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解决了莫里斯想辞职的问题,马上就开始思考如何要解决财政危机:“莫里斯,如果我要把这栋房子卖掉大概能卖多少钱?”
“大概五百磅,艾伯特少爷。”
“才五百磅?原来在查令十字街的房子可是卖了一千五百磅呢!那里只有这里的一半大。”
“咳咳,因为那里是英可蓝的查令十字街,而这里是萨克兰。”
莫里斯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而且我还要告诉您,现在的这栋房子也是银行的,您只是租下了这里。”
“嗨!莫里斯,是你告诉我,我还有这里的房子可以住的。”
“您那个时候刚被赶出家门,我怕您又会想不开才骗你的。”
“多少钱?”
“哦,不多。
不用放在心上。”
“我问你租金多少钱。”
“每周十磅。”
“哦,快离开,在下一周的租金收取之前,莫里斯,你陪我去乡下的老房子吧。”
“抱歉了艾伯特少爷,如果你只需要一个替你打理收租和打理财产的财务账房,请允许我兼职,每年只要给我四十磅就可以了。”
“不,莫里斯,我需要你,我愿意用每年四百磅的价格雇佣你。”
“不,少爷,我如果没有干管家的工作,那么我就不应该得到管家的工资,如果您哪天又需要我了,可以发电报给我,接下来您可能会经过一段艰难的时间,少爷你要保重。”
艾伯特笑吟吟的说:“说吧莫里斯,我的父亲又给我留下了什么难题?”
莫里斯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咳哼,您的六百磅我放在柜子里了,老爷在自杀前告诉我。
您一定要在成年之前成为子爵,否则你也会走进海里的。”
“子爵?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诅咒吧,毕竟赛巴斯家族的夙愿就是成为一个子爵家族,我会回到我的家里,如果您有账目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莫里斯还是走了,艾伯特裹紧了小被子,笨手笨脚的擦亮火柴,点燃火绒,点燃了壁炉,来让这个冰冷的房间暖和一点,在此之前艾伯特还是一个有管家有仆人,还有一栋虽然处在萨克兰高地的大房子,现在的他,除了身上的小被子和六百磅的钱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回乡下吧。”
赛巴斯家在莫丁堡的乡下还有几栋老房子,在大学重新开学之前应该可以顶上一阵子,只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学费是五百磅,我现在只有六百磅,也就是说,我只有一百磅的生活费了。”
下床,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八百磅的钞票:“这老家伙,钱留的多了。”
第一反应就是莫里斯算错了,到但是瞬间艾伯特就反应过来了,莫里斯做了二十年的管家,怎么可能连这点小钱都算错账?
果然,,钞票的旁边还有一封信:“艾伯特少爷,我收了一年的薪水,但是我只工作了半年。
这半年的薪水我就退给你了,其他的仆人的工钱我没办法追回了,他们也不容易,大多都已经把钱用出去了,我留了今年的资金流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对账。”
简洁明了的收支账目,每一分每一毫都清晰明确,甚至精确到了一便士的程度,最后还要一行字:“莫莉厨娘和您的贴身男仆半年的薪水是二十五磅,如果您觉得需要追回可以来找我。”
艾伯特简单的看了一遍账目,确认了没问题之后就抖手把它丢进了壁炉里:“这个老头子,简直就是石头脑袋,这种事情还值得浪费四个便士的精品工艺纸来记载,真是不会节省。”
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去买车票,回乡下。”
艾伯特是郎顿王国鲁道夫大学的三年级学生,现在是暑假,他从首都英可蓝赶回来处理银行的没收房屋问题,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需要赶回学校上课。
萨克兰的诺维斯湖距离莫丁堡不算远,火车可以直达,
温莎女王号是运行了快两百年的高龄列车了,一直以来的修修补补,让她几乎每一个零件都不是原版的,包括最微不足道的列车餐桌
厅门上的一颗钉子都至少经过了上百次的更换,虽然这座车站然保留着蒸汽时代最顶峰时期郎顿王国的风范。但是从那锈迹斑驳的看不出来是红色的列车售票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老了,像这个国家一样,老态龙钟,步履迟缓,不知道何时,列车晚点成了家常便饭,
就像现在,距离列车时刻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艾伯特还没有看到车站的墙上画的那辆看上去跟红色铁皮罐头一样的温莎女王号列车的身影,
找候车室等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候车室里的烟囱们的大烟斗,被熏了出来,虽然说一个随身不带着烟斗的郎顿男性有点奇怪,但是艾伯特就是不抽烟的。
至少现在还是少年的艾伯特是不抽烟的
从候车室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张报纸,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震惊,大明星约翰,李,居然是邪教徒!》”。“目前造成了上万人死亡的米格王国北卡州演唱会事件,据悉光辉教会的战斗牧师们已经锁定了这起恐怖的事件幕后主事人是盘踞在新大陆北方的邪教教团《血肉蔷薇》,据说光辉教会已经和风暴教会协商一致,同意战斗牧师进入米格王国的腹地进行盘查。”
然后下面一条是:“黑夜教会主教发文支持光辉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