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济南瞬移到霞慕尼,正是巴黎时区的早上。
五月的阿尔卑斯山,地上到时是不知名的鲜花,天空飞翔着鸟儿。
阿雅身着一袭白纱,正坐在一个蓝色的椅子上,面前是画板,脚边的油彩。她正在画画,画的就是阿尔卑斯山的风景。
我刚才到过她的屋里,从屋子时看到了她。她的屋里挂满了画,看得出,她画的都是山中的风景画。
当我站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我爸爸爱着的女人。
她似乎仍然沉浸在画中,她也像我注视着她一样,认真地注视着我,我感觉奇怪的是,她对我的突然出现,竟然没有特别吃惊。
她美丽的眼睛向上弯弯地翘起,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缓缓地放下画笔,说:“浩宇,我的小男孩,这个笨笨熊是你吗?你怎么来啦?”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瞬移实验。”
“阿雅阿姨,你猜对了。我过来,是想看看,在你的灵体里,有没有我爸爸的粒子。”我说。
“我不明白?孩子。”阿雅疑惑地望着我,她的手轻轻地握着我的手,爱恋地抚摸着。
“我想复活我爸爸的灵体。”
“是吗?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有你爸爸的粒子?”
“因为,他爱你。”
“哦,你知道了?”
“是啊。”
“那么,我身体里有吗?”
“没有,阿姨。你的灵体里也没有,也没有我爸爸的灵体粒子。”
我说完,就哭了起来。
阿雅温柔地把我揽在怀里,她身上有一股淡雅的香味。
阳光温和地照在我们身上,有一种令我沉沉欲睡的感觉。
但我感觉到她也在无声啜泣。
她的眼泪流在我的头发里,有一丝温暖的凉意。
【5】
“阿雅女士,我一直联络不上你。请你抓紧看一下新闻。灵异病毒的消息。”
我们一起回到度假屋,就听到老贝尔给阿雅打来电话留言。
于是,阿雅打开电视的新闻。新闻中正在播放最新消息。
“联合国收到的死亡报告每天都在锐减。由一周前的每天300万人,锐减到每天不到1000人。这说明,基因相似的人种大多数人都已经死亡了。”
报道称,剩下来的人,很可能是免疫力突变的人,或者根本就不会受这种病毒传染的人。
联合国新闻发言人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地宣布,“数字有力地表明,灵异病毒已经过去了。”
阿雅看着我说:“我听许教授说过,这种基因病毒已经失控了。难道这个令全世界一筹莫展的灵异病毒,真的竟然过去了?”
“坏事也不会一直持续吧?阿雅阿姨。”我说。
阿雅沉默不语,半天才说:“孩子,你爸爸说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许,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