立时一沉,薛宁抿了抿嘴角。
等回到屋子,薛宁正色地看着顾文柏:“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事情事关重大,我的意思是谁也不说。可如今想着总是要和你说一声才是。”
“你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顾文柏拦下薛宁后面的动作,微笑着说道:“虽说夫妻一体,但也不代表夫妻之间没有秘密。”
“就好比……你可曾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薛宁楞住了,不解这话题怎么突然换了,但还是咬唇问道:“是不是……在武宁府的时候?你偷偷看过我了?”或许是养伤期间,去过闲听居,被他看到吧。
只是这么一想,当下觉得赧然羞涩。
顾文柏笑了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薛宁以为就是如此,只是原本心里的话,虽说时间很短,但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地,若是不说,她实在难以安宁。
“……我同无念大师见过两次。”薛宁低着头,没有发现顾文柏脸色表情微变。
“那一年,还是小的时候,就在武宁府遇见乐伯的那一次,在药泉寺见到了无念大师。那个时候我才十岁。父亲也才刚刚走了没多久,陪着祖母过去住了一阵子。”
“乐伯和我说过。”也就是这个缘分,才在当时救了他一命。
若不然的话,顾文柏觉得或许如今已经没有了他这个人。
“也是那一年,薛婉……嗯也就是我的六姐姐,现在的薛侧妃,孤身几个忻娘从曲阳跑到了武宁府,原本是要送她们回去的。她们却是瞒着人,同样去了药泉山。原以为,她们是为了郑宏而去。可后来……几次的谋害。”
顾文柏右手握拳。
“等来到陶安之后,有一次我去了栖真寺。巧得是,又一次遇见了无念大师。也是那个时候,我才了解到……六姐姐在比我更早之前遇见了无念大师。曾经让她批命过,命中有一人,会成为她的阻碍,除了她,日后可保荣华。否则就是明珠蒙尘。而那人……”
薛宁忽然抬头看着顾文柏。
“是我。”
“是你。”
薛宁颔首笑了。
顾文柏目光微闪,也就是从这里他明白了为何按着他查到的事情。两个姐妹本不该弄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薛婉却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对待薛宁。
无念大师的话,知道的人不会多。
这也是他查不出来的原因。
“然后,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顾文柏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