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龙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方宅,在这个占地超过百亩,有一百多间房子的大宅子里面找一个人的确不容易,但是找婚房就再简单不过了。
没过一小会,刘正龙就摸到了婚房外面,他轻轻地推门,发现里面上锁了。不过这难不住刘正龙,他掏出匕首从门缝里面把门闩挑开,然后就推门进去了,进屋之后再次把门闩插上。
里屋挂着门帘,刘正龙并没有贸然进去,他怕打草惊蛇,冲着里面吹了迷烟之后,才进屋的。
床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个十七八岁的新娘子,这一幕可以说是自古至今的悲剧,老夫少妻。
刘正龙把老头子方在天绑上之后,才想办法将其弄醒的,只不过是把嘴堵上了。
醒来之后的方在天发现自己被捆绑,于是就想挣扎着喊救命,可是嘴巴被堵上了,又怎么能发出声音呢?
刘正龙把尖刀放在方在天的脖子上后,压低声音说道:“老子是求财,不是害命,你要是乖乖配合的话,取钱之后,我就走,要是耍花样,我就杀了你。”
贪生怕死的方在天急忙拼命地点头,如果说放在以前的话,他也算是一块硬骨头,要不然方腊也不会把看守宝藏的众人交给他。只不过在娶九姨太之后,在温柔乡沉沦之后,这个家伙就变得贪生怕死了,毕竟老人家对少女的美妙还是十分迷恋的,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好,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叫方在天,是清溪镇的保正,同时也是方氏的族长。”
“是。”方在天心中不由的暗骂,明明是三个问题,怎么成了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方腊的亲叔叔,你和方腊联系的凭证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联系的凭证一旦说出来,那就等于出卖了方腊,别人不清楚,方在天可是清楚的,一旦背叛方腊,那全家都要遭殃。
“不说也没有关系,这个女的看样子你也用不着了,老子把她脸划烂。”
“别,别,我说。”方在天昨晚上才体味九姨太的妙不可言,今天怎么舍得呢?他很无奈地说道:“是的,我是圣公的亲叔叔,如果这边有危机了,派人给睦州送玉牌,白色玉牌表示有危机,绿色玉牌表示有官军进犯需要救援,红色玉牌表明清溪镇危在旦夕。”
“还有一个问题,方腊在这里存放了多少财宝。你想要了在回答,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错了,你今后就不用碰女人了。好了,时间还早,看样子昨晚上,你这个老东西没有满足这个九姨太,来让老子帮你满足一下。”
“不要,你不能这样。”
看到这个刺客掀开了被子,扯下了红肚兜,方在天心如刀绞,再看到刺客开始宽衣解带的时候,这个老家伙终于崩盘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用牛车拉,能装二十车,求求你,别碰她,求你了,只要,你不碰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
“玉牌在哪里。”
“在枕头下放的小盒子里,你放了她好么?”
刘正龙找到玉牌之后,冷冷地说道:“既然什么条件都答应,那就要你的脑袋吧。”
方在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就被割下来了,至于这个九姨太有没有遭到侵犯,这个家伙是看不到了,也管不了了。
方在天的脑袋出现在清溪镇最高的塔尖上,进而引发整个镇子的混乱。
当绿色的玉牌出现在石宝桌子上的时候,这个家伙乐开花了,真的是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愁找不到借口把方百花支开,这倒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心情大好的石宝急忙派人通知方百花,他知道这个女人冰雪聪明,因此直让人把玉牌送过去,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果不其然,接到玉牌的方百花沉默许久才决定出征,她亲自带上红河镇的两千精兵,浩浩荡荡杀向清溪镇。
负责领路的刘正龙早就化妆好了,没有人可以认得出来,他之所以亲自送玉牌,亲自跟着方百花去清溪镇,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清溪镇到底是什么情况,为杨志率军打清溪镇察看消息。
原来,刘正龙的计划是让杨志率军佯攻清溪镇,迫使石宝分兵救援,不过在听说金银珠宝整整二十车的时候,他就改变了主意,不仅要拿下清溪镇,还要运走这里的财宝。
没有了这批宝藏的方腊就会乱了方寸,用更加野蛮的方法四处掠夺,这样一来江南就会更加混乱不堪,四处出兵的情况下,杭州的压力就小多了,毕竟杭州早就被洗劫一空,对于叛匪来说杭州的价值就不大了。
缺少金钱做支撑的情况下,方腊就会从原来占据地盘,一点点的扩大,变成四处掠夺,从缓慢的和朝廷分庭抗礼,变成四处流窜的流寇。
一旦方腊变成了流寇,那么朝廷平叛的思路就会发生变化,会朝着刘正龙设想的方向去发展,他也就会很快占据最高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按部就班。
方百花率领两千精兵浩浩荡荡的杀向清溪镇,她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送玉牌来的人究竟什么身份,这和是石宝派过去的有关系,简单的认为是石宝的亲兵,也就没有怀疑那么多。
保正被杀,整个清溪镇草木皆兵,所有的士兵都出动了,挨家挨户进行大搜捕,这个时候,方进这个小人物才发现自己闯祸了,可是他想去禀报又没有勇气,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