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析津府,皇宫内,衣着光鲜的皇后萧普贤女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多了一丝的抑郁,最近金国铁骑步步紧逼,现在北辽的千斤重担都压在她这样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肩膀上,这种压力让这个昔日的辽国第一美女处于崩溃的边缘。
对面坐着的耶律大石,李处温,萧干三位重臣可以说各怀鬼胎。三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面和心不和,尤其是在拥护耶律淳即位之后,为了争权夺位,更加是明争暗斗。
现在萧干力主萧普贤女就任帝位,可是遭到了耶律大石的极力反对,而丞相李处温的态度是模棱两可,不知可否,这就让朝局显得异常混乱。
“你们说说吧,现在金国大军压境,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萧普贤女是想做女皇,可不代表她认不清形势,如果不是天祚帝耶律延禧兵败西窜,耶律淳就当不上皇帝,自己也当不上皇后,如果不是耶律淳稀里糊涂地死去,也就没有所谓的女皇问题。
萧干看了一下耶律大石,李处温之后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好怕的,南京府城高池深,只要是我们做好防御工作,一定可以阻挡金军。况且金国最强大的骑兵在遭遇战无往不利,进攻像南京府这样的大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现在大辽集结几十万青壮还是可以上阵杀敌的,没有必要畏敌如虎。”
“天祚帝耶律延禧率领七十万大军都被金军击溃了,即便是召集几十万精壮又有什么用。南京府是城高池深,可是东京,中京,西京好像也是高大的城池,不照样被金军攻克了。”李处温满脸的不屑,他冷笑道:“当务之急,应该是联合宋国,我们两国合兵一处,共同抵抗金军,而不是急着另立新君。况且,现在军心不稳,把精力放在另立新君上,无疑会出现不稳定因素,对于国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在场的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呢?耶律大石不满地说道:“丞相是不是想说,另立新君会起内讧?”
“很难说?”李处温骨子里瞧不起耶律大石,觉得家伙只是仗着是皇室贵族,要不然哪有资格在自己面前显摆。
萧普贤女眼见要吵架,急忙说道:“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要以国事为重。”
“对就应该以国事为重,现在天祚帝耶律延禧在西北指望不上,先帝不在了,我们应该拥护皇后娘娘即位,然后君臣一心一致对外,抗击金军。”萧干对萧普贤女忠心耿耿,只不过是兵败后逃回城的,并没有参与拥立耶律淳称帝。因此在拥立新君的问题上,是不遗余力,他手中有一万奚族勇士,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在重大事务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耶律大石是辽国皇室贵族,怎么会允许皇位旁落到奚族皇后身上呢?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以国事为重,那就应该在天祚帝耶律延禧不在的情况下,拥立太子耶律定为新君。”
“可是,耶律定并不在析津府呀!”说话的是李处温,他对于谁当皇帝不感兴趣,直想保住析津府,说白了是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这就是耶律大石方案最大的漏洞,耶律定不在析津府,这点是很难自圆其说的,如果这样都可以拥立耶律定,那为什么不能等天祚帝耶律延禧回来维持大局呢?
难以自圆其说的情况下,耶律大石提出了新的方案,他说道:“我们可以遥尊太子耶律定为皇帝,暂时由皇后娘娘监国。”
辽国历史上太后监国是常态,没有什么可稀奇的。耶律大石提出这个方案,其实就是变相的向萧干妥协,这样以来李处温就没有机会趁机发难了。
果不其然,萧干表示支持,李处温也不好再说什么,萧普贤女那堪称完美的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萧普贤女微笑着说道:“哀家就勉为其难来主持朝局,现在金国大军压境,军国大事还要仰仗三位。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向金国屈服当附庸国,另一条路就是宋国救助,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宋人应该是清楚的,况且辽宋两国自澶渊之盟以后一百多年都是兄弟之国,也理应相互帮助。诸位看那条路可取。”
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萧普贤女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联合宋国更加靠谱,当金国的附庸国绝非良策。
李处温说道:“先帝在位就提出来和金国议和遭到拒绝,现在估计也不会有成果,金国摆明了是要灭掉我们大辽,这个时候再去议和只能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派重臣和宋国谈判,大不了归还幽云十六州,那样还能够双方联合共同对抗金国。”
“是呀!依附金国绝非良策。”萧干和金军激战过,知道现在的金国是要灭掉辽国,而不是要什么附庸国,他看了一眼萧普贤女之后说道:“对于宋国来说,金国必将成为心腹大患,有我们大辽在中间作为缓冲,大宋皇帝应该会很乐意的。”
耶律大石不太认可这个方案,只不过一时间也提不出来什么好的良策,最后只好说道:“和宋国谈判是一回事,我们自己还是要加紧扩军备战,毕竟最终还是要军事上抵御金军的进攻,否则什么都是空谈。应该尽快和皇帝陛下取得联系,让皇帝陛下率领大辽勇士从西朝被进攻,来共同抵御金军。”
大辽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就是一个笑话,率领七十万大军都能被击溃,现在已经窜到了阴山,连西京都丢了,指望这样的皇帝来反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另外推举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